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一直保护我长大,姐姐就是我的命,谁都不能动我的姐姐!”宫世杰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竟然伸手推开了宫初月。
宫初月微微一愣,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在宫世杰的眼里,她竟然有着那么重要的地位!
“你的病我可以治,你的姐姐他对你好,难道你不应该将病治好了,好好的报答姐姐对你的保护吗?”宫初月在距离宫世杰一步远的地方站定,没有人看得清她脸上的神色,但是宫初月说出口的话,却是不带什么情感的。
这么严词厉色的一句话,却是出奇的令宫世杰镇定了下来。
“好,你给我治,我想要治好病,报答姐姐。”宫世杰原本晦暗下去的眸子,渐渐的染上了一抹光彩,神色坚定的看着宫初月。
之前,他一直自暴自弃,他知道父母对他的态度,也知道他这条命,估计是保不住了。
可是,前天,他的姐夫来了,告诉了他,他还有救,当时他一颗晦暗的心,便亮了起来。
他坚定的告诉自己,他要活着,活出个样来,让曾经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一个个的啪啪啪的打脸!
同时也要保护他唯一在意的姐姐!
“安心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给你治疗。”宫初月轻轻拍了拍宫世杰的肩膀,转身便离开了。
“神医,怎么样,杰儿的伤,是不是可以治?”宁氏看到宫初月出来,急匆匆的便迎了上去。
“有救,不过宫世杰身上的可不是伤,而是瘟疫,传染度极强,宫家做好准备吧。”宫初月扫了一圈三房的这些人,眼底满是嫌弃的身,她在说到瘟疫的时候,这些人竟然齐齐的后腿了几步!
屋里躺着的,可是宫正飞和宁氏的亲生儿子!
大门还没关,这两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嫌弃之色,这还是那个应该为子女遮风挡雨的父母吗?
宫初月回头,有些痛心的看了一眼宫世杰,刚好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出于不忍,宫初月最后还是让南橘将门给关上了。
看着那缓缓关闭的房门,宫世杰的脸上逐渐流淌起两行清泪。
这就是他的父母……
“姐姐……谢谢你……”宫世杰细微的声音,缓缓自喉咙口流淌而出。
刚才,那个神医身上的味道,他很熟悉,那是姐姐的味道,他知道姐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记得姐姐的味道,虽然姐姐一直从未曾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过,但是那个一直陪伴在他的内心,保护着他,开导着他的姐姐,就是宫初月!
原来,她也真的是他的姐姐。
宫初月这次倒是没有直接离开,从三房出来之后,便站到了大房的门口,让南橘将两人身上仔细的消毒之后,才进了大房的宅院。
她是去见宫天云的,既然这次借着七星书院神医的名号出来了,还不如利用这个时机,帮着宫家稳固一下地位。
特别是在宫家其他几房,和那些旁支面前,好好的稳固一番大房的地位!
在前厅内,宫天云一本正经的坐着,宫初月此时已经被奉上了主座,她倒是也没客气,一屁股便坐了下来。
宫天云命人送上了茶水,就这么坐着,和宫琨二人,眼巴巴的干看着宫初月。
这个神医,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竟然还是个女人,虽然头上戴着纱笠吧,至少给人的感觉,就不大。
这样一个年纪,竟然已经是神医了,这七星书院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去的。
宫初月抬着茶水,正想喝呢,突然想起,喝水还得掀开纱笠,这可不明摆着要曝光么?
所以,宫初月抬起杯子的手,就这么僵硬在了半空,随后又缓缓放回了桌面。
“不知那几个七星书院新进的弟子,可还在?”宫初月轻咳了两句,有些尴尬,干脆随便找了话聊。
“在,他们都在。”宫天云也是觉得尴尬,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面对着一个女人呢。现在就像是找到救星了一般,立马让宫琨去将夜晟几人带来了。
“唉?初月呢?”宫天云看着进来的一群人,却是唯独没有见到宫初月和她的那个丫鬟。
“初月一早便出去了,说要置办两身衣裳。”夜晟缓缓坐下,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给摆了出来。
“哦,这丫头想要衣裳,直接吩咐一声便是,怎么还自己出去了?”宫天云有些无奈,好不容易来了个神医,还是个女人,若是宫初月在的话,两人应该很有话聊才对的。
“没在也罢,都坐吧。”宫初月素手轻抬,缓解了这一场尴尬。
这几个人,一聊就是一下午啊,将外面打探的那些其他几房之人,给惊掉了下巴啊。
这七星书院的神医,特意的找到大房,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
三房可是三跪九叩,才将神医给请来的,结果还请进了大房的院子。
这一次,宫天云和宫琨也是惊讶,这夜晟一般不怎么说话的,这一次,竟然神医问什么,他便答什么,这也太奇怪了。
夜晟对这神医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啊。
宫天云一边看着,便将这些细节给记在了心底,待晚上安排了神医休息之后,宫天云便去找了宫初月。
也是好在,宫初月手脚麻利,在隐卫的掩护下,很快的回了院子,要不然还真得在宫天云面前暴露不可。
“爹爹,你怎么来了?”宫初月门没关,宫天云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他了。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宫天云看到宫初月的时候,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宫初月脸上带着一抹了然的神色,将事先准备好的两身衣裳,捧到了宫天云的面前,献宝似的说道:“爹爹你看!这两身衣裳可好看。”
“好看,我闺女穿什么都好看。”宫天云眼底满是欣喜之色,看到宫初月这般撒娇,心情怎么可能会差。
“不过,今日府里来了个神医,依照爹爹来看,晟儿待那神医似乎有些不一般。”宫天云犹豫了许久,还是将这事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