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犀利,正面相杠

今日的宫初月穿了一身淡蓝的纱衣,那种盈盈如水波的感觉,将宫初月整个人的气质,衬托得更加的高贵出尘。

远远走来的时候,从梅儿这个角度看过去,宫初月整个人就像是渡上了一层光泽仙气一般,看得她一阵的无地自容。

为何,这世上会有这般的女子?对于她自己的话,梅儿心底的恨意便有更加的明显。

她与宫初月站在一处,差距明显,就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不敢确信,老夫人的计策是否能够成功。

梅儿一直认为自己长的是不差的,但是那也是在遇见了宫初月之前,甚至就连花红缨都能胜过她……

自卑演化成了憎恨,梅儿便觉得宫初月是来找茬的。

“这院子破败,夫人金贵,怕是脏了您的脚!”梅儿重重的将水桶放在了地上,本就所剩不多的水,更是洒满了周围。

宫初月淡淡一笑,梅儿不就是想要激怒她吗?不就是想要她日子不好过吗?

可她还偏就不能如了梅儿的意了,老夫人算计她的,她可是要一笔笔的还回来的!

“梅儿姑娘可还顶着大肚子呢,气大伤身,这若是孩子还没出生便有了个好歹,到时候一尸两命,想必也怪不到夜家头上。”宫初月越过梅儿,朝着院落之内走了过去。

仅管,她不是一个刻薄之人,但是在面对梅儿与老夫人,这一对主仆的时候,她还真是愿意做上一回恶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便是宫初月的人生信条。

别人已经犯到她的头上了,不打回去,岂不是窝囊?

“你!你这个泼妇,你凭什么诅咒我和我的孩子!”梅儿一听宫初月这话,当即便气呼呼的指着宫初月,谴责了起来。

那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抹红晕,看起来倒也是有些小家碧玉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音响起,南橘那高扬的手狠狠地甩到了梅儿的脸上。

“你是什么身份,又算什么东西,还敢辱骂夫人!今日不让你受点教训,你拎不清自己的位置!”南橘脸上泛着狠厉的神色。

南橘这一巴掌打的很重,以至于打完了之后,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可真是受老罪了!

但是,她就见不得梅儿与老夫人这种人,利用了他们家王妃,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你!你不过是个贱婢,你凭什么打我?”梅儿气呼呼的说道,在她的嘴角流淌着一丝血迹,半边脸颊已经微微的红肿了起来,几根手指印清晰的印在脸上。

“我是奴婢不假,可是我不贱!哪像你好好的贱婢不当,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还要赖上咱们爷和容公子!你可真了不得,一夜只怕是睡了几个也男人,这才如了你的意的吧?”南橘伶牙俐齿,直接拿着梅儿的痛处,给怼了回去,顺带着将梅儿给好好的讽刺了一顿。

敢欺负他们王妃,还敢赖上他们爷和容公子!这等优秀的男人,是梅儿这种下贱奴婢可以染指的吗?

南橘越想这心头的怒火便烧得越旺,若不是怕扰了王妃的计划,她今日非得动手揍死这女人不可!

南橘的反应,不仅令梅儿瞠目结舌,甚至就连宫初月和花红缨也是愣愣的,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丫头今日是吃了炸药了么?

宫初月原本还想着循序渐进的,一步步将梅儿给引向深渊,现在倒是不用了,梅儿直接被打了!

不得不说,南橘这做法当真是令人解气啊!

既打了,又骂了。

“你……你们这般羞辱我,就不怕这件事情败露出去吗?到时候大少爷丢了当家之权,你们便开心了?”梅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宫初月身边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敢这般的羞辱她?

可见,往后她想要在这府内安生的话,是多么的困难。

“事情败露吗?你以为睡了你的男人,我就找不到吗?”宫初月眉眼弯弯,说话的时候,唇角带着笑容,一双清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梅儿,丝毫不放过她任何的情绪。

果不其然,在宫初月说到了男人的时候,梅儿浑身僵硬了一下,虽然时间很短暂,却是仍旧没有逃脱宫初月的眼睛!

宫初月以为,以防万一,她们应该是要将那男人给除去的,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不是吗?

可是,这男人竟然还活着?这也是稀奇!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宫初月便也就不在逗留,梅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宫初月却是错开了身子,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了院子!

“再不老实的话,你知道后果!”南橘转身的时候,还不忘沉着脸威胁了一句梅儿。

直将梅儿给气的半死!

她就不懂了,这主仆一家子,怎么都这般奇葩啊!

当初,在边城的时候,也没见宫初月有这般的难说话啊!还以为她是个傻的,任人拿捏的主,可是进来这夜家之后,梅儿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与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派人去查查,梅儿与老夫人这些日子的行踪吧,那个男人还活着,又或许不止一个男人。”宫初月回到了前厅,看到容楚竟然在,便将刚才梅儿的反应,细细的与容楚交代了。

容楚眉心微微隆起,似乎也是想不明白老夫人与那梅儿的用意,既然已经利用完了,却为何不杀人灭口?这不符合常理啊,难道那人留着还有别的用处?

“嗯,我这就去安排。”容楚摇了摇头,想不通,便还是查上一查才能放心,在应了一声后,容楚朝外走了过去。

那抹雪白的身影,在经过了花红缨身边的时候,轻轻的留下了一句:“早些休息,还是害怕的话,可以等我回来。”

花红缨脸色顿时大窘,容楚那般端庄之人,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为何花红缨会觉得,从昨夜开始,容楚竟然就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