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之前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此刻魔主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却又在强忍着,他不能在这些宫主面前表现出一点不满,这么多年宫主之间相互争斗,也在暗中笼络了一批势力,他大计未成之前,万不能触怒了这些宫主。
魔主对着其中两个宫主使了个眼色,正巧,那两人便是没有收到信笺之人。
魔主的神色没能逃脱一边守着的影子的双眼。
夜晟带着宫初月离开的时候,便将这魔宫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可是劳苦功高,不得不时刻盯着魔主。
这一盯,倒是觉得魔主万分的古怪了,魔主总是一个人在卧房内鼓捣,而且在他的卧房内还有一条密道!
影子跟着魔主进去过一次,只是魔主走到半道又回来了,影子对那深处又非常的好奇,最终还是任务重要,无奈之下,影子还是跟着魔主一道退了出来。
当十二宫的宫主全部离开之后,魔主换了身衣裳,带着一队魔卫出了魔宫。
“奇了怪了,这个方向是去哪里?”影子跟着魔主上了他的车队,瞧着队伍前进的方向,不觉有些惊讶,依照魔主的势力分布,不应该往这个方向才对啊。
影子起身看了看远方,在那里是他与宫初月曾经的势力所在。
只是,那里现在已经没落了,早就已经没有人了,魔主会是去那里吗?
影子的猜测,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他只能耐心的等着魔主接近目的地。
只是这一等,就是足足两个多时辰的时间……
而此时的宫初月,已经和夜晟坐上了前往四方界通道的车上。
夜晟开着车,在夜色中快速前进。
他们的住所,与通道根本不在一个城市之内,高速路上,还得经过几个服务区。
“累的话就先睡会。”夜晟空出右手,轻轻揉了揉宫初月的脑袋,有些心疼她,又陪着他一起熬夜。
他们从魔界来的时候,魔界便是黑夜,没想到到了这现代,仍旧还是黑夜。
长时间的经历漫长的黑夜,对人体机能的消耗非常的严重。
“我不累。”宫初月摇了摇头,此刻的她,心情有些沉重,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知道白芨究竟长成了什么样。
也不知道,她的两个爷爷身子骨是否还硬朗。
父亲和叔叔是否还是那般的忙碌?
南橘带着白芨,会不会很累?
这丫头会不会怪她离开?
还有宫宛如……
一个个的人影在她的脑海中晃过,宫初月哪里还睡得着?
夜晟明白宫初月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是?
更何况,这一次回四方界,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
这一路上,宫初月都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有些担心,最后也只能由着这个女人去了。
漫长的路程,终于还是结束了。
宫初月站立在那通道口,心中百感交集。
“夜晟,我有点怕。”宫初月捂着心口,左手紧紧的拽住了夜晟的衣袖。
“怕他们会怪你?”夜晟抿唇浅笑,要怪的话,也是应该怪他吧?
是他没有照顾好宫初月,是他没有将身上的担子给顾好。
“多少也是要怪的吧,毕竟我……”宫初月的声音有些哽咽,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整个人突然转身,凑近了夜晟的身边,埋入他怀中,无声的流着眼泪。
夜晟胸膛紧绷,无声的宣泄着他的紧张。
尽管如此,夜晟却仍旧耐心的安抚宫初月。
宫初月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微微的泛红,良久后浅浅的道了一声:“走吧。”
“好。”
通道应声开启,柔和的光线自通道内传来。
四方界已是黎明时分。
不算长的通道,宫初月走起来却是分外的沉重。
通道外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气息,甚至是那熟悉的花香味,再度扑鼻而来……
“回来的感觉真好。”宫初月之前的沉重在这种氛围下,已经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起来。
说话的语气,更是透着好心情。
宫初月的情绪带动了夜晟,让他的紧张也随之消散,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一次他来的目的,是否能够达成。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四方界的场景么?”夜晟语带调侃,他们刚开始进入四方界的时候,可不是太顺利的。
现在想来,以前所经历的种种,何尝不是人生的一种历练?
“别提,我们还是好朋友。”宫初月一想起那些事情,就觉得无语。
“谁要跟你成为朋友!”夜晟轻哼了一声,他要做的可是她的男人!
……
走在四方界熟悉的街道上,所有人都对着两人频频侧目。
觉得有些眼熟,几个响彻江湖的名字,在脑海中不断的翻滚,却又怎么也不敢相信。
那两人不是堕入魔界了么?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看来,不飞是不行的了。”宫初月被一群人这么盯着,觉得有些尴尬。
干脆召唤出了大粉粉,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跃上了一条粉色的,形似蛟龙的后背,在一群人的惊呼下扬长而去!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样的兽宠?”一群百姓么沸腾了。
宫家和夜家,在四方界可是赫赫有名的。
更何况,现在的四方界还是宫家在统治呢!
如今,见到了宫家和夜家最为强大的两个人,这是何等的荣耀?
宫家势力范围外,值守的侍卫远远的便瞧见了,一条粉色的蛟龙,朝着宫家的方向飞掠而来。
当即,连滚带爬的去通报了宫家众人。
“粉色的蛟龙?该不会是那臭丫头回来了?”宫家主觉着这粉色蛟龙的事情,也就只有宫初月才能够干得出来了。
要不然,他不知道这四方界还有谁,能够训化蛟龙,并且还是粉色的!
“估摸着像,赶紧去看看。”宫家主捋着胡子,朝着正在慢悠悠品着茶水的老哥看了过去。
宫老爷子可是宫初月的爷爷呀,嫡亲的爷爷,怎么就这么做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