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女人,你在玩火

“无碍,只是这国公府,终究不是安全之地。”夜晟摇了摇头,虽然他猜到了大部分的事情,却始终没有猜到,竟然还有魂魄不全这种事情。

在这苍鸾大陆,就没见过魂魄不全之人,更是没有魂魄一说,人死如灯灭,死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了,如何还会有魂魄遗世?

“国公府的事情,一切还是按照你原来的计划便可,夜子辰刚刚登基,定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动我们这一批老家伙。宫丞相那边还是需要多盯着些,那东西布的局很广呐。”老国公的面上流露出了一片为难与后悔的神色,倘若当初他坚持不将女儿嫁入丞相府,是不是便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夜晟定定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透过那微启的窗棂,能够清楚地看到院内的一株菩提树。

菩提树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一如夜晟此刻的心境,那女人只怕是要误会他了吧?

“杀一局?”老国公看了一眼天色,距离晚膳,还有些时间,难得逮到夜晟在,一时控制不住手痒了起来。

夜晟挑眉,这种情况还有兴致下棋,只怕也就老国公一人了。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宫初月抬着一盘子糕点,慢悠悠的晃到了门口,却是透过那微微开启的木门,看到了正在下棋的夜晟,她这离开最多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这二人就下起棋来了?要不要这么快?

“看你迟迟不出来,闲得无聊便过来了。”夜晟执棋落子,干脆利落。

宫初月推门而入,在二人面前坐下,随手将糕点放置在了棋盘旁边,便撑着脑袋出神了起来,横竖这象棋围棋跳棋五子棋,无论什么棋她都不会,与其干坐着,还不如出神了。

如此,宫初月的思绪逐渐飘远,那原本在脑海中逐渐模糊的身影,又清晰了起来,宫初月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之前那帅哥出现在她梦里的样子。

不禁有些怀疑起来,这世上真有托梦这回事吗?这一切难道会是她的幻觉吗?还是她被催眠了?

宫初月怎么都不会想到,在现代的她,和在古代的她,竟然会是同一个人,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魂魄分离了,才会出现两个平行时空的,不同的两个人。

这也太玄幻了一些,感觉就像是在拍科幻片一般,能够在两个世界自由穿梭,只是可惜了,她再也回不去那个现代了。

“哈喇子流下来了,还不快醒醒。”一局结束,也到了饭点的时间,老国公抬眼一看,宫初月竟然微张着嘴,在出神!

这丫头难道就一点不顾及,她在夜晟这小子面前的形象?好歹要有点女人样行不行?若不是宫初月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老国公真的会怀疑,当初是不是生错了!明明就该是个男人,就该是个带把的,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你瞧瞧,哪家的姑娘是这个样子的?

“说什么呢?你才流哈喇子了。”宫初月反射性的抹了一把唇角,看着干燥的手掌,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忽悠了!

当即便想怼回去的时候,宫初月却是突然的想到了夜晟还在,于是,硬生生的将那满肚子的怒气,给咽了下去。

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一切看起来都还像是往常一般。

“走吧。”夜晟将手伸到了宫初月的面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相信他在宫初月心中的地位,抵得过那些身份束缚。

“外公,你到底生了多么神奇的女儿?哦对了,她们是双胞胎!”宫初月将她那纤纤玉指塞进了夜晟的手掌,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身对着在他们身后的老国公说道。

老国公身形一顿,陈年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这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宫初月是怎么知晓的?

“你到底知道多少?”老国公看着宫初月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老国公从未曾想过,凭借着宫初月那小身板,竟然能够查到这么多的事情!

到底他是不是错了?

“为何会对老国公说出这番话来?”夜晟牵着宫初月慢悠悠的走着,对于宫初月刚才说的话,很是疑惑,难道宫初月在失忆之前,还真的是查出了什么来了?

“忘了我跟你说过,上次顾夫人接触的那个神秘的女人我很熟悉?”宫初月毫不在意的说着,她知道以他外公的那尿性,早晚是会告诉夜晟的,与其通过别人来说,倒不如她自己说出口。

“就是你说的在你回忆中出现的人。”夜晟挑眉,这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小,上次鬼幽殿再去那一间院子的时候,那里面早已是人去楼空了,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就连那一间密室都已经坍塌了。

如此看来,那女人是连夜转移了,行踪倒是诡异,谨慎性非常的高。

“对,我母亲的双胞胎姐姐,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应该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便过世了,也不对或许应该说失踪了,那个人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虽然最终也消失了。”宫初月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对母亲有些些微的印象。

在宫初月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温柔大气的女子,而那个女人的身上,却是充斥着一种怨念。

虽然,她根本就不知这怨念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这一切也都与她无关,她不在乎,

“老家伙藏的够深的。”夜晟轻笑出声,对于老国公的事情,他倒是略知一二,只是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毕竟是老国公的私事。

“彼此彼此。”宫初月瞟了夜晟一眼,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正是宫初月的这一笑,令夜晟没来由的心头一阵发毛,这女人今天是真的很奇怪啊!

“女人,你这般看着为夫,是在玩火。”夜晟伸手挑起了宫初月的下巴,唇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眼底流露出一种宫初月无比习惯的情愫。

“你……你想干什么?”宫初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