99、第九十九章

陆如柏呼吸有些重?,晶莹的泪珠划过?眼角,连带着他黑卷的睫毛上也挂着几?滴泪珠。

【是否开启陆如柏的攻略路线】

【否否否】

章之杏连忙拒绝,不想再多个麻烦。

他手微微用劲儿便将章之杏搂住了。

陆如柏低头抵住她的额头。

章之杏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推拒了下他的胸膛。

她话音认真,“不要说出这种会引起误会的话。”

陆如柏笑了下,黑眸弯了起来。

他嗓音有了几?分沙哑,“如果?不是误会呢?”

章之杏蹙起了没有,似乎十分困扰似的道?:“你很喜欢我吗?”

陆如柏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收回手枕到头下。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躺着,对视着。

他伸出另一只手无聊地把玩起了她的头发,似乎在思索,“不讨厌。”

章之杏觉得有些好笑,“那为什么要我呢?”

陆如柏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黑色瞳仁闪着奇异的光芒,沙哑的嗓音愈发低沉。

“因为你喜欢陆如松,不喜欢我。”

章之杏并不惊讶,只是继续问道:“所以呢?”

陆如柏大概是真的生病了,他白皙的面皮泛起了潮红。

他嗤嗤地笑了出了声,偏偏神情却认真极了。

陆如柏道:“因为我想拥有他没有的,只要把你夺过来了,我就成功了。”

话音落下,陆如柏又笑了起来,但没几秒他就又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章之杏起身拍了拍他的背,回道?:“夺过来后就可以甩掉了,是吗?”

陆如柏还在咳嗽着,无暇顾及回答。

好一会儿,他小幅度地呼着气,话音轻轻,“什么?”

章之杏直视着他,对上了他过?分黑沉的眸子。

她道:“你的母亲便是你成果??”

陆如柏静静地看着她,似乎等着她继续说。

章之杏话音轻了些,“那件事你只是为了让母亲只宠爱你一个人而已,达到目的后,你就觉得无趣了?又或者是懒得再装了?”

陆如柏的目光愈发幽深了,好几秒,他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你似乎把我猜测得过?于恶劣了。”

章之杏笑了笑,“因为我碰到过和你一样恶劣的人。”

她拿起了一旁的感冒药,“药已经凉了,喝了吧,少爷。”

陆如柏向后缩了缩身子?,慢吞吞地接过?药。

他苦着脸喝了下去,然后有些粗暴地将碗放到托盘上。

陆如柏蜷缩着身体,看着颇有些可怜。

他仰视着章之杏,黑眸里泛着雾气,“你说的人,是谁?”

章之杏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兀自将果?盘端到他面前,“少爷吃点水果?吗?”

陆如柏咬住了下唇,没有理睬。

章之杏收回果?盘,整理了下餐具,“少爷好好休息吧。”

陆如柏不情愿了,他一下坐起,伸手便抱住了她的胳膊。

他抿着薄唇,话音又低又喑哑,“你、都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章之杏低头看他。

他垂眸,安安静静的,修长的脖颈显得白皙脆弱。

陆如柏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在埋怨她怎么还没反应。

章之杏愈发想笑,太像了。

陆如柏太像泽阳了。

两人连这种主动服软露出脆弱一面的姿态都像极了。

但是他们却也太不像了。

泽阳是从最底层拼着一股狠劲利用着美貌杀出来的黑莲花。

他永远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漂亮脸蛋,笑里藏刀过?河拆桥审时度势种种手段必要时他必用到十成十,绝对不会有一丝犹豫。

但陆如柏就如所有象牙塔里长大的公主般,被过多财富宠爱养大的玫瑰似乎总是脆弱一些。

他心思再深沉却也不能做到极致,正如现在,哪怕是“撒娇”,他的行为也更像是骄矜的命令。

章之杏拍了拍他的手,“少爷,现在您更需要休息。”

“是吗?”陆如柏不耐烦了,他一把扯住章之杏的手臂。

章之杏再次被他一把拉到床上,身子撞到软软的床垫上。

陆如柏笑了起来,脸颊的潮红愈发明显了。

他蹭着身体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

陆如柏蹭了蹭她,鼻音浓重?地说道?:“我困了。”

章之杏动了动手臂。

陆如柏合上了眼睛,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表情安逸极了。

章之杏道:“少爷,我接下来还有别的事。”

陆如柏有些费劲地睁开满是水雾的眼睛,话音含含糊糊。

“管我什么事,躺好了别动来动去的。”

********

陆如松的卧室安静极了。

陆如松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他有些费劲地起身,一个转头,便看见一名仆人刚将一份清粥和感冒药放好。

仆人见他醒来,眼睛一亮,“大少爷您醒了啊,我这就去通知夫人。”

母亲?!

