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宫初月密报还没看完,直接被夜晟这一句充满戾气的话语给震惊到了,什么叫目的是摄政王妃?
她可是很清楚的,那夜锦辰根本就不爱她,对她顶多就是利用而已,又怎么会为了她?
“别忘了,你可是天命贵女!”夜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身为天命贵女的自觉性?这般的迷糊,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对哦,忘记这茬了。”宫初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被她给忘记了,这可真是……
南橘坐在马车前面,与青衣肩并肩,内心一阵无语:王妃,您难道是猪吗?
然而,在回去的这一路上,也并不太平,似乎有很多的人和势力,不想要夜晟回到皓月国,皓月国的动荡,对于其他几国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福音。
所有的君王,都在期盼着皓月国分崩瓦解,所有人都想着夜晟赶快去死,只有夜晟死了,这天下才有重新瓜分洗牌的可能性。
在皓月国皇城之内,夜锦辰带着精兵一万,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然而夜锦辰也仅仅只是按兵不动。
“锦王若是没有那个胆识,我等不介意插手赌上一番。”在夜锦辰的旁边,一直紧紧的跟随着两个黑袍的男子,这二人正是之前与之合伙的后蜀国势力。
他们已经对锦王这种按兵不动的窝囊样子忍无可忍了!一次次的失败,他们回到势力大本营之内,势必也会受到惩罚。
“哼,不自量力。”夜锦辰对着那二人冷哼了一声,脸上带着几许嘲讽的笑意。此时的夜锦辰一袭鎏金盔甲,黑玉的发冠,整个人看起来气宇轩昂,倒是与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
“你!我警告你,称你一声锦王,你还真将自己给当回事!惹恼了我等,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其中一人黑色络腮胡子,一看性子便有几分暴躁,长剑出鞘,指着夜锦辰便是一顿喝骂。
“愚蠢!得不到夜晟确切的消息,你敢杀进去自立为王?”夜锦辰不屑的撇了那络腮胡子一眼。
他倒是挺后悔与后蜀国交易的,尽是派些窝囊废过来,对他的计策没有任何的帮助,他要的只是后蜀国那些势力,而不是指手画脚的累赘!
“你!”络腮胡子提着剑的手,气得不断的颤抖着,但是他还真就不敢拿夜锦辰如何。
这次的任务若是失败的话,不仅仅是他们活不了,甚至就连他们身后的弟兄们,也必死无疑。
络腮胡子哪怕是再气氛也必须要忍。
“都别吵了,耐心等消息吧!”另一边,一直沉默的黑衣人,看着这两眼马上要打起来了,便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
他们守在这皇宫门口已经整整两日了,在皇宫之内,宫丞相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龙椅之上。
在他面前的地面上,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影,正被紧紧捆绑着,扔在地上。
“嗯……”那一声极度虚弱的嘤咛声传了出来,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这地上分明是夜子辰与丽太妃!
“还没死?哈哈,还真是命大!”宫丞相在听到那一声嘤咛之后,便放下了手中一直在翻阅的卷宗。
此刻的宫初月与之前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往龙椅上坐着的架势,活脱脱的便是一代帝王!
“你……这个狗杂种……不得好死……咳咳……”丽太妃满脸的鲜血,手脚全部都被死死的绑着。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一心扶持的男人,到头来,不仅要杀了她,甚至连他亲生的儿子也要杀了!
“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这样的人就算登上了这帝位,也照样是个昏君!”丽太妃紧紧的咬着牙根,在她身边的夜子辰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她们母子二人,生生被这畜生给折磨了几日,如今眼看着便要油尽灯枯了。丽太妃从未曾像此时这般,渴望见到夜晟!
她们心里都清楚,只有夜晟才是她们的救星!也只有这一个人才能够救她们!
“亲生儿子?哈哈哈真是个笑话!”宫丞相缓缓起身,迈着方步走到了丽太妃的面前,在宫丞相眼底满是狠厉阴蛰的气息,他就那么缓缓的走到了丽太妃的面前,一脚狠狠的碾上了夜子辰的手上。
“唔……”剧烈的疼痛,换回了夜子辰些微的意识。
宫丞相脚尖不断的用力,夜子辰那细皮嫩肉的手指顷刻便被鲜血染红了。
“混蛋!呜呜……”丽太妃不断的挣扎着,却无可奈何。
“混蛋?本相就是混蛋,那又何如?想要我认这个儿子?你如何证明他是我的儿子?你一个妇人,被皓月皇那个老不死的谁了几十年,肮脏到了极致,谁知道你还和谁睡过?这孽障,又是谁的儿子!”宫丞相声音越来越冷,皓月皇那杂种毁了他的一切,他便要毁了皓月皇的一切!
哪怕那老东西此刻已经不在这皇帝的位置上!
“来人呐!将那老东西给本相带上来!”宫丞相说着便来了兴致,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的后果都应该让那个老东西来承担!
在天牢之内,皓月皇看起来苍白老无比,夜晟留着他一条命,等的便是一切水落石出。
宫初月母亲年轻时的那件事情,总是有很多的疑点,只是时间过去太久,而那事情的真相,似乎并没有几个人知情,甚至就连宫丞相与皓月皇似乎都被瞒在了鼓里。
当皓月皇被拖进了这御书房的时候,宫初月和夜晟也堪堪赶到。
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却容颜不在的时候,宫初月的内心一阵的酸涩,这些人都曾与她的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个个光鲜亮丽的身影,此刻却堆满落魄之感。
“你!宫月麟?”皓月皇原本还以为是夜晟又想要折磨他,可是一进了这御书房之后,却是看到宫丞相坐在那龙椅之上,而他最为疼爱的妃子与儿子,却是血淋淋的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