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噗嗤一笑,她自然是知晓夜晟不会愿意戴这种东西,但是看到夜晟那种不多见的恶寒表情,还真是令人舒爽!
二人在经过那城门口之时,夜晟心底还是有着一丝忐忑,最终出乎预料的,他们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那身份令牌,没有任何人发现端倪。
“怎么样,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宫初月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当真是得到夜晟一句夸奖,还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宫初月是以为这一次夜晟一定是会夸赞她的,然而她的等待,得到的不是夜晟的夸赞,而是几个莫名其妙的人,站立在他们的面前。
宫初月第一时间便觉得,他们应该是被发现了,是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但是,依着他们在皓月国的身份,这还在皓月国境内,这些人怎的会用这般神色看着他们?
这由不得宫初月起疑,这几人脸上的神态,明显的是与他们有仇,或者更加确切的说是与她有仇!
“小姐,玩了这般长的时间,也该回家了!轻跟属下走吧!”正当宫初月想要问清楚地时候,那站在她对面,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却是恶声恶气的先开了口。
嘴里虽然唤着小姐,但是那语气与态度,简直恶劣到了极致,这哪里是属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宫初月是他属下才对!
“你们认错人了!让开!”宫初月不满的扫了那几人一眼,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这些人是瞎吗?能把她当成他们家小姐?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大的乌龙吗?
“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很显然的络腮胡子,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宫初月的话,在他眼里,这无非就是小姐不想回家的说辞!
“嘿!就你这态度,本姑奶奶还真是不能忍了!你他妈到底是那根葱?自家小姐都识不得,你还出来找什么找?”宫初月作势捋起了袖子,一副市井小老百姓的模样。
夜晟则是一直在暗自打量着,这些人的来路,但是令他担忧的是,这些人他并不曾见过,甚至就连他们表现出的功夫,竟然也是深不可测的!
这么一支势力出现在这边关,到底是因为何事?当真是为了寻找自家小姐?
此时,夜晟的心头闪过一抹不成熟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太危险!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络腮胡子张狂的笑着,对着宫初月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一句话落,在他身后的几名下人,竟然蜂拥而上,直接将宫初月与夜晟给包围了起来。
夜晟拽过宫初月的手,将她给护在了身后。
但是,与此同时,宫初月却是轻轻的在夜晟的手心扣了扣,她觉得有必要深入敌人内部打探清楚。
就连她都能够察觉到,这些人的功夫不低,这样的一群人,出入在皓月国境内,这本身就是一桩很不寻常的事情!
夜晟牵着宫初月的手一顿,刚才宫初月在他手心点的那么几下,就是给了他暗号!她竟然想要进入那些人内部去查探清楚。
要知道,这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产生一连串巨大的效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宫初月在夜晟的掌心敲出了这几个代码,夜晟回头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宫初月眼底那一抹坚决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那已经引至掌心的内力,又给他给悄无声息的给收了回来。
但是,尽管如此,那络腮胡子却是淡淡的看了夜晟一眼,很明显的,他并没有忽视夜晟与宫初月之间的举动,甚至是夜晟那酝酿起的内力!
“全部带走!”络腮胡子很是不屑的扫了二人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些隐在暗处的隐卫,一个个想着要救主子,却是看到了夜晟给他们下达了待命的指示。
“这可如何是好?”
“爷和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青衣拍了拍身边隐卫的肩膀,虽然心底也是没有谱,但是青衣毕竟是他们的首领,必须要做出一番表率,若是连他都慌了,其余人要怎么安定下来?
宫初月被那络腮胡子亲自押着,其余几个人围着夜晟,却是没有扣押他。
这倒是令人啧啧称奇,对于这皓月国来说,夜晟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夜晟的地位,在这皓月国,乃至于周边邻国都是超然的存在。
这些人的举动,令宫初月不得不怀疑,他们是认识夜晟的!所以,这些人是认识她与夜晟的?
“喂!大胡子,哪有你这么对待小姐的?”宫初月被络腮胡子捆着手,就这么牵着一根绳子,拉着走,这怎么着这像是她在现代时,遛着家里那逗比二哈一般。
络腮胡子瞥了一眼宫初月,眼底满是轻蔑的冷笑:“只怕这小姐二字,待会就该撤去了,小姐还是好好想想,回去之后要怎么应付老爷和夫人吧!”络腮胡子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是那语气,话里话外,都是在等着看宫初月笑话!
如此一来,宫初月倒是真的郁闷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些人有这么白目吗?抓错人了都不清楚?这不是瞎吗?
“喂,大胡子,你们是真没瞎吗?你哪只眼,看着我像你们小姐的?”宫初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狠狠的将这一群人给鄙视了一番。
“两只眼睛看着都像。”络腮胡子轻嗤了一声,在他眼里这宫初月就像是个二傻子一般,真当他们好糊弄?
被她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会这么轻易的又让她给溜了?
“那行吧,算我输了。”宫初月呵呵冷笑了两声,她算是服气了,如此倒是更加的想要去弄清楚,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眼家族,竟然请的起这般厉害的下人。
也不知道,夜晟与他们交手的话,能有多少胜算。
夜晟一直仔细的记着他们所走的路程,虽然后来他们给塞进了马车,一顿狂奔,这期间他们经过了城门口,这一城就这么莫名其妙过了。
在城门外,换了一辆马车之后,便朝着前方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