母亲回来了?!

陆如松微微垂眸,有些怔忪地看着天花板,脑里乱极了。

没几分钟,房门便被敲响了,

陆如松尚未反应过?来,门便被打开了,来人正是他的母亲。

陆如松瞳孔骤缩,嘴巴一扯竟然有些想笑,“妈——”

夫人柳眉轻蹙,她走了几?步过来,娇软的话音便带了几?分不满。

“如松,你已经十八岁了。”

陆如松话音顿住,看向?了夫人。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透着几?分责备。

顿了几?秒,她抱臂,话音又带着几?分无奈,“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容不下如柏,明明以前你们关系那么好的。”

陆如松面色僵住,连带着喉咙都像是堵住几?块石头一般。

好久,他才从干涩的喉间挤出一点声音,“我——”

夫人却摆了摆手,“如松,是我没有好好教导你吗?如柏醒来后还帮你解释说是无心碰到石头,可是那里女仆长命人打扫过了,根本不可能……”

陆如松攥紧了被子,只感觉头部传来了一阵眩晕,喉间涌起一股恶心,连带着耳边母亲的话也变得时大时小了起来。

好几秒,他狠狠咽下几?口空气,这才消去了一些不适感,

陆如松面色冰冷极了,黑眸平静无波,“妈你说完了吗?”

夫人的话音顿住,她眉头皱得更深了。

好几秒,她才走过来,语气有些失望,“如松,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陆如松嘴角翘了下,像是嗤笑,“我一直这样。”

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子很受惊的样子。

她深呼了几?口气,“成人礼后你就出国冷静几?年反思一下。”

“反思?”

陆如松轻声重复了一遍,随即嗤笑了声。

夫人表情难看,“如松,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她顿了几?秒,随即道:“算了,我也管不住你了,你自己好好做准备吧。”

夫人话音落下,便像是逃难似的快步离开了。

大概是对他依旧不满,她甩门的力度也大了不少。

离开陆如松房间后,她松了口气。

她看了看自己的美甲,指甲上的亮片掉了几?颗。

夫人有些不满地想:这是今早才做的美甲呢,就不该回国。

即便回国和美甲没什么太大因果?联系,但她也总忍不住埋怨这个和那个,于她来说,要费心动脑便是她最大的磨难了。

*

“嘭——”

门被猛地关上。

巨大的声音使得陆如松的房间都震动了下。

陆如松有些恍惚地看着门口,心里闷得难受极了。

他其实对于母亲这种过?分简单粗暴的决定并不陌生,正如当?初,他尚未来得及解释一切母亲便也是如此简单粗暴地逼迫他道?歉并且表达失望一般。

解释是没有用的。

即便有用,他的解释也没有人听。

陆如松很早就明白了这点,但是刚才,他却仍然想要解释。

秋天的傍晚,室温并不冰凉,但是陆如松却只能感到满身的寒气。

或许是因为落水后吧。

他躺到了床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陆如松喉间干渴极了,但他却不想喝水。

他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安静地躺着,安静地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门被敲响了。

陆如松没有任何回应。

敲门声持续了两分钟,敲门人似乎是没有了耐心,直接开门进来了。

来人将门轻轻合上,随后便小声叫了声“大少爷”

是她。

陆如松心想。

他没有回应。

章之杏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凑到了床边。

她两手扒着床边,半蹲着看他,“大少爷?”

陆如松沉默着。

章之杏继续。

“大少爷?”

“……”

“陆如松?”

“……”

章之杏见他没回应,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儿晃了晃,“朋友醒醒!”

陆如松似乎是不耐烦了,这才转过头来,侧头看她。

章之杏对上了他平静无波的眼,突然笑了出来。

她手撑着着床边托腮,“你怎么落水后看着呆呆傻傻的?”

陆如松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章之杏一下便慌了阵脚,她两手在空中晃了下,说话都不流利了,“你?你、你怎么?”

她咬了下嘴巴,索性停了下话音,伸手摸上了陆如松的头。

陆如松看着她,话音沙哑,“你在干什么?”

