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想到是为了运动会做准备,容娇兰也没太多想。
到了公司跟护工沟通了一下,确定容无没什么事情之后,容娇兰才下了车准备到办公室去工作。
不曾想一出电梯就看到安晓璐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把她看乐了:“这大早晨的,怎么这么不开心?”
“兰姐,有人找你。”安晓璐瞥了一眼半开着的门,笑不出来。
那个女人,她之前在新闻山见过,没想到自己这样身份的能近距离接触到,只是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模样,而且是冲着容娇兰来的。
“谁啊?”容娇兰好奇的走过去,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兰花的香味,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是谁,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
她怎么来了?
里面的人显然也知道容娇兰到了,扬声说着:“在你的地盘,这么唯唯诺诺的干什么。”
话毕,她走了出来,趾高气昂的看着容娇兰,容光焕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她的办公室。
“巩小姐,不知道来这里有何指教。”容娇兰拿着包的手略微收紧了一下,知道来者不善,但她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接待。
巩意梦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有些瞧不上这样简陋的环境,撇了撇嘴:“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去外面吧。什么味儿啊,真难闻。”
她捂了捂鼻子,对空气中燃烧着的香薰的味道似乎十分难以忍受。
这幅大小姐做派让安晓璐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兰姐,她是故意的,你别去!”
容娇兰拦下了她,眼神犀利:“你没看到她手中拿着跟恒星的合同吗,她师出有名,我必须得去。”
虽然容娇兰不知道怎么恒星的合同到了巩意梦手上,但是她做的一向滴水不漏,也不怕巩意梦能找什么茬。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巩意梦的鸡蛋里挑骨头。
两个人坐在会议室中,四周都是玻璃窗,十分的敞亮透明,巩意梦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里人来人往的,所有人都看着呢,你也别说我对你怎么样了。”
“我既然入职了恒源,那就肯定得做点自己分内的事情。商总信任我,把这个交给了我做,我昨晚看了看,觉得其中有几处问题。比如,为什么恒英的事情,却要恒源处处来帮衬?而且这个市场调研,为什么是恒源来做?难道不是你们的事吗?”
恒源在市场上是龙头企业,自然也十分有话语权,很多事情只需要他出钱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可是在这份合同中,处处却是需要恒源来做事,这引起了巩意梦的注意。
容娇兰没想到巩意梦居然看的这么仔细,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巩意梦实情。
这个合同的利润最后都会流向恒源,所以很多事情当然需要恒源来做,恒英虽然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可到底人力资源还是有些跟不上,如果抽出人来做这些事情,难免会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巩小姐之前没有跟进这个项目,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这个是我跟商总之前谈好的,恒源即便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后续工作是我们做,可前期,恒源也是要出力的。”
商遇虽然不在,但这个锅他得背好了。
巩意梦也没想到容娇兰会拿出商遇做挡箭牌。
一看到容娇兰提到商遇她就一肚子的气,这个贱人,商遇处处维护她也就算了,容娇兰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没见识的女人也配拿商遇来堵她?
今天她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让容娇兰舒服!
她把文件‘啪’的扔到桌子上,冷笑一声:“容经理,我今天过来,不是来问你的,而是解决这件事的。”
“众所周知,我们恒源在市内乃至全国的地位,我们是不可能抽出那样重要的人才来陪你们做这些无聊的事情的。这个合同,你们既然签了,那么就得做好。”
巩意梦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引起了容娇兰的不满:“你什么意思?”
她知道巩意梦从小所受的教育,见识到的东西,包括眼界都比她好,是她所不能及的。
即便她看不上巩意梦,也不得不承认,巩意梦也有比她强的地方,但是对不起,在生意场上,她还是认为自己比巩意梦强不少。
更何况这是在她擅长的领域,就更加没有巩意梦指手画脚的份儿。
“我什么意思?容娇兰,你别以为商遇护着你,你就可以把生意当做儿戏了吧?现在了还想让遇哥哥帮你赚钱,最后钱都进了你的腰包里,来养活你那几个小贱种吗?”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巩意梦也懒得装了,彻底撕下了她伪善的面具,盯着容娇兰,眼神像是毒蛇一样在她身上不断的攀附着,让人浑身冰凉。
容娇兰也不堪示弱的盯着她,语气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巩意梦,我劝你说话注意言辞!大户人家的教养,都是像你这般,一口一个贱种放在嘴上的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人才是什么样的吧。”
巩意梦看她不顺眼,可以骂她,诋毁她,她都有办法解决,可是巩意梦如果说了她的孩子,那容娇兰绝对不会允许!
“呦,你还恼了?”巩意梦失笑一声,翘起修长的双腿,尖锐的高跟鞋指着容娇兰,一晃一晃的,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我说,你那几个孩子就是连爹都不知道姓什么的杂种,有问题吗?”
她站起身,戳着容娇兰的肩膀,一字一顿,字字泣血般如同刀子扎在她的心上:“你现在带着孩子,不就是想攀上商家,让遇哥哥给你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接盘吗,容娇兰,你想的未免太美了。有我在,就绝对不可能。你跟那几个小贱种,等着去死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甚至穿透了厚厚的玻璃,让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停顿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里面。
巩意梦尖叫:“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