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朔不懂系统后续为什么静悄悄,也没必要考虑那么多。自从抖出了心底的忧虑,他顿感轻松,不再执着于颜色纯正,复杂多样的色彩同样是优秀的朱雀。
兴许是心情好了,兴许是气候转暖,幼雀的换毛加快了速度。没多久,他的翅膀和尾翼有了新羽毛,只是头顶的冠羽还没有增加。
有了羽毛意味着展翅翱翔的时刻越来越近,昔日瘦弱的小身板不再可怜巴巴的,有模有样的接近朱雀应有的形态。
他哼着小调,扇了扇小翅膀,由于翅膀尖的绿色绒毛的影响,此次的翅膀羽毛不是完全的大红,颜色显现出过渡,从红逐渐转为绿,羽毛尖端是绿的,充满绿意的绿。
更为特殊的是修长的尾羽,南朔之前没留意尾巴的绒毛,新的尾羽给了他无限惊喜。尾羽的颜色是从红过渡到金,尾羽尖端金灿灿的耀眼,似有阳光住在尾巴尖。
见状,南朔不禁期待头顶的冠羽。按理说朱雀一?族有第三根冠羽,只是他少年期的进阶失败,能否达成?这样的变化说不准,心心念念着?冠羽的同时,也在好奇第三根冠羽的颜色。
发生在幼雀身上的变化,不仅顾皓夜看得清楚,顾家人亦是欣喜万分,盼着小家伙飞起来的那一刻。
全家上下新奇地围着小家伙研究,最欢乐的莫过于小侄子和小侄女,他俩眼睛睁得大大的,兴高采烈的与幼雀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羽毛:“南南,真好看。”
“唧啾!”好看!没有多余复杂的意思,就是最纯粹的开?心。以前他恨不得藏起自己的不同,担心不是纯正的颜色被嫌弃。现在他想明白了,又不是每只朱雀都必须一模一样,适合自己的独一无二不该被嘲笑。
有表扬的,自然少不了批评的,这些批评不是给南朔,而是给顾皓夜。顾皓夜的母亲盯着幼雀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她挑了挑眉,看着?自家大儿子:“你这是怎么照顾南南的?别整天就知道工作,南南吃得不好,营养不均衡,你看看,毛都掉秃了。”
顾皓夜:“……”
小家伙在家整天好吃好喝,缺谁的食物都不可能缺南朔的。更何况,家里多了一?只幼雀,顾皓夜加班少了,生活作息规律了,照顾得很用心。
南朔:“……”
他说这事与自家饲主无关,有人相信吗?不是营养不良的掉毛,是旧伤罢了,受伤的这笔帐不能算给顾大少。
心知自家大儿子不会苛待小家伙,顾母仍然多叮嘱了几句。顾皓夜身边没有其他人,就这么一?只幼雀朝夕相处,若是照顾不好,幼雀飞走了,儿子独自在家又是孤零零。
作为母亲,顾母这段时间还是坚持不懈的送人到儿子跟前,可惜从顾皓夜的面无表情不难判断,大儿子对这些人没兴趣,没有一?个看顺眼。顾母不由叹气:“儿啊,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换作平时她提起这些事,顾皓夜通常一口回绝,可这次,再听到这句话时,他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一?副画面。清晨的阳光照进屋,青年转过身冲着他微笑,虽说看不清楚对方的五官,晨曦中的画面赏心悦目。
原本顾母默默等待那些一?成?不变的拒绝话?,然而她等了又等,发觉儿子稍稍低头若有所思。她当即眼前一?亮,难道有不错的人选?只是她来不及询问,对方中止了话?题:“这些事以后再说。”
顾母想了想,放弃了继续话?题,这次居然不是直接拒绝,有戏。笑容迅速替代心底的遗憾,她没有再问,目送顾皓夜忙他的事情,自己则是脚步轻快的去了丈夫那儿。
这会儿,顾父正陪着顾老爷子下棋,父子俩你来我往的杀得火热。见妻子笑容满面,顾父有些疑惑:“什么事这么高兴?”