章之杏拍了拍他的头,诚实地道:“我也不知道。”

陆如松眼睛红了,他缓缓低头,轻轻地应了声,“嗯。”

他没有说话,章之杏也没有说话。

良久,陆如松动了下头。

章之杏放下了手。

陆如松看着她,面色依旧冰冷,但是在他如今这双红彤彤的眼睛的衬托下,他这冰冷的神情便显得十分脆弱了起来。

章之杏看着他,“大少爷,您好点了吗?”

陆如松扯动了下嘴角,“很好。”

他移开目光,连带着话音都冰冷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章之杏小声地道:“担心您不可以吗?”

“不用。”陆如松话音冰冷,“我很好,出去。”

章之杏没说话。

陆如松垂眸,好几秒,他才道?:“没事的。”

章之杏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直接看向?他,“大少爷真的没事吗?”

陆如松咀嚼了下她这句话,话音突然有些嘲讽,“没事啊,我一个推别人下河的凶手怎么会有事?”

章之杏有些惊愕,“您——”

“我什么我。”

陆如松嗤笑了下,“是这么想的吧?”

章之杏没说话,看着他。

陆如松笑意愈发大了些,话音都尖锐了些,“反正无所谓你们怎么想,成人礼后我就出国了,还你们庄园一个清静,不错吧?”

章之杏咬了下嘴巴,似乎不懂他这突兀的爆发。

陆如松看见了她这样的面色,也沉默了下来。

几?秒后,他恢复了往日里的冰冷神情,话音带着几?分不耐。

“出去。”

“……”

章之杏抿了抿嘴,好几秒,才有些干巴巴地道:“大少爷。”

陆如松冷冷地看过?去。

章之杏拿出了一份小纸袋,放到了桌边。

她小声地道:“我下午烤的曲奇。”

陆如松手指一动。

他拿起纸袋,捻起了一块饼干。

脆脆的曲奇只需要一口便满是奶香。

陆如松突然觉得所有情绪都复生了。

他鼻子有些发酸,声音沙哑极了,“给他烤剩下的?”

她没说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的。

陆如松没有再追问。

其实是又怎么样呢?这已经足够了。

陆如松将甜甜的曲奇咽下去,眼睛发热。

章之杏小声哼哼,“不是。”

陆如松似乎没反应过?来,抬眸看她。

章之杏认真地看着他,“这是烤给你的。”

顿了几?秒,她认真地道:“只给你烤了这些。”

陆如松定定地看着她。

章之杏扯出个了个笑,“我相信您。”

她说完下一秒便感觉一只手扣住了自己的头。

陆如松歪头凑了上去,微冷的唇边便贴上了她的柔软唇瓣。

曲奇的奶香味一瞬间充斥在了两人的口腔中。

陆如松的吻十分急促霸道,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腰部,吻得愈发投入了起来。

漫长却又短暂的几?分钟过?去,章之杏被吻得脸颊发红。

陆如松松开了手,他搂紧了她,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章之杏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下呼吸。

她的手顿了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如松身子?微微起伏。

微凉的湿意穿过衣服传到了她的肩膀上。

陆如松……哭了?

章之杏心情愈发复杂了起来。

这是什么绝世小可怜啊。

良久,陆如松道:“章之杏。”

章之杏微愣,应了声,“嗯。”

“当?年,我确实喂了马草,但是也仅仅是马草。”

陆如松的话音又闷又沉。

章之杏的手停在半空中,淡淡地应了声,“嗯。”

陆如松没有再说话。

章之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如柏抬起了头,他脸颊有些红,眼睛里满是血丝。

他拥住了章之杏,下巴抵着她的头。

陆如松感受着怀抱中的温度,嘴巴愈发干了起来。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摸了摸她的头。

“章之杏,谢谢你。”

【陆如松好感度:95】

章之杏主动抱住了他的腰部,她埋入了他的怀中。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陆如松的体温便瞬间提高了几?个点。

他的脸到脖子?一时间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明明主动的是他,可偏偏胆怯害羞的也是他。

陆如松咽了几?口口水,手心濡湿了起来。

他小心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章之杏。”

章之杏看他,“大少爷。”

陆如松扯出了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可惜这个笑在他粉红的脸上便显得有些好笑了起来。

他喉结动了动,话音很沉却又很沙哑。

“你是我的了。”

章之杏眨了眨猫儿眼。

陆如松抱得更紧了。

还没等章之杏说什么,一阵震动音便响了起来。

章之杏有些头痛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又是——陆如柏。

陆如松面色沉沉地看着她。

章之杏轻轻推开了他,下了床,小声地接起了电话。

陆如松安静地看着她。

章之杏一边用眼神安抚着他,一边小声地哄着陆如柏。

所幸陆如松只是用着不爽的表情看着她而已,实际上却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去!”

