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整个人都懵了,不清楚夜晟又是怎么了,她有想和他好好说话的啊,可是夜晟不理她。
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可这些也不是她的错啊。
明明就是这个男人,自己傲娇着不理她,这也能怪她吗?
“下次,你仍旧如此的话,可就不是这个惩罚了!”许久之后,夜晟哑着嗓子,轻轻的将宫初月给抱起来。
这言语里的意思,下次宫初月继续这样的话,他可就是严重的惩罚了!
宫初月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嘴唇,马车外的动静,她刚才可是都听到了,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她待会还要怎么见人?
宫初月想着,便从怀里恨恨的掏出了面纱,这世上,当真是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那些个女人,勾心斗角的也就算了,哪里比的上夜晟的腹黑?
夜晟看着宫初月这副受气包的模样,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那低沉中带着微微磁性的声音,传到宫初月的耳中。
她竟然觉得出奇的好听……
宫初月压了压耳朵,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等候在城门口的官员们,看到晟王的队伍已经到了,但是这马车停下来了,晟王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别提下马车看上一眼了,竟然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青衣和南橘站在马车边,满脸的尴尬,他们爷不是不下来,是现在有事情在忙,至于忙什么那就是不可描述的了。
南橘到底是女子,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是那脸皮子到底是很薄的,在听到马车内那些动静的时候,南橘是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脸颊上一片的燥热。
“下官见过晟王,见过晟王妃!”
在夜晟牵着宫初月下了马车之后,那知府率领着一方官员,朝着夜晟和宫初月跪拜了下来。
随后在看到那梦澈的时候,只是友好的见了礼。
他们皓月国的百官,还不至于见到的梦楼国的皇子,也需要跪拜的地步。梦楼国始终是低上皓月国一等。
梦澈内心也是知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更加的恨!
当一众官员,将夜晟和宫初月一行人,迎进了城之后,夜晟乘着天色还早,便牵着宫初月缓缓的逛了起来。横竖这座城也不会比皇城更大,带着宫初月随便逛逛也是不错。
一来宫初月能够散心了,二来也拖慢了梦澈的行程。
夜晟此举,让身后那些官员和梦澈,简直就是苦不堪言,这晟王没走,他们有不敢走啊!
但是,他们往这街边上一站,跟在晟王身后逛街,早已将街边上,那些摊贩给惊呆了。
宫初月随意的看了两眼,都是一些古代女子喜欢的收拾,蒲扇丝巾之类的东西,也有很多的小吃,倒是那些文人雅士喜欢的字画,宫初月觉得有些欣赏不来。
前世的时候,爷爷便喜欢收集这些东西,她一向习惯了各种兵器,这文人的东西,还真是舞不来。
现在看到这些,内心倒是有些感慨,倘若爷爷能够看到这些的话,应该非常的激动吧?只是时间再也回不去了……
整条街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宫初月逛了一会,便有些兴味索然了,身后跟着这么多的人,就让她一人带着逛,她这心情,怎么如此的沉重呢?
“人太多,不想逛了。”宫初月皱着眉头看向了夜晟,倒不如她晚上的时候,来逛逛夜市了。
“那上马车。”夜晟淡淡的应了一声,丝毫不为他做出的这些出格的举动,感到一丝的不耻,横竖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
宫初月转身想要回马车上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个摊位上,有一个古朴的手镯,不似这个朝代女子喜欢的那种,玉镯或者玛瑙石,金镶玉之类的手镯。
这反而像是古铜打造出来的手镯,看起来很旧,上面还能够看到被擦拭过的痕迹,透着些许的铜锈。
“这手镯怎么卖?”宫初月好奇的走了过去,拿起了那手镯看了看,却是觉得特别满是,这还是她第一次买东西这么干脆的。
以前逛街的时候,买个衣服都还要挑半天,有时候甚至一天下来,都买不到一套自己满意的。
现在,看到这个手镯,她竟然就下定了决心想要买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很喜欢,一眼就被她的特别之处给吸引了。
“一……一……一两银子……”那摊贩什么时候,能够有这种和大人物接触的机会?
在宫初月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比的紧张了,现在宫初月竟然问他多少钱,摊贩直接紧张的不会说话了。
他见多了强取豪夺的贵人,这般看着就温和的贵人,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南橘给钱。”宫初月对着南橘招了招手,随后在南橘掏出来的银两中,直接拿了五两的元宝锭给了摊贩。
摊贩接过钱之后,几乎两眼都直了,这一两银子已经是卖价了,卖出去他就已经赚了,这贵人竟然给了他五两!
“多……多了。”摊贩倒是耿直,拿着银两,不知是该收还是该找钱,他也没有四两银子找给贵人啊!
“拿着吧,王妃给你了,就是你的了。”南橘朝着摊贩笑了笑,她倒是觉得这摊贩还不错,至少比那些奸商要淳朴多了。
“王……王妃?小……小的拜见王妃……”那摊贩一听说在他面前的女子,竟然是王妃,整个人便瘫到了地上。
此生何德何能的,他才能见到一眼王妃!
“起来吧。”宫初月轻轻一笑,转身便离开了,夜晟跟随在她的身后,就像是侍卫一般。
在一群人上了马车离开之后,整条街上之人才像是终于活过来一般。
只是,那卖东西的摊贩,却是在沉思着,丝毫不参与到周围人的议论之中。
许久之后,才呢喃着淡淡的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王吗?我竟然有些幸见到晟王了吗?”
听说晟王的腿好了,又听说晟王脸上终日带着一块银色的面具,在不久之前又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