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年把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草莓，“怎么了？”
只楚捡起手机给他看，就说觉得李卓年这个进步速度跟坐上火箭似的，原来是之前的全市第一，她想了想初中一共学九门学科，帖子里说他中考总分多少来着？
然后她转眼又想到刚开始给他讲题的时候那费劲的样子，一个题讲老半天他还说不会，那时候多半又是糊弄自己的。有考全市第一的能力，讲道题要讲三遍？打死她也不信。
可怜的只楚同学到现在还只是以为李卓年是在听课的时候装装。
她有点恼他故意逗她却没有生气，但是还是默不作声的看他怎么解释。
李卓年看到帖子标题的时候额角一跳，快速把内容看完后他看了眼只楚的表情，解释道：“这都是过去快两年的事情了，就没有跟你说。高一的时候一直在着画画，也没有上课，所以现在的水平拟都知道的，考不了那个成绩了。”
只楚睨着他，“刚开始给你讲题的时候，一道题让我给你讲三遍是不是装的？”
李卓年：“……当时我就觉得我们楚楚的耐心真好，人又漂亮性格又好，就想和你多待会。”
听到他夸她漂亮，只楚眼睛一弯，“真的？”
看到李卓年点头她最后的一丝恼意也没了，未来的美术高材生夸她漂亮，嘿嘿嘿。
看到只楚脸上全是喜色后，李卓年又恢复了淡定，“以后，我教你英语你教我数学好不好？”
“好啊好啊！”
马甲保住了，之后的成绩也可以一点一点的露出来，和只楚考到同一个大学也没人会怀疑什么了，平息了最后一点火星后，李卓年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只楚边吃水果边对答案，“对了，刚才你手机一直振，应该有人找你有事。”
李卓年捡起手机解锁，是常景给他发消息，连着好几条语音。
他点开语音条，一条扩放语音直接放了出来。
“卓哥，快看论坛！你中考全市第一的事情被扒出来了。完了完了，也不知道班长看没看到。”
李卓年想，急什么，看到了而且我已经解决了，这时候他没意识到自己会被常景坑的有多惨。
一条语音读完，下一条自动播放。
“她如果知道你一个学神却装学渣骗——”
李卓年在听到‘装’字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去关了语音播放，可是还是慢了一步。
只楚现在脑子里只围着了三个字：装学渣？
李卓年见只楚的表情不太对，“他就是说的论坛的事情，不用管他。”
只楚：“他说你是学神。”
李卓年：“我们是初中同学，所以他这是盲目崇拜。”
只楚信了才有鬼了，她拿过自己的手机给常景打电话，拨号之前还不忘吩咐，“你不准出声。”
李卓年：“……”
电话接通好久才接通，“喂班长啊？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只楚声音漫不经心，“有事啊，看论坛的贴子了吗？李卓年中考成绩是全市第一啊？”
她隔着电磁波都能听出常景的心虚“嗯呃……大概是吧？”
只楚：“那他现在成绩怎么下滑的这么厉害？不会是装的吧？”
常景吞了吞口水，“那不能吧，谁会装这个呢？对了班长，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哈！”
电话里传来忙音，只楚什么也没有诈出来，愤愤的摁灭电话。
李卓年推着她肩膀坐下，“这下信了吧，我就说没有骗你。”
突然，李卓年的电话响了，只楚往屏幕上瞟了一眼，常景！
这家伙说有事挂了她的电话接着就给李卓年打过来了。
只楚看着他，“接，开扩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准说话。”
李卓年认命的打开扩音，电话接通后常景跟个喇叭似的叭叭叭的往外倒，“卓哥，刚才班长给我打电话问论坛上的事情了，我给你圆回去了。怎么样，哥们反应快吧？”
“刚才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没？话说你真的要好好想想怎么和班长解释这个事啊，我看直接说实话就行了，老子想考第几考第几牛逼不？”
“季呈不是老是借着班长补英语来找她吗？你就让他知道你成绩能甩他八条街看他还有没有脸过来！”
“喂？卓哥你怎么不说话？”
李卓年用力闭了闭眼，“你给我闭嘴！”他挂了电话去拉只楚的手。
只楚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把手抽回来，气的收拾自己的书包就要走，不对这是她家，只楚放下自己的书包，气呼呼的看着他。
李卓年慌了，抿着唇道歉，“我错了。”
只楚不说话，他接着说，“刚才我不该骗你，之前也不该不和你说实话。”
李卓年试探的去拉了一下她的手，她稍稍挣了下没有挣开，李卓年知道她心软，忙紧紧抓住，“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别生气了。”
只楚气还是有点气的，但是她更多的是想不通，为什么上一世他成绩一直平平的也没有被扒出来全市第一的事情呢？
她记得，上一世他走的艺考，高考他也没考多少分，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怀疑他成绩的原因，这一世怎么就突然成了全市第一的大佬了？
她问：“那你之前怎么不好好考试？可别说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就要我给你补课才故意不好好考的。”
李卓年虽然是的，但是不能承认，“原本想考艺术学校不用太多的分数，考试就随便答了答，现在改主意了。”
只楚一愣，“改主意了？你不考艺校了？”
李卓年点头，“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学。”
“不行！”上一世他就是为了他从央美退学，这一世怎么可能还让他为了她放弃央美？
只楚连生气都忘了，着急道：“你目标是艺校就要考艺校，怎么能随便改呢？”
李卓年问，“那你要让我和你分开吗？相隔千里，每天都见不到面，不知道你每天过的好不好，你生病了我不知道，受伤了我也不知道！”
李卓年把只楚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只要想到这些我都要疯了，这样我怎么可能和你分开，什么也不能让我离开你。”
只楚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气，她察觉到李卓年有些不对劲，想到上一世他阴郁的模样只楚的心脏狠狠一缩，她抚着他的后背，“不分开，我们不分开，李卓年你先松一松，你勒的我有点痛。”
李卓年回神把手松了松，但仍然紧紧的抱着只楚。
只楚跟他商量道，“我听常景说，你初中为了学画在国外待过是吗？你学了这么久的画，还这么有天赋，放弃了多可惜，我们虽然可能不在同一所学校，但是我们可以考同一座城市啊。”
“央美是国内最顶尖的美术学院，我听说B大离央美不远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你考央美，我努努力考B大好不好。”
李卓年不出声，像是在认真思考只楚的建议，半响他说，“远了。”
远什么远？
只楚小声跟他讲道理，“才半个小时而已，现在从你家到我家不也是半个小时吗？”
‘家’字提醒了李卓年，他大悟，“那我在B大旁边买套房子，这样学校离家也近。”
家吗？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满满的都是心动。
两人终于协商完毕，只楚开始正视起自己的成绩来，之前是英语和语文拖了自己的后腿现在还有三个学期，应该补得上。
现在的补课老师学生颠倒，李卓年陪着只楚去挑英语资料。
只楚去的时候不太情愿，“为什么还要买啊？整个书店里最畅销的英语资料都在我家里了，还全是新的呢！”
李卓年言语里带着醋意：“别人挑的有我挑的好吗？”
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