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恍恍惚惚的,去了她刚刚洗劫回来的装备面前。
岩浆吞噬了她爱的男人,那她便将这岩浆炸个四分五裂!
“既然如此,那便与你同归于尽!”宫初月低声的呢喃着,手中拿着的可是刚刚才转到血石内的几个炸弹!
这炸弹的威力,可是比她之前用的炸弹,威力强上了好几倍!
她就这么拉开了引环,在炸弹冒出了滋滋的白烟之后,宫初月神识一个转动,直接出了血石。
在离开血石的刹那,宫初月还不忘给血石内的一群人留话:“这血石内一切都会再生,你们可以在这里面生活,只要灵不死,血石就不会消失,或者你们也可以和灵一起,去现代生活……”
宫初月要交代的话很简单,就是要他们好好的活下去。
而她是要为夜晟报仇的!
能不能活着回来,一切再另说。
宫初月话音落,炸弹也到了临炸点,就在那一瞬间。宫初月将炸弹,朝着这整个岩浆池的几个角落扔了过去。
与此同时,她整个人不断的下坠着。
伴随着轰然的爆炸声,这地底的整个空间内,都被炸得四散飞射的岩浆给充斥着。
甚至就连血石内的一群人,都能够察觉到,外面明显的震颤!
在宫初月投掷炸弹的瞬间,血石内的一群人,哪里还能够淡定?
可惜,他们根本就不出去,只能够在血石内,不断的呐喊着,希望宫初月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能够及时的回来。
只是,一切都晚了,宫初月的身影已经被火红的岩浆给包裹了起来。
夜晟和娄苏好歹还有个避火服,宫初月可就是这么血肉之躯,直接被岩浆给包裹了。
可想而知,还会有命?
血石内原本还在嘶吼的一群人, 这时候也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面如死灰的。
墙壁上还投影着血石外面的场景,只是可惜,全部都是一片猩红,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颜色。
在血石外面的宫初月,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扔出了那几颗炸弹。
原本,宫初月以为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是复仇之心,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一直支撑着她走下去的,是夜晟!
夜晟不在了,她没有办法苟活,她不相信什么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口的言论。
能够抚平的伤口,都不算是伤口……
所以,当岩浆将她包围的那一刻,宫初月张开了双臂,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然而,那炙热的岩浆,落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宫初月竟然没有感受到灼烧的疼痛。
相反的,那一瞬间,宫初月竟然觉得她体内有什么东西,伴随着这岩浆起落,而汹涌了起来。
那一层彭拜的气息,在宫初月全身,形成了一种淡淡的白色透明的薄雾,将宫初月整个人给包裹了起来,白色的薄雾与那炙热的岩浆,此消彼长。
薄雾逐渐的吸收了岩浆内的热量,将岩浆的能量,注入了宫初月的体内。
与她体内的那些游走在全身的毒素,开始了一场生死厮杀。
宫初月觉得,全身就像是被人给一刀一刀的狠狠剜开,然后又重新组合在了一起。
全身就像是异形换位一般,似乎是整个细胞都开始重组了。
随后,在血石内,那些已经被宫初月提纯铁梨花汁液,竟然在逐渐的消失。
通过了,宫初月手腕处的胎记,与她的全身达成了连接。
这个变化是悄无声息的,就连血石内的徐大夫都没有察觉到!
这个过程不算长,却也不算短。
岩浆的喷射,足足延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的时间内,痛晕死过去,又痛得醒了过来。
全身满是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起初,那白色的雾气与岩浆融合的时候,宫初月全身白皙的皮肤,在瞬间涨红,全身的皮肤在瞬间卷起,像是被烤化了一般,从她身上剥离。
又在下一层融合的时候,重新长出了新的皮肤。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直到岩浆内的能量,被她体内的那神秘的白雾给吸收殆尽。
没有了能量的岩浆,再也不是火红的颜色,而是逐渐的冷却,随着白雾的护住作用,不断的四下甩开。
这地底整个空间内,根本找不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四周的绝壁上,从上到下,全部都被暗黑色的逐渐凝固的岩浆给覆盖了。
反倒是那最底下,原本被岩浆覆盖着的位置,显露了出来。
从而也看清楚了,那地下深达百米的空间。
那黑色的柱状机关,一直延续到了最底层。
在中间位置,有一处空缺,很显然的,就是之前夜晟和娄苏纵身一跃之后,打开的入口。
说起这入口,夜晟在跃进了这岩浆之后,便感受到了那炙热的温度,好在有这避火服,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找到了机关的入口,打开之后,却是出不来了。
入口外面被岩浆给包裹,他们的避火服也已经受到了损坏,根本支撑不到他们冲出岩浆。
正犹豫的时候,夜晟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爆炸声。
他明白这是炸弹的声音,炸弹轰鸣,他明白是宫初月有了动作。
却是,没有想到,那些岩浆在不断翻腾,最终停歇下来之后,他看到了却是从高空,迅速跌落的宫初月的身影!
“初月!”夜晟大惊,宫初月紧闭着双眼,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的不好,整个人犹如从水底捞出的一般。
夜晟快速的冲出了入口,提着气朝着宫初月下坠的方向迎了上去。
将宫初月给接入怀中的时候,夜晟却是感受到了炙热的温度!
此时,在宫初月的手腕上,她那血石的胎记,与那古朴手腕的印记,正闪耀着一阵红芒,那炙热的温度,正是从这两样印记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娄苏看着夜晟抱着宫初月回了入口,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岩浆的变化,就足矣令他震惊了,宫初月身上的变化,更是令他惊讶。
她这是发生了何事?难道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与宫初月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