章之杏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地开始整理衣服。

她看向?陆如松,“我先?走了,少爷那边催得急。”

陆如松神情冰冷,一言不发。

章之杏继续安抚道?:“我现在还是他的贴身女仆,夫人今天也下令让我跟紧少爷,我不敢违背命令。”

陆如松移开了目光,他看向?了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指。

良久,他点了点头。

章之杏知道,陆如松的心情恐怕实在算不上太好。

于是她便凑近了些,轻轻的亲了口他的脸颊,“如果?能当您的贴身女仆就好了。”

陆如松方才还难看的脸瞬间红透了。

偏偏他似乎还没有察觉似的强撑出一副冷冷的神情。

他推开了章之杏,“你快走!”

章之杏见状,也有些好笑地离开了。

陆如松看着她离开房间,有些愤恨地捶了下柔软的床垫。

几?秒后,他的手又摸上了脸颊,嘴角没忍住翘了起来。

真的是令人烦躁啊。

陆如松转头,将脸埋在了被子。

好一会儿,他想道。

如果?你在我身边多好啊。

*******

陆如柏的身体似乎着实不太好,距离落水后已经一周多过?去了,眼看着成人礼就到了,他却仍然有些咳嗽。

而章之杏因为那日晚上去找陆如松消失了一小段时间,陆如柏便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将她盯得更紧了,甚至于连夫人都下达命令让她免去所有打扫工作专心跟着陆如柏。

也因此,章之杏和陆如松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没有机会和陆如松单独相处,而现在这个早餐时间是她少数能见到陆如松的机会——也仅仅是见到。

餐厅里,章之杏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这一家人进餐。

陆如柏喝了口汤没几秒便又咳嗽了起来。

夫人连忙凑近了些拍了拍他的背,“如柏你有按时吃药吗?怎么现在这感冒还没好啊,要不要我再找医生帮你看看?下午就要准备成人礼了,你的身体啊……”

陆如松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对面前景象视若无睹。

陆如柏静静地摇头,“没事。”

夫人似乎仍有些担心,又上手要摸摸他的额头,“如柏——”

陆如柏有些烦了,他皱着眉躲开了,“我没事。”

夫人见状收回了手,也有些不开心了似的。

陆如松起身,“我吃完了。”

夫人没心情,点了点头,“嗯。”

章之杏悄悄地瞥了一眼陆如松,却正好对上陆如松的黑眸。

他嘴角勾了下,黑眸眯了起来,看起来心情极好。

陆如松转身离开。

章之杏收回了目光,一时间也觉得心情好了些。

陆如柏蹙眉,“你在看什么?”

章之杏道:“没有。”

陆如柏意义不明地笑了声,没说话。

那天落水后,两兄弟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互相视若无睹,但是于章之杏来说,不用再当?两兄弟明争暗斗的靶子简直太好了。

*

夜晚的庄园颇为热闹,庄园建筑豪华,道?路纤尘不染,绿植赏心悦目,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章之杏作为陆如柏的贴身女仆自然是好好见识了一番世面。

这会儿只是简单的热场,成人礼晚宴还未正式开始。

章之杏推着陆如柏到了安静的角落。

她环顾了下四周,坐到了附近的位置上。

陆如柏看着她道:“作为女仆,你是不能坐的。”

章之杏撇嘴,“这轮椅,您觉得您能坐吗?”

陆如柏昂头,“我坐得舒坦。”

他眸色深了些,“今天过后,庄园就只有一个少爷了。”

章之杏动作顿了顿,看向?他,“所以呢?”

陆如柏嘴角翘了下,“所以赶紧趁着现在赶紧表下忠心讨好讨好未来的庄园主人吧。”

他顿了下,又补充道?:“成人礼上,一般也会宣布继承权以及各项财产的分割,你觉得根据母亲的态度,陆如松能分割到什么?”

章之杏看向?他,“从一开始,您落水就是为了这一步吗?”

陆如柏没有回答。

章之杏面色复杂,“您实在很恶劣。”

陆如柏似乎并不惊讶于这样的评价。

他眸色沉沉,话音低低的,“明明我们都互相讨厌,为什么他偏偏却要装出那样的兄长嘴脸呢?所以他才会被我这种恶劣的手段搞成这样。”

陆如柏的手抚上了她的脸。

他的手很冷,仿佛他的人一般。

“你看,就算他不给我,我也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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