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不凡是被小白猫舔醒的。
睁开眼睛后,朦朦胧胧的光线灌入眼帘,一群人围在他身边。
“教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有人的氧气瓶出故障?”
“我也不知道,这个得问准备设备的工作人员吧,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木教授,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
“万幸啊,幸好您的装备都是完好无损的,如果不是你把平不凡救上来,也许就出大事了!”
平不凡咳嗽了几声,坐直身体,阳光刺眼得如同银鱼的鱼鳞一般,听完木有枝如同无事人一般的证言后,怒火向上升腾冲入大脑。
“喂,你这家伙,到底说些什么啊!”
平不凡冲过去,一拳打在了木有枝的侧脸。
木有枝在惯性的作用下给平不凡挥倒在地,依靠在甲板的栏杆上。
人群惊异地发出“啊”的声音,他们纷纷拦住平不凡,“你怎么了?”
“平不凡,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木教授是把你救上来的人啊?!”
“平不凡!”
才不是,这家伙,是杀人犯啊!
平不凡如此呐喊道,可声音却如同试管中蒸腾的气体般,无论怎么使劲,就是冲不开瓶塞。
怎么回事?
平不凡摸着自己的喉咙。
他为什么说不出这句话?
木有枝不是什么好人!刚刚在水底,是他摧毁了我的氧气瓶啊!
还是发不出声音。
“靠。”平不凡发出一声怒吼声,无名指套着戒指的地方剧烈地疼痛,如同刀绞般,他说不出真相...
就是因为这个戒指。
木有枝扶着栏杆缓慢地站直,脸上挂着与平日毫无差异的、温和的笑意。
“没事,他大概是还没有清醒过来,先让他休息吧。”
人群静默了几秒钟,而后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他们纷纷扶着平不凡回到房间,小白猫顺着平不凡的裤脚爬上他的肩膀。
平不凡回过头,木有枝站在甲板上,背后是浩瀚的大海,看到平不凡投来的视线后,他伸出手招了招。
平不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而木有枝则是满脸的笑意。
他的无名指上,似乎挂着和平不凡同样的黑色戒指,在阳光下散发玄妙的光芒。
平不凡回到房间洗完一个热腾腾的热水澡后,把自己裹成一个春卷思考人生。
在这关键时刻,他可不想感冒。
平不凡把小白猫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当退热贴用。
“喂。”
“喵呜。”
“别演了,现在不是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咱们来商量商量怎么对付木有枝这个‘恶念’?”
“喵呜。”
“喂,我说....”
“我没有演。”君不知推门而入,“刚刚我是君不知,因为剧情。”
“啊,重要剧情吗?”平不凡愣愣地勾起脑袋。
“不是。”
“我说啊...你把手指给我看看。”
冬至坐到床边,平不凡抓住他的手,“果然...你的戒指不见了,刚刚的剧情,不会是木有枝把你的戒指抢走了吧?”
“你知道?”冬至看向平不凡抓住自己的手。
“我刚刚看到你的戒指在他手上...”
“准确说,这也不是君不知的戒指,是木有枝给君不知的戒指。”
“这样啊。”平不凡重新糖回自己的枕头上,“真搞不清楚木有枝这变态在搞什么。”
“手....”冬至看向两人依旧抓在一起的手。
“啊?”平不凡转过头,小白猫趴在他的额头上随之滑下来,“啊!”他松开冬至的手,“你直说就好了。”
平不凡看向冬至,或是‘君不知’。
‘君不知’这恶魔小少爷摆出一幅发呆的样子,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注意注意,你OOC了。”平不凡开玩笑地鼓了鼓掌。
冬至坐直,‘君不知’的脸上重新挂上那抹熟悉的...怎么说呢...
“邪魅一笑?”平不凡笑着说出口。
“嗯?”冬至睁大眼睛,愣愣地问道。
“你怎么愣头愣脑的?”平不凡把小白猫轻轻甩到冬至的肩上,“你这呆多少钱一斤啊?”
“嗯?”
“别嗯了,咱们商量商量怎么把木有枝的火焰要过来,你知道吧...”平不凡面朝天花板上的吊灯,“他是白色。”
“嗯。”
“本来我因为他是白色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是黑色,如果最后一天我和他配对,我就能获得他的火焰。”
“嗯。”
“可是...”平不凡转向冬至,“根据他现在的表现,估计死也不会在最后一天选择跟我‘告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