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人影似乎是五长老。”宫初月一个转身,远处闪过一道人影,虽然很快,但是她还是看清楚了。
那应该就是本该出现的五长老。
“不出所料。”夜晟朝着宫初月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兔死狐悲,五长老不可能不出现。
他们能够知道大长老的计划,五长老必定也能够知晓,以他们的作风,必定是会相互监视的。
“还是娘子的办法奏效,一石二鸟,只不过这五长老身后之人,是不是与那用蛊一方同为一人,此时还很难说。”夜晟抿了抿唇。
当初在苍鸾大陆的时候,那后蜀国背后之人,便是在这遗落大陆。
甚至顾姨娘背后所倚靠之人,也都是一脉相连,同时那赤凤楼与地煞堂背后之人,也是指向了同一个势力。
在之前,他们也查到夜锦辰身后之人,也是与那个势力有关。
可是,在这遗落大陆,他们却是并没有查到那个势力,所以夜晟猜测,那个势力或许是在四方界。
同时,夜浮生(苍鸾大陆给姜姨娘下蛊之人)交代了,五长老与他有联系,他是五长老身后之人。
当初,夜浮生死的时候,五长老并没有出现,夜晟便猜测,是五长老身后那个势力动了。
同样,今日他倒是也想要看看,事已至此,那五长老身后之人,是不是照样能够沉住气,不显山不露水的远程操纵着这些人。
“只是,他背后的势力牵扯甚广,甚至可以说,我们这一路走来,所有的事情,都与这一方势力有关,小到丞相府后院,大到江湖各门派,这股势力竟然全部都渗透了,夜晟,这该是多么庞大的一股势力啊!”
宫初月有些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那个势力就像是一个庞大的谜团一般,交错纵横在所有的事情上,都留有他们的影子。
“怕了?”夜晟轻笑,他自然是知晓事情的严重性的,只不过事情总会有个结局,再隐秘的势力与人,最终都会浮出水面。
“怕什么?怕难道就要一直躲着,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宫初月轻哼了两声,对于那个势力,她可是不满到了极致,所有的事情,都是与那势力有关的。
甚至,连四方界也不例外,还有她母亲的行踪,她可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虽说,她现在是没有办法修炼内力,但是到了那四方界,她体内那什么莫名其妙毒素,可就能够解除了呀,只要勤加修炼,宫初月相信,她必定能够强大起来。
只要能够有了自保的能力,就不怕什么什么劳什子的狗屁势力。
“好,这才是我的好娘子。”夜晟轻笑着点了点宫初月的鼻尖,带着她转身上了马车。
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该解决,参与当年事情的那些人了!
“喂!你们就这么走了?”之前一直与宫初月走在一起的男人,看到夜晟竟然揽住宫初月,上了马车就要离开。
当即便大喊了起来,朝着那马车跑去,边跑边撕开了脸上贴着的假胡子,这般便将他那真容给露了出来。
这赫然便是经过了乔装的夜禅!
一直待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宫宛如,在夜禅撕下胡子的时候,一眼便认出了他来!
“夜禅!”宫宛如疯了一般的追着夜禅的身影冲了过去,她找了这么多年了啊,辛辛苦苦找了这么多次,甚至因为夜禅,被爹爹责罚了那么多次,她终于找到他了。
而夜禅却似乎是比以前更加的俊逸了,每年宫宛如只能在夜禅与夜亦尘回四方界的时候,从旁人嘴里听到他们的事情,想要看一看夜禅,只能够通过他每年的画像。
宫宛如没有想过,她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夜禅!
“我的妈呀!宫初月夜晟快救命,救命啊!”夜禅听到有人在叫他,条件反射的一回头,竟然看到了朝着他飞扑过来的宫宛如!顿时整个人便吓傻了,朝着夜晟的马车便冲了过去。
宫初月回过神来,竟然看到了这么滑稽的一幕,当即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快!快走,不要让他上来,宛如姑娘可是找了他好久了,让他好好的享受一番美人乡。”宫初月催促着青衣赶快离开,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她可得帮着宫宛如好好的折磨折磨这夜禅。
“是!”青衣怎么可能违背宫初月的意思?当即便呼和了一声,催促着马儿离开了。
“哎……你们倒是等等我啊!我去,宫初月你个死没良心的!过河拆桥!”夜禅将宫初月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没想到,夜晟竟然也不反对,这就将他给丢下了。
夜禅顿时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
“夜禅你就是故意在躲我是不是?回四方界的时候避着不见我,到了这里,你仍旧不见我,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来了。”宫宛如虽然早就猜测到了这样的局面,但是猜测是一码事,亲眼所见的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她那心底就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着。
“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夜禅被宫宛如给逼着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耐烦的神色。
“你可是忘记了,你说过要娶我的。”亲儿听到了夜禅的声音,宫宛如眼底顿时便蓄满了眼泪,她这么多年的等待与坚守,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是以前!不过是句玩笑话,姑娘请回吧。”夜禅微微抿唇,在看到了宫宛如那噙在眼底的泪时,还是将脸上那不耐烦的神色给收敛了。
“玩笑话?姑娘请回吧?”宫宛如觉得自己心都快要痛死了,但是这个男人却一句句的说着伤着她的话,“夜禅,你说娶我,可是当真四方界众人面,许下的诺言,避了我这么多年,你一句说不要那就不要了?夜禅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成了整个四方界的笑话!”
宫宛如声音嘶哑,眼角的泪再也抑制不住,顷刻间便流淌了下来,夜禅一如当年般的冷血。
而她呢?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