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的步伐有些混乱,在路上一直不断思索着之前被她弄错的事情节点到底在哪里?
在一遍又一遍的梳理完自己的思路之后。宫初月突然想到,她似乎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之前将他们,从苍鸾大陆带过来,后来又消失的那个男人。
那人与圣女是什么关系?之前那人可是一直说是他是夜家忠实部下。
宫初月突然想到他们之所以能够到达遗落大陆,之所以会遇上那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是因为遇见了那个人。
他们从遇见那个人开始,所有的一切路径都是被人给安排好的。
“简直就是该死的麻烦!”宫初月低咒了一声,她终于明白,夜晟那些男人为何总是时不时的会说上一句该死,真是被逼到了一定的份上,才会如此的暴躁。
“大嫂?这是发生了何事?”花红缨修炼刚结束,便看到了宫初月神色凝重的样子。
从她身边走过,竟然没有看到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嫂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红缨,我们应该是被人耍了,而且那个耍我们之人,应该还是我们所认识之人,又或者应该是和我们非常熟悉之人。”宫初月原本想着,这么早告诉花红樱是不是不妥?
但是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妥不妥的呢。
“你说什么?这事情大师兄可知晓?”花红缨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她实在是难以相信,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够做成这般宏大的布局。
并且,这布局从几十年前或者更久更久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
“或许他已经猜到了,才会有了去冒险的想法。”宫初月摇了摇头,拉着花红缨继续朝前走去。
到了容楚院子的时候,却是发现,在容楚屋内,竟然隐隐的透出一种乳白色的光晕。
这种光晕,像极了之前宫初月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白雾状的东西。
“这是发生了何事?”宫初月与花红缨双双顿足,互相对看了一眼,却是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假如大师兄或者云奚在就好了。”花红缨有些沮丧,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她都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
“没事,我们也不能一直依靠夜晟和其他人的,想要强大起来,唯一的办法,是让自己变得强大。红缨,在容楚身边也不是安稳的,所以你……”宫初月其实想说,你有没有做好准备,因为她有一种感觉,她觉得事情很快的,就要浮到明面上来了,到时候花红缨要怎么办?
可是不等她说完,花红缨便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
“大嫂,你说的这些我全部都知道,自然也是知道容楚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便决定,放弃自己的所有。甚至是我的性命,我能为他死一次,便也能为他死无数次,所以大嫂,你不用担心,我能够做好。”花红缨紧紧牵着宫初月的手,语气无比的诚恳,在她的眼底透着一抹坚定。
宫初月能够从花红缨的眼里看出她的决心,以及她对容楚的爱意。
宫初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其实在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两人正纠结的时候,容楚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伴随着容楚淡淡的声音,宫初月和花红缨齐齐的回了神。
“刚才你那是在……”宫初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有先问了问容楚是发生了何事?
“无碍,只是体内的,觉醒又更升了一层。”容楚缓缓摇了摇头,有些狐疑的看着宫初月与花红缨二人,那审视的目光自宫初月脸上扫过,又转移向了花红樱,最后在看到花红缨刻意回避他眼神的时候,容楚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宫初月深吸了口气,她来便是找容楚商量的。自然不会对容楚有所隐瞒。
所以,很快的,容楚便明白了宫初月的意思。
“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下去,圣女那边还需要你操心,这种时候,你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如此,夜晟才能够放心,我们也才能安心处理其他的事情。”容楚以前对宫初月便爱的深沉,后来有了花红樱之后,便将自己对宫初月的感情收了起来。
现在,他对宫初月自然也是关心的,那种关心就像是亲人朋友之间的关心一般。
甚至,容楚能够做到,将宫初月和夜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
一切商议完毕,宫初月便回到了那地牢附近。
在看到了,那大白和黑巴,像个门神一般,守在院子内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愕然。
难道,她没有叮嘱这两个家伙,将自己那庞大的身躯隐藏起来么?
这样一整,哪个傻子会送上门来?
然后,在宫初月幽怨的目光中,黑巴和大白,不情不愿的缩小了自己的身形。
“王妃,您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呢。”小八自暗处出现,站到了宫初月的身后,想要将宫初月给弄走,宫初月在这里。他感觉自己整个神经都快崩断了。
“没事,不亲眼盯着,不亲自弄清楚那男人的身份,我也休息不好,大家各司其职吧。”宫初月拒绝了小八的提议,也将自己隐匿了起来,同时不断调息着自己的呼吸与气息,将自己整个人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小八看着自顾自隐匿起来的宫初月,他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这可真是要命了啊,他要怎么办啊,他的能耐,怎么可能能够照顾好王妃啊。
小八默默在心里哀嚎祈求:爷啊,您倒是快点回来啊!他真的稳不住了。
当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正朝着这边不断的靠近着。
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宫家地牢的方向摸索了过去。
夜色下,地牢周围显得荒凉而静谧。
在这里,看不到半个人影,一眼之间,也找不到地牢的入口。
但是,那黑影却是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般,准确的朝着地牢大门口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