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四天,第七天就要来了,要怎样做,才能让木有枝在最后一天选择和我配对?”
平不凡叹了口气,拍了拍趴在自己额头上的小白猫。
“他会的。”冬至看向平不凡。
“这么肯定?”
“因为他是我的恶念,我知道他会怎么做。”
“所以说...”平不凡侧过头翻了半个白眼,“到底什么叫做你的恶念?”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算了...”平不凡踹了一脚被子,“从你嘴里撬出点东西可真难...对了,你说过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关系,具体点,什么关系,兄弟,朋友?”
“是搭档...关系破裂的搭档。”
“兄弟,你这一句句话里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讲起,关系破裂怎么能叫做搭档呢...还有,为什么会破裂...”
平不凡真想撬开冬至的脑袋看一看,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山和海,而是坐在你对面的男人手拿剧本,却什么都不告诉你。
“我也不知道。”冬至弯下腰,攥住平不凡左侧的被子。
“不知道什么?”平不凡问道。“话说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近...”
平不凡话音未落,冬至拽过攥在手心的被子,平不凡连人带被子滚向冬至,两人距离无限缩小。
冬至凑想平不凡的脸,绿色的眸子如同蛊惑人心的水晶。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破裂。”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似乎波澜不惊,但平不凡却听出了怒气和隐忍。
最离奇的是,一接近这个绿眼妖怪,他的心跳就开始不听使唤地加快,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冬至看着平不凡,眼神认真。
“这一点,等你想起来了,告诉我。”
海浪声跳跃,不知名的海鸟划破天际,发出聒噪的鸣叫声。
甲板上又喧闹响起人群的欢呼声。
第五天来临,‘落水病患’平不凡被特许不参加今天的游戏。
平不凡盘腿坐在阳伞下,戴着墨镜晃着腿看其他人学习在老师的教导下跳交际舞。
小白猫躺在他的膝盖上,悠闲地晃着尾巴。
“你为什么嘴里要叼着吸管?”小白猫昂起脑袋问道。
“不为什么。”平不凡咬住习惯的尾端,“就很酷。”
很酷的平不凡被人从后面弹了几下背。
“谁?”
平不凡转过头,木有枝一脸笑意。
平不凡张开嘴,把吸管吐到木有枝身上。
变态。
木有枝捡起掉落到木板上的吸管,慢条斯理地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而后就跟无事人一般坐到平不凡身后的椅子上。
“你为什么没有去参加游戏?”平不凡瞪着木有枝。
“我不需要。”木有枝笑道,“我今天跟你还是一样的号码,你休息,我也默许休息。”
“真倒霉。”平不凡没好气地转过头,“木教授,趁着老子还有理智,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为什么,就是...想那么做。”木有枝用最温柔的笑容,说着最瘆人的话。
“那一天在仓库里的人是你吗?”平不凡始终背着身。
“是。”
“给那群混混紫色试剂的也是你?”
“是。”
“在沙漠里纵火的是你?”
“是。”
“杀了林墨的也是你。”
“嗯。”
“为什么?”平不凡的声音逐渐颤抖。
“不为什么...就是,想那么做。”
木有枝话音未落,平不凡的拳头冲了过来,风从侧脸擦过——
木有枝抓住平不凡的手,眸子里都是笑意。
“你还笑得出来啊,你这个混蛋。”平不凡盯着木有枝,“三观不正。”
“我不仅三观不正。”木有枝嘴角的笑意不断加深,“而且全都偏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