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二叔这种安抚宫初月的举动,却是深深的刻在了宫初月的心中,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试一试了……
“二叔,这么多年,你是怎么一个人撑过来的呢?”宫初月看着二叔,神情还是有些迷惘。
她不知道夜晟离开的时间点在哪里,所以,她就不能提前做好准备。
“一个人?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非常不习惯的,我一个人,就真的是一个人,没有任何的人可以跟我说话,在我的身边,没有侍卫,没有亲信,没有任何的下人跟着。起初的时候,有种要疯的感觉。后来,我就想办法让自己忙起来,慢慢的就习惯了。”二叔想起那些孤单的岁月时,脸上也是万分惆怅的神色。
他一个人,要顶起一片天,所有的情报,全部都是他一个人,亲力亲为的去收集。
这么多年的积累,才有了夜晟看到的那些情报。
可想而知,他的这条路走的是多么的艰难啊!
生活本就不易,他的身边还没有一个信得过的队友。
“这么说来,我的这点小挫折,相对于你来说,都不能算是挫折了。”宫初月打起了精神,笑容虽然还是有些苦涩,但是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坚定了起来。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的这个挫折,可是关乎你们全家人的幸福的,并且想要解决的话,可是很难的,与我的那种挫折根本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二叔摆了摆手,他的这种挫折是认为可以控制的,但是宫初月所遇见的这种挫折是根本上的,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解决。
唯一的办法,就是洗去她体内的魔性,按照那种秘法去做,只是没人成功过啊,有什么用?
眼下不还是相当于没办法?
“二叔,赶紧的去将那秘法哪来我看看,或许我多研究研究,就有办法了呢!”宫初月突然一把拉住了二叔的手臂,拖着他站了起来,朝着二叔的书房走了过去。
“你往这里走做什么?”二叔觉得有些稀奇啊,怎么拉着他朝着这个方向走呢?
“去拿秘法啊。”宫初月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去拿秘法难道不应该去书房么?那去哪里?
“秘法在我房间里……你是不是傻,谁家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岂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这里有好东西,你快来偷啊!”二叔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宫初月的后脑勺上,这丫头不是古灵精怪的,鬼点子多的很么?现在是搞什么飞机?
“对不起……我对您还不是非常的了解,我以为您会放在书房的。”宫初月嘿嘿一笑,觉得有些傻眼,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脑抽了呢?
随口找了个说辞,将自己的尴尬掩饰了过去,二叔倒也是没有拆穿宫初月,任由她这么糊弄了过去。
这丫头心情本就不好,这时候若是将她给惹毛了,到时候还得自己去哄,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若是夜晟回来,瞧见宫初月被欺负了,夜晟是不是还得欺负他?
“不是吧,你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啊?”宫初月有些傻眼了,二叔竟然带着他,到了一处墙根处,翻开了一块长满了青苔的石砖,从石砖后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藏了,是不是太儿戏了?
“你懂什么?大隐隐于市,越是显眼的地方,有时候就越是安全,若是不告诉你的话,你能够猜到我在这里藏了东西吗?”二叔哼哼了两声,他这种藏东西的本事,可是得到了他师傅的真传好么?
整个家族内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还有这么一手。
“这就是秘法了吗?这秘法有几份呀?”宫初月翻看着这有些旧旧的小册子,觉得有些鬼画符,难道这些年下来,这里已经有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文字了么?
“看不懂?这上面不是字,是画!你回去好好研究去,这册子也没几份,之前的都遗失了,大概也就只有我这里,才剩余了这么一份了!”二叔一直觉得这册子是不祥之物,之所以没有销毁,也是觉得这册子是祖先留下的,总不能磨灭了祖先的一番心血。
那么多的人,为了争抢这册子,弄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的。
可是,那么多得到这册子的人,一个个的都死于非命了,就算是有幸开启了阵法开始了洗髓,也没有一个人成功过,最后都是死的那么惨!
“这么宝贵的东西,给了我,您不觉得可惜么?”宫初月觉得手中的册子有千斤重,她不傻,自然是知道这份情谊的重量。
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老人家这般的厚爱呢?
“不想让它变得可惜的话,就好好的研究,研究透彻了再说,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小命重要,否则夜晟去了神界,你却一命呜呼了,多可惜?”二叔生怕宫初月会耐不住性子去尝试,那可是会小命不保的。
到时候,夜晟得知心心念念的女人,就这么死了,该会多么的伤心啊?
“我知道,我知道!二叔谢谢你!我去了!您请便!”宫初月呵呵一笑,拿着册子转身便跑了,也不管二叔脸上那种无奈的神色。
他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将这秘法交给宫初月,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夜晟带着天赐,乔装打扮,隐匿在了城池之中,留意着他们所认为的每一个可疑之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夜晟看到了他们的熟人:翎曦和那个现代来的神秘人!
“没想到,他们也过来了!”夜晟坐在凉茶铺子内,看着翎曦和那神秘人匆匆路过。
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
宫初月他们进来已经有几天了,翎曦和这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过来的?依照他的了解,这个地方的入口只有一个,就是在魔法深渊之内,如此是不是意味着,魔法深渊出事了?
当即,夜晟的脸色便开始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