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清醒一点吧,梨花要是当不得王妃,对咱们可没有一点好处。秦如烟跟你再好,她也是秦家人。”
苏王氏看着这个小姑只觉得她都让自己的婆婆惯坏了。
五年前出了那档子事,按理早就应该嫁过去了。偏偏她死过不肯。怀了孕硬是生生给打下去。被舅舅一家知道后大闹一场。他们一家在村里丢尽了脸面。偏婆婆护着。她和相公也没办法。
如今二十好几的人了,天天在家里跟个千金小姐似的什么活都不干,还要等着哥嫂来养活。
如今梨花身份不同了,得了个这么大好的机会,就是为了以后两个孩子的出路,她也不允许被这个拎不清的小姑搅黄了。
“大嫂你怎么帮一个外人说话?就凭我的样貌哪一点比苏梨花差?她能当王妃我就不能?说不得晋王要是看上我……”
她话没说完,被苏王氏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
她这小姑口没遮拦可真是要害死人。这可是晋王府门口。万一这话传进晋王耳朵里,大伙可都要跟着遭殃了。
“我看你妹妹说的在理,要是真入了晋王的眼,这会儿她早就是王妃了。我看就占了当初原配的身份。我们杏花长的这么俊。谁知道以后谁给谁行礼呢。”苏李氏看着自家闺女,觉得哪哪都好,就是进宫选妃都差不了。
苏老爹也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一路都是在听母女两个说梨花怎么怎么样。再好的脾气也烦了。
“别站在门口了,赶紧都进去吧。”
苏李氏母女听见他发话终于不再说什么,随着门侍一起进了府内。
刚一进去就被府里的景物震惊了。
“这宅子也太大了吧。应该赶上咱们村大了吧?”苏柳一双眼睛简直不够看。
“这可比村里气派多了。孩子他爹你看那还有山呢,这咋还把河也搬过来了。”苏王氏看着假山河流新奇不已。
这会儿秦墨衍已经得到下人的汇报。放下手里的呈报想了一下:“把他们带去西北角的竹园,既然人是她请来的,离的近些也好看看她要做什么。”
“是。”下人得了吩咐立马出去安排。
且说苏梨,跟着封南征一路朝礼部侍郎府,府上已经挂了白布正在准备丧事。
因为只是庶子,倒也并没有准备大操大办。灵堂就设在他之前的院子里。
棺椁旁只有两个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看年纪苏梨猜测,应该是死者的母亲和媳妇。
封南征道明来意,礼部侍郎张显虽然心里不愿,可碍于他的身份,还是回身吩咐一个丫鬟给两人带路。
“这就是我们二爷住的地方。出事那天他就在自己的房间。”
封南征对于小丫头说的情况之前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这次只是希望苏梨能发现什么问题。因此一边走只是留心苏梨的反应。
苏梨一边走一边看,就在小丫头推门进入死者卧室那一刻苏梨神情终于出现一丝波动。
抬手示意那小丫头先不要说话,苏梨朝着床边的位置凑近几分。
虽然没看见黑气,但总感觉这附近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绕着床柱四周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师父,是有什么发现么?”封南征见她神色,也忍不住凑近过来瞧。
苏梨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
转身准备出门,身后的封南征不知碰到哪里,只听咔哒一声,床头的位置掉下一块木板,从里面露出一个暗格。
三人目光齐齐看过去,站在不远处的小丫头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惊呼一声瞬间抬手捂住眼睛。
只见里面摆着一个铜像,女子浑身赤果,重点部位被特意放大。
封南征看一眼铜像,又看一眼苏梨,尴尬的别开目光。
“张齐这个人还真是……”
封南征话未说完,就看见苏梨伏低身子径直将那尊铜像拿起来仔细端详起来。
“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封南征再次将目光落在那铜像上,刚要伸手从苏梨手里拿走丢回原来的位置,突然觉得身上一阵莫名的躁动。
“这东西……”这会儿他也觉得这铜像似乎有些不正常。
“这是邪道的东西。一般人多看几眼很容易有那方面的冲动。你最好别看。”苏梨回头同他说一句,同时调动灵气在铜像身上仔细感受了一下。
半晌,终于让她捕捉到一丝很微弱的黑气残留。
“看来那邪物就是附身在这铜像上,因为铜像本身就有扰乱心智的东西,所以它也更好控制别人。从而吸食精血提高修为。”
“竟然还有这种事?”
封南征听了他的话再不敢多看一眼那铜像。目光看向别处问苏梨:“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有办法抓到罪魁祸首么?”
抓不到就破不了案。破不了案就要听从他父王的安排。其它都好说,一想到王妃那个娇纵跋扈的侄女,如果真娶了那女人,他宁可出家当和尚。
苏梨摇了摇头,回他一个抱歉的眼神:“如果它想躲我根本拿它没办法。除非它犯案的时候我在现场。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抓到它。”
就算她灵气再多可以搜遍整个京都,但对方隐藏身形,她根本发现不了。
事情似乎进入死循环。毕竟谁用这种东西都不会大张旗鼓的吆喝出来。
“要不先查一下源头,问问这东西哪里来的,最起码可以防患于未然嘛。”苏梨想了想开口。
封南征点头,事情似乎也只能是这样了。
结果两人拿着东西出去一问,礼部侍郎张显当即就火了。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怎么会允许这种淫邪之物的存在。
虽然没有在全府声张,但却快速的封锁了儿子的院子。首先问责了张齐的母亲和媳妇。
“我也是看两个孩子成亲这么久了没有孩子,听说这东西有用,所以才求来的,我真不知道这东西害了齐儿的命。”
张齐的姨娘一听这东西可能是害死张齐的罪魁祸首,顿时哭的更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