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容楚冷冷的道了一声,转身便将灵给推出了书房,命人将书房仔细的看管好了。
“过河拆桥,变态,你们一点也不爱我。”灵嘟着唇,满脸怨气,简直就是要死的。
之前那些家具摆饰,他多喜欢啊!结果还是不肯给他!气死他了!现在让他睡一晚主院也不行!
容楚撇了一眼灵这一副模样,脸上挂着忍俊不禁的神色,他此生都不可能从夜晟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但是,拜灵所赐,他见识到了很多不敢想象的神情!
“我们是男人,自然不会爱你。”容楚转身离去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愣是将灵给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仔细回想的话,他似乎是男人啊!
这男人怎么爱男人?
“可是!这不是你们应该虐待我的理由!”灵不满的对着容楚离去的身影叫嚣着。
“你的院子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容楚摇了摇头,人已经离开,声音却是飘了过来。
灵一听简直就是欣喜若狂,朝着自己的院落飞奔而去!
当看到那被装饰一新的院落时,灵那一双清澈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感动:
“就知道还是楚楚对我最好了!我的楚楚……”
正忙活着着手准备对付夜琰的容楚,没来由的脊背一凉,一阵恶寒袭上心头,却又不知原因。
“爷!容公子送来的情报。”隐卫将容楚的密函送到了夜晟的手中,而此时,夜晟也已经在这城门口守了一天了。
临走前,才收到了容楚的信函。
夜晟点了点头,接过了信函,心底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原本预计上午就应该送到了信函,却是晚了足足半日的时间!
在这信函之内,包着一个精致的锦囊,内里是一块小巧的黑色令牌,与他身上的身份令牌,没有多大的差别,唯一不同之处,乃是那雕刻的花纹不同。
信函所及,令夜晟紧抿起了双唇,夜琰的举动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内,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那老祖宗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出来!
以他对他们的了解,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再联想到,那一进了帝都便失踪了的崔叔,夜晟便隐隐的觉得,似乎有什么天大的阴谋,在逐渐的展开……
那一直悬挂在城头的男人,一直在期盼着他的人到来,将他救治,脱离这苦海,但是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些人没来……
疼痛令他整个人都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甚至一度产生了幻觉!
他以为他的人来了,却是不知,站在他面前的其实只是徐大夫……
原本便计算好了,当他熬过了今天,宫初月将他体内的子母蛊先沉睡,但是夜晟却不愿意宫初月看到此人赤身裸体的模样!
所以,此刻站立在男人面前的,只是徐大夫。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男人体内的子母蛊顿时便停止了发作,这一刻他才终于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身体逐渐的从痛感中,缓缓的恢复。
“主子!终于来救我了吗?”男人仍旧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眼前人的长相。
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徐大夫便已经转身离去了。
空寂的长街上,只余下几个背影……
漆黑的夜里,长街两头灯火通明,在这城头附近,是永远不会灭灯的。
意识逐渐回归之后,男人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清楚的意识到,他这一整日的时间,到底是多么的丢人!
可是悬挂了太长的时间,没有做自我保护,他的双手已经脱臼,继续下去必死无疑,而且还是这种耻辱的死法!
寂静的长街,男人一个人清醒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清楚的感受到身体上的痛楚,与心灵上的耻辱!
长夜漫漫,可终究会过去!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着大地的时候,男人这才感觉到了绝望!
他期盼着体内的子母蛊赶快发作,以减轻他的耻辱感,可是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他以为最终只是这样了,没有人管他的生死,不会有人来救他,夜晟也不接受他的投诚。
就在绝望哀莫之余,男人内心却是遭受了猛烈的创伤!
他身后的那些人来了,却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杀他灭口!
破风而来的弩箭,直接瞄准了他心脏的位置,这一击,必死无疑!
但是,在他的身后,却是同时射出了令一枚弩箭,直直的对着那即将命中他的弩箭射了过去!
犀利的碰撞声后,两枚弩箭应声而断!
男人不由得冷笑,他效忠之人想要杀他,他迫害之人却不想要他死……
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境地?
“告诉夜晟,他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只求一死解脱。”看着城头下面,那混乱的打斗,男人虚弱的说道。
这算是他给那些人最后的一击!
“等着!”在他的身后,一道有力的声音传来,一直隐在暗处的隐卫,带着一阵破风声迅速离去。
城头的混乱,很快就平息了,那青砖铺就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着一具具的尸体。
一个个都是黑巾遮面,但是在他们的后脖子处,却是统一的有着弯月形的烙印!
男人随意的瞟了一眼,便能够将那弯月形的烙印给看的清清楚楚。
越是清晰,才越是心灰意冷……
男人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成为被组织给放弃的那个人!
“爷!他松动了。”隐卫小心翼翼的进入了,那一处隐蔽的宅院之内,将城门口的情况仔细的汇报了之后,便退到了一边,等候着爷的命令。
“就撑了一天?”宫初月有些嗤之以鼻,不是说此人很难开口么?
这种攻心计下,才撑了一天,这一天当中,大半的时间,还是毒发的时候……
当初红军长征历时十三个月,纵横十一个省份,长驱二万五千里,爬雪山过草地,经历大小战斗三百多次……
这其中的艰难困苦,何以想象?
又岂是这点折磨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