“当然是好事,”顾母顿了顿,“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顾父:“……”
顾老爷子:“……”
敢不敢不要吊胃口,好事就该早说早庆祝。
另一边,顾母走远后,南朔偏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自家饲主。顾母长期念叨儿子的终身大事,顾皓夜的回答与以前很不一?样。他也纳闷,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曾经的顾大少爷有且仅有工作狂的特殊标签,随着剧情的偏离,程冬凌的死亡,旧标签渐渐的失效,顾皓夜也抽出了一?些时间享受生活,不再是一味的工作。
至于顾母一?天到晚惦记的脱单大事,南朔不懂自家饲主的恋爱标签在哪儿,这件事是什么走向,谁能进入顾皓夜的视野。
幼雀思考之际,顾皓夜冷不丁问道:“南南,你觉得顾家怎样?”
“唧啾!”很好啊,大家都很好!顾皓夜对他好,顾家人对他也好。避开故事线的灾难,避开家破人亡的局面,他非常满意顾家的现状。
这里有他羡慕的完整家庭,有他以前未曾感受过的合家团聚,他在努力守护着这样的幸福。只要顾家上下平安无事,大家健康愉快,南朔就特别高兴。
短暂的停顿,南朔又听到顾皓夜问了句:“那你喜欢这里吗?”
“唧啾!”喜欢!顾家人视他为家庭的一?份子,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这里。
南朔不懂自家饲主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顾皓夜,不偏不倚的迎上对方的视线,好像和平时一样,又好像和平时不一?样,顾皓夜说:“喜欢就好。”
暖和的气候总是令人犯困,顾家的制糖作坊内,白家小少爷倚坐在窗边休息。他近来的昏昏欲睡与天气无关,主要是受到眼睛恢复进度的影响,日常的精神疲惫。比起自己,白霜更担心小伙伴耗费力量,过于辛苦。
烧伤痕迹去掉之后,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主动联系他,积极询问医生信息,为什么治疗效果如此惊人。白霜平静的提供了医院和医生的资料,毕竟这些内容很容易调查,与其遮掩,不如明说,他闭口不提的从始至终是最关键的小伙伴南朔。
此外,白霜从不说自己的右眼,其他人也从不多问,默认失去右眼的事实。除了幼雀和顾大少,无人知晓他的眼睛缓慢恢复中,蒙住右眼不是害怕大家看见恐怖的模样,而是不想让他们关注这件事。
手机提示声响起的时候送来了一?条新消息,来自郑彦哲。宋家的订婚宴突发大火,宾客们心中有气,不待见宋家,自是处处针对。
宋家同样很生气,怨恨全都撒在郑彦哲身上,认定是这位姓郑的未婚夫不吉利,给宋家带来诸多的噩运,他们一边忍耐外面的嘲讽,一?边盘算着?何时解除订婚。
这些事郑彦哲没向?白霜抱怨一字半句,仅是遗憾治疗的推迟,他此前承诺替白霜治好右眼,奈何时间一拖再拖没办法完成?。他劝白霜别着急,自己尽快想办法。郑彦哲没说所谓的尽快是哪天,白霜更是不在乎。
与郑彦哲不同,白霜这阵子没收到林肃发来的消息,但他收到了这位林先生寄来的包裹。林肃在外国的实验室忙得昏天黑地,许久不曾露面,就连陈家想方设法的要抓林肃回来当苦力,也以失败告终。
忙着?研究新材料的林先生,时不时的寄包裹,全是各国的各种风格的糖果,口味普遍小众,但某些创意新颖又奇异,它?们给了白霜不少灵感,有利于拓展思路。
看在糖果创意的面子上,白霜果断的照单全收,并向林肃表示了感谢。换作别的礼物,白霜妥妥的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位林先生说话办事总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南朔:唧啾,喜欢顾家,喜欢饲主
顾皓夜: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