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眼眸低垂,心底不免咯噔了一下,这宫初月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她的话已经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宫初月竟然还不上当。
相反的,圣女的心中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只怕她是上了套了。
“圣女低着头不说话是几个意思?难道圣女是忘记了,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宫初月脸上露着无害的笑容,声音轻轻浅浅的,那语调好似在叙旧一般,听起来甚是亲切,但是那字字句句,可都是在诛心的。
“自然是没忘,既然话以至此,那我便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的来意很简单,我需要一样东西。”圣女抬起头,虽是徐娘半老,但是却风韵犹存,眉眼之间那股子柔媚,在她的举手投足间,便绽放得淋漓尽致。
“需要一样东西?不如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宫初月好奇心起,她没先到,在他们宫家,竟然能有圣女看中的东西。
“我想要借宫家宗祠一用。”圣女看着宫初月,眼底带着一抹迫切的神色,要不是急需要宫家的宗祠,她也不可能冒险到这里来。
“想要借宫家的宗祠,呵……盯着我宫家的东西,却盯着别人的身份出现,圣女可真是不够意思。”宫初月呵呵一笑,眼底透出了一股冷意。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之人,开口就要借他们宫家的宗祠,那宗祠是什么地方,宫家人都不能进,这圣女凭什么进去?
况且,圣女还是个半吊子圣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圣女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很快的便又镇定了下来。
“什么意思,圣女难道不清楚么?怎么还是这么多年自在惯了,忘记自己到底是谁?”宫初月轻笑,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南橘,同时在她的掌心,已经开始暗暗凝聚起了内力。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圣女惊慌的站了起来,那一刹在她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杀意。
圣女杀意尽显的时候,灵便闪身到了宫初月的身前,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
“从你进门的那一刻,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当我傻,我该称呼你为什么呢?前圣女她姐姐?还是前前圣女?曾经那个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自己的身份,甚至不惜祸害自己的亲妹妹,让她代替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宫初月冷笑着,在她的心底,对圣女这种行为分外的不耻。
为了自己的未来,就葬送自己亲妹妹的未来,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记忆通过蛊虫携带的方式,植入到了亲妹妹的脑中。
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称之为恶毒了,这简直就是自私到了极致。
“你!你居然一直在耍我!”圣女怒气冲冲,她心中也是明白,今日只怕她是见不到宫家的宗祠了。
可是,她有必须要进宗祠的理由,再晚上几日的话,只怕是晚了。
“耍你又如何?从你抛弃了花红缨的那一刻起,你便输了一切!”宫初月只要想起当时,在祈福台上,听到那真假圣女两人的对话,她这心底就像是被人给狠狠的划上了无数刀一般。
当初,她没能给花红缨讨要一个说法,那是她的无能,可是今日圣女亲自将这个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替花红缨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圣女心下暗暗吃惊,她没有想到,宫初月知道的竟然会这么多。
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当年知道这件事情之人,早就已经被赶尽杀绝了。
甚至就连那个人,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些事情,宫初月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难道是从她那个妹妹那里?
“当然,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甚至你欺瞒世人的那些,我也全部清楚。我不想知道你要进宫家宗祠做什么,但是既然你来了,那便别想走了。”宫初月冷冷一笑,掌心早已凝聚起的那股子内力,在说话的瞬间,直接朝着圣女狠狠砸了过去。
圣女起初,并没有留意到宫初月的动作,但是就在那一瞬间,她竟然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不可能……你不是个废物吗?什么时候内力竟然变得这么强了?这不可能,你明明就是个不能修炼内力的废体!”圣女躲避宫初月攻击的同时,语气里满是惊讶。
宫初月身形一顿,圣女刚才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她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她不能修炼的事情,并没有外人知晓,这个圣女与她之间,并不曾有过任何的接触,圣女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莫非,你与我体内那毒素有关?”宫初月大胆的猜测了一番,同时眼神里迸发出了一股杀意。
她的毒,很有可能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圣女知道这事情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圣女知道她娘亲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不可能放过圣女了!
“哼,让我借用宫家的宗祠,我告诉你!”圣女觉得她应该是抓到了一次机会,只要宫初月还关心这件事情,还关心她的母亲,就不会反对她的要求!
“痴人说梦!”宫初月冷哼了一声,左手微抬,虚晃了一招,右手暗暗捏住了麻醉枪,脚下加快了步伐,朝着圣女攻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灵也从旁策应,在宫初月发动攻击的同时,牵制住了圣女的注意力。
就在圣女以为,她接下了宫初月的攻击时,却是突然觉得后脖子传来了一阵刺痛。
圣女脸上还保持着惊讶的神情,但是下一秒她便朝着地上栽倒了过去。
“你妹妹难道没有告诉你,她也是这样栽在了我的手上么?”宫初月轻轻一哼,在圣女诧异的目光中,直接跨过了她的身子,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这女人就交给你了,将她关进地牢看紧了,我们的客人还没到,总得留着圣女好好招待。”宫初月头也不回,前厅内只余她清脆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