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是安心了,别人可都要开始负罪了。这简直就是受罪啊,咱们只是借了个令牌开路,又不是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宫初月最后只能是耸了耸肩,安奈下了心中那一抹不安,耐着性子随着众人一路前行。
说起宫初月的化妆术,这可真是强悍,这一路走过来,与那么多的人相遇,甚至还有一起寒暄露宿的行商队伍。
却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每日早起之后,宫初月都要一一将众人的妆容给重新整理一番,这也算是路上唯一麻烦的事情了。
“天色已经暗了,不如就在前方小镇休息一晚吧。”莫风看了看地图,四方界非常大,错过了前面的小镇,想要休息的话,只能是露宿野外了。
“也行,让大家都注意安全。”夜晟这一路也在不断的研究着地图。
这四方界的权势太过分散,面积浩大,从遗落大陆想要回到宫家,需要横穿大半个四方界,若是夜以继日的以轻功赶路,或许大抵只需要月余的时间,但是那样实在是太过引人注意。
所以,夜晟一群人只能选择一条迂回的露陷,缓慢的前进着。
按照最初估计的速度,只怕是要三个月才能到达。
宫初月看了一眼前方那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城镇,脑海中空空如也,这段时间这日子过得无比的悠闲,宫初月总觉得浑身的骨架都快要散了。
“前方有一处客栈,是宫家名下的产物,虽说不可露面,却也足够安全。”莫风想了想,城镇虽小,也不发达,但是宫家在内的客栈还算是舒适,但是小姐与姑爷前去的话,也是合适。
宫初月也是趁着这段时间,恶补了一番四方界的知识。
将那些门派势力,各种敌对关系,全部都疏离了一遍。
如此,宫初月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宫家这称霸一方的势力是有多么的岌岌可危。
原先的四方界,是以宫家为首的,宫家又是以她父亲她爷爷为首的,可是在经过多年的渗透与瓦解之下,已经分崩离析的不像样了。
甚至,还有隐隐被取代的征兆。
倘若,任其发展下去的话,宫家只怕会沦落成为连普通世家都不如的家族。
安然进城之后,莫风便带着宫初月几人来到了宫家名下的客栈休息,果然那些人根本就没认出他们来。
在房间内,宫初月正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突然的门口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夜晟与宫初月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动了起来,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门口。
“谁。”夜晟轻抿双唇,这暗号是他与夜亦尘制定下的,可是他们进了四方界才分开,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什么事?
门外并无声音传来,只是在夜晟问话之后,从那门缝之内,塞进了一封密信。
随后,那门口便再也没了动静。
夜晟捡起密信,看那写信的方式便清楚,这的确是夜亦尘亲笔所写。上面是他们二人才知晓的密令。
“写的啥啊?”宫初月探着脑袋看了一遍,还没看清楚,夜晟便已经将密信给收起来了。
夜晟唇角微微勾起,将密信收进了怀中,轻声说道:“夜亦尘约我议事,具体事情还不清楚,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好,那你要注意安全。”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的眼睛,平波无澜的,只能应了下来。
待夜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宫初月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容,瞬间便收敛了。
刚才的密信她并非没有看到,只是还没有看全,那上面明明出现了她的名字的!可是为何夜晟不告诉她?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宫初月关起房门,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了床上,脸上带着一丝的茫然,她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夜亦尘与夜晟之间,为何要提到她?难道这两人的交易,不是在这四方界互帮互助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宫初月轻轻的呢喃着,双眼在那黑暗中,透着隐隐的光泽,她整个脑海里,都是夜晟的身影,甚至是想起了夜亦尘告诉她的事情!
在听到那事情的瞬间,宫初月第一反应便是夜亦尘骗她的。
她的父亲怎么可能那么残忍的杀了夜晟的母亲呢,甚至参与迫害他的父亲?
可是,就刚才从夜晟的表现,以及密信上提起她名字的时候,宫初月心底便开始不确信了起来。
宫初月百思不得解,反倒是将自己这一颗心给弄得烦闷了起来,坐在床上半丝睡意都没了。
南橘和花红缨的房间在她的隔壁,只是夜已深,宫初月也没打算去麻烦她们,所兴干脆的喊了灵,帮她撑起保护罩,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血石之内。
“丫头,这血石空间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扩大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所以血石不进化了?”徐大夫一如既往的研读着医术,看到宫初月进来的时候,眼皮子就抬了那么一下,便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书本之上。
“前几次到底因为什么进化的,都还没有弄清楚。”宫初月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她倒也想做坏事,可也得有那个机会有实力呀!
这四方界的人,各个都能将她给碾压了,她是想出去送死吗?
“你们这一主一仆,整日里都在想什么?”血石不进化,最为着急的就是徐大夫了,宫初月这个主子弄不懂血石进化的原因,这灵,身为血石的器灵,竟然也不清楚血石进化的原理,这是生生要将他老头子给气死!
“不如有机会的时候,你出去替我做好事啊。”宫初月瞪了两眼徐大夫,这老家伙,可不就是指着血石进化,弄出来的新东西,来虚度光阴吗?
上次既然怀疑做好事可能会促成血石的进化,干脆徐大夫出去作好事嘛好嘞。
“我倒是想,可是这血石不听我的啊。”徐大夫哼哼着,被宫初月这么一气,书也看不进去了,干脆啪的一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