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边境似乎有些变动呐。”夜子辰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却是恰好,能够让周围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距离稍远之人,知晓夜皇与摄政王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听到,同样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够干涉参与的。
“夜皇也是时候,好好操练操练了。”夜晟抿了一口茶水,却是没有去碰,摆放在他面前的酒杯。
其余人,在他们身边,都有宫女伺候着,但是在摄政王这里,却是不见任何宫女的踪影,所有的一切,都不假他人之手。
“……”夜晟这一回话,将夜子辰给噎得久久没有声音,这夫妻二人,到底是什么鬼?怎么就按照常理出牌呢?
难道,他说边关变动之后,夜晟不应该接上一句,请命前往平定吗?
“不知摄政王,对那边关动乱,有何应对之策?”夜子辰喝了一口水酒,干脆将话给挑明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便问了起来。
“朝堂之事,难道不应该在朝堂之上商议吗?皇上当着这些妇孺百姓之面,当真想要讨论国事?”夜晟冷哼了一声,当着这么多百姓之面,讨论国事,这夜子辰怎么想的?之前还夸了他今日带脑子了,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了他!
“这……”夜子辰再一次的被夜晟给噎了个半死,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他到底为何要听母妃的话,做这些事情?
直接简单粗暴的暗杀不行吗?暗杀还不知不行还有明杀呢?
“最近本王倒是听说,皇上做了很多大手笔的动作。”夜晟斜斜的倚靠在椅背上,脸上闪过一抹不屑。
那一直未曾出现的丽太妃,在暗处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鬼幽殿的监视之中,而他能做到哪一步,还需要看着母子二人,终究打算怎么做。
“摄政王倒是敏锐。”夜子辰呵呵一笑,倒是想要将这一笔给揭过去,然而这一切还要看夜晟是不是给他机会。
如此,夜子辰想要通过舆论,将夜晟拉下摄政王这个位置的想法,就算是彻底的落空了!
“不知丽太妃去哪了?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竟然不见踪影?皇太后可都来了,丽太妃不出现,不太好吧?”宫初月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之后,面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像是刚刚才注意到丽太妃不再一般。
然而,宫初月一句话,竟然可以 当众定了丽太妃之罪!就差加上一句藐视皇威了。
将宫初月刚才说的话,用另一种看法去解读的话,那便是:丽太妃身份难道比皇太后和摄政王还要高吗?摆什么谱呢?这丽太妃的位置还想不想做了?不想做她可不介意换人!
宫初月此话一出,夜子辰的面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这一点倒是挺符合他的本意,所有人都清楚,很久之前,三皇子夜子辰登基的呼声最高,但是所有人也都清楚,夜子辰的能耐,在几位皇子之中,却不是最高的。
之前的夜子辰,一直都被宫绾绾乃至是宫丞相给牵着走,最后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如此之人,想要他能够展现出什么过人的才智?
宫初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切还是得看丽太妃表演吧?
“摄政王妃多虑了,母妃今日身体抱恙……”夜子辰呵呵一笑,他还没有收到丽太妃的口信,这事情只怕是还没有完成,理所应当的便找了个借口,想要将这事给往后拖延。
然而,他这话还未曾说出一半,在那御花园入口处,却是响起了公公一声高亢的声音:“丽太妃到!”
宫初月噗嗤一声,当即忍不住笑了出来,什么叫打脸?这才叫实力打脸吧?
儿子刚刚才说母妃身体抱恙,这抱恙的母妃竟然就过来了?看那架势,只怕那身体健壮如牛吧?
“皇上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也不知这丽太妃姗姗来迟,到底做什么去了?这黑灯瞎火的,可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哦?”宫初月神色微敛,言语间很是不客气,就差说丽太妃是去干坏事了。
夜子辰的眼底闪过一抹阴蛰,丽太妃将他身边之人,换了又换,甚至连他的妃子都不曾放过,就算宫芷依是那死有余辜之人,那宫绾绾呢?
宫绾绾与丞相府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可能还是那后蜀国之人,留下她在身边,岂不是一丝助力?可是丽太妃却是做了什么事情?
背着他,直接给了宫绾绾一杯毒酒!
身为一国之君,他却是后院空缺,原有的妃子,死的死,逃的逃,只是听说宫芷依最后还是死了。
原先三皇子府内的,侧室与那些通房丫鬟,却也都被全部遣散,她们没有资格进入皇宫。
此刻的夜子辰就像是一个提线傀儡一般,任由丽太妃拉扯着,在这期间,他迷失了自己……
“来人呐,将丽太妃给拿下。”夜晟剥了颗荔枝,递到了宫初月的唇边,然而当着做着无比温柔之事的同时,却是语气冰冷的怒喝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暴怒,令所有人不知所措,特别是那些第一次进宫的商贾之士,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掉了脑袋。
歌舞升平的场面,被丽太妃的到来给打断了。
禁卫军似乎早就等候在了一旁般,夜晟话音刚落,便冲了进来,两人架起丽太妃,便上了那高台。
押着她跪在了那高台中心。
“摄政王这是何意?”丽太妃心有不甘,怒气冲冲的质问着夜晟,那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透着一抹隐隐的焦虑。
“丽太妃勾结外党,祸国殃民,这罪你可知多大?”在台下一直沉默着的容楚,此时却是缓缓站了起来,在他的手上,拿着一封类似于密报的信函。
今日的容楚,仍旧是一袭雪白的锦衣,浑身那淡漠的气度,与他之前所言,竟然形成了一种恐怖的共鸣感,那种透出的森冷感,令人在场所有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