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有些犹豫,她还不清楚,这院里是不是还有别人。
毕竟这事情也算是极度的隐私了。
“这院里没有别人,但说无妨。”宫天云看宫初月的表情,便清楚她这女儿是在担忧什么。
“那我就问了,宫家有没有秘密研究什么东西?”宫初月看着宫天云,眼底满是紧张,爹爹还不清楚,她有个血石。
也不清楚,她其实是从未来过来的,想了很久,宫初月也就只能这么问了。
“宫家从不曾研究过任何的东西。”宫天云坚定的摇了摇头,宫家所有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不去管,却并不代表不知道的。
宫初月这回可是彻底的懵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当真如同爷爷猜测的那般,他们那个宫家压根就不是这个宫家?
“会不会有什么从祖上传下来的,秘密研究的,一般人不告诉的?”宫初月还是不死心,这事情她一定要问问清楚,万一是爹爹根本不知道,宫家在研究这个事情呢?
“一般人不告诉的?”宫天云神色有些凝重了起来,宫家难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怎么他却是从未曾听说过呢?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桩小时候见到的事情。”宫琨这个时候,突然的开了口,若不是宫初月问起的话,只怕这件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
甚至是,一辈子都不会当回事。
“你小时候还遇见了什么事情?”宫天云对宫琨简直就是刮目相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这个弟弟竟然一直都不说,这若是当真是什么大事的话,那还得了?
“就是小事啊,我也没在意,今日若不是初月问起来的话,只怕我是压根就想不起来的。”宫琨心里的防线已经有些站不住脚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他当初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屁孩,哪里懂得这么多啊?
宫琨的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不仅是宫初月如此,甚至就连夜晟都想要听听,宫琨小时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离奇的事情。
突然的被这几个人,给紧紧的盯着,宫琨一时间觉得还是有些压力的,万一那些事情与宫初月所问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呢?
那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
“赶快说。”宫天云到底是宫琨的大哥,这么一说宫琨立马打开了话匣子。
“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到处闲逛着,在经过后院禁地的时候,看到了一群人抬着几个奇怪的箱子走了进去,我趴到了墙头,想要看清楚,但是那院子内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宫琨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想来倒是还觉得有些后怕,简直就是细思极恐。
“是什么样的箱子?”宫初月起了疑心,研究血石的话,古代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设备的,那几个箱子难道会是研究血石的核心所在?
“外形很奇怪,但是也很重,一个箱子得六个人抬,几个箱子都非常的大,那材质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现在想来,我是压根就没见过那样的材质。”宫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箱子的材质是什么。
“画下来,快快快画下来。”宫初月拿起了一边的笔,抽了一张未曾用过的纸张,硬是塞到了宫琨的手上。
宫初月此刻的情绪是无比的亢奋,她似乎离着血石的研发又更近一步了。
伴随着宫琨在那纸张上歪歪扭扭的画下了那些箱子的外形之后,宫初月直接惊呆了,这不就是现代那些物料箱么?
现代的箱子,出现在了古代,能够说明什么?
别的不能证明,至少证明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呀,这个朝代的人,就是与现代有着联系的!
这事情可真的难办了。
宫初月看着那一幅画,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事情要怎么办?
不知道还好,一知道之后,宫初月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这可是现代与古代互通啊,她根本就知道,那些人是通过什么方法进入的古代。
是不是,古代的人也能去现代?
“发生什么事了?”夜晟盯着宫初月手上的画看了两眼,又担忧的问了一句。
那齐刷刷的三双眼睛,就这么一直紧紧的盯着宫初月。
“这箱子不是这个时代的,二叔后来那些人去哪里了?”宫初月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些多余的担忧给晃出来,可是没有用,她仍旧担心的要死。
倘若现在那些人和现代还能够联系的话,现代的那些装备,随随便便的弄一些过来,对于这个古代来说,都是致命的。
“再后来就不清楚了,那些人在第二天就全部消失了,院子也空了,不过那院子以前一直都是空置了,不知为何那天会有人。”说起那些人的去向,宫琨可就没办法了,他压根就不知道。
“我知道了,二叔往后若是再想起什么,或者见到那些人的话,一定告诉我。整个宫家只要有任何一点不寻常之处,都要告诉我。”宫初月没办法,眼下又急着去治疗瘟疫,便也就只能叮嘱宫琨仔细留意了。
宫琨有些茫然,他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是宫初月又是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他也就只能朝着宫天云干瞪眼了,最后还是宫天云代替宫琨点了点头。
宫初月这才匆匆离开了。
“这孩子,总是这般风风火火的。”宫天云虽然摇着头,可是却打心眼里心疼宫初月。
是他不好啊,对不起她们娘俩,夫人失踪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没照顾好这个女儿,宫初月自打回了这四方界之后,可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啊,总是在忙忙碌碌着。
“父亲不必介怀,初月她挺好的,宫家安宁下来了,她才会真正的开心起来。”夜晟看着宫天云的神色,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想法。
宫初月有这样的父亲,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嗯,颓废了这么多年,我还不振作的话,只怕是真要成为千古罪人了。”宫天云深深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