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娇兰回来了,还没睡的吴辛从房间出来,看到她一个人有些诧异:“那几个小混蛋没跟你回来?”
“没有,在宇剑哥那里睡下了,明天再去接他们。”
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托那部恐怖片的福,他们的干妈对他们的印象可谓十分深刻,喊的称呼也越来越‘亲昵’了。
闻言,吴辛撇了撇嘴,“也就是秦宇剑那样的大好人能受得了他们了。”话音一转,她闻到了容娇兰身上的面味:“你这是在他家吃了个饭回来的?”
“是啊,去接他们的时候宇剑哥给他们做的饭刚好,就吃了点。怎么了吗?”容娇兰疲惫的脱下高跟鞋准备卸妆,她已经累的不行了。
她跟秦宇剑这么多年都是朋友,虽然她也可以多少察觉到秦宇剑对自己的一些心思,可她没有那个想法,也就装不懂蒙混过去了。
也还好秦宇剑没有捅破过那层窗户纸,两个人也就稀里糊涂的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可其实也算是心知肚明。
但吴辛那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可憋不住话,靠在门框上斜睨着她,一阵见血的问着:“你跟秦宇剑这么多年了,就没想过什么?”
看着容娇兰摘美瞳的手一僵,吴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你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动静,按照你的性格,你应该对秦宇剑也没那么喜欢吧。那你喜欢谁,商遇?”
这话说的,容娇兰差点把摘美瞳的小棍捅到自己眼里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怎么可能是商遇?”她疯了吗会喜欢商遇?
吴辛耸了耸肩:“小雁跟我说的啊,他说你最近跟商遇接触挺多的,而且商遇对他们也不错。说真的,商遇有钱,而且也能帮你,趁着他现在对你有点感觉,能捞点算一点嘛。”
吴辛是个典型的现实主义,只要对她有好处的,能利用的,她都会去做。
她不管其他的什么,只要让自己活的开心就好了。
更何况多年前的事情让她也十分愧对容娇兰,此时更是为她着想,不管怎样,只要容娇兰过的好就够了。
可是容娇兰可下不去手,沉默了半天,拿卸妆巾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看着吴辛,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其他想法,而且六个孩子我一个人也可以带大。”
虽然她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那个混混,可孩子的父亲是谁至今也还是个未解之谜,虽然这样也不影响她对孩子们的喜爱,可心中终究还是会有一个疑团的,也曾想过会不会有那么巧有朝一日会碰到孩子的父亲。
可这个概率无异于像是大海捞针,所以还是带着孩子一个人好好生活吧。
更何况现在这个世道,条件尚好一点的男人都要求一堆,更何况她还带着六个这么大的孩子,谁会接受啊。
“你啊,就是死性子不改,哎,大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不把握,我都为你可惜了。”吴辛恨铁不成钢,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能等容娇兰慢慢想通了。
而容娇兰突然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个针眼……不知道背后那人还能隐藏多久,她既然敢下得了手,就肯定有所计谋在等着她,可是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反倒是让容娇兰害怕那人该不会在憋大招吧?
……
巩意梦现在快要被巩意城这个不争气的兔崽子给气死了,哪里还憋什么大招。
两个人几乎是从商家离开吵到回家,直到回家了也不肯示弱:“巩意城,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喜欢睡不好,喜欢容娇兰那个破鞋?她可是孩子都有了,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一想到巩意城今天跟商遇杠上了,还是为了容娇兰那个贱人,巩意梦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巩意城也不服输,他知道容娇兰并没有那么好,可是巩意梦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这不是也在讽刺他的水平吗?
他连姐也不叫了:“巩意梦,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说我?但凡你今天晚上能跟商遇说上话,我就能带容娇兰走了,你平时不是自诩不凡,怎么连个商遇都留不住?”
巩意梦快要气死,没想到这个弟弟居然也要叛变了:“你!你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可是你姐!”
也许是巩意梦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让巩意城记起了二人之中的姐弟情,说话倒是缓和了一点:“我知道你是我姐,我这不是也在帮你吗,我把容娇兰抢走了,商遇不就是你的了?这事你可得帮我啊。”
“帮你?你出的馊主意哪次管用过?那个秦律师的线可是放了这么长时间了,有用吗?”
巩意梦可不指望自己弟弟这个猪脑子有什么好办法,嘲讽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气不过的半夜打了个电话给韩硕:“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大晚上的火药味这么浓,又在商遇那里碰钉子了?”韩硕还没下班,在诊室里坐着,电脑屏幕幽蓝的光芒反射到他的脸上,平时清冷禁欲的白大褂看上去也格外的充满诱惑力。
只可惜巩意梦看不到,她把所有东西都扔在床上,想到今晚商遇带容娇兰走,那简直就是在啪啪的打自己的脸,她怎么能容忍的了?
“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可真是一天都忍不了那个贱人了!”
巩意梦这个性格韩硕已经习惯了,没说话,继续听她骂着。
巩意梦也知道韩硕的性格,直接把今晚的话都说了一遍之后,气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你说,我怎么还能让那个容娇兰这么放肆?敢跟我争男人,我要她死!”
“我的大小姐,这么着急干什么。”韩硕关了电脑,摘了眼镜,慢慢的脱着白大褂,拿着桌子上已经做好的证明看着,慢条斯理的说着:“你知道折磨一个人最痛快的方法是什么吗?”
“什么?”
“把她捧的高高的,让她以为自己就是天命所归之人,飘飘然的时候,再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让她感受过光鲜亮丽,再踩她入池底,杀人诛心,才是最残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