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教训归教训，苏梨还是将吸收的灵气分了一半给小青。
何鹏不愧是修行之人，吸收了他的灵气之后，苏梨觉得整个丹田都有一种充盈之感。这种感觉她很熟悉。之前要结丹时便是如此。
秦墨衍回来是在四天后。朝中一向风云变幻莫测。四天的时间足够事情从发酵到膨胀然后再尘埃落定。
因为私藏火药一事，户部尚书被罢免全家流放。除了其它却有责任的官员，中间甚至还牵连了负责城防的信远侯被皇上当面斥责。
秦墨衍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当面向皇上汇报此次赈灾情况。
“我儿辛苦了。快快起来，到朕身边来。”
皇帝苍老的声音自上位传来，秦墨衍半垂着眼眸起身，依照他的意思上前两步，却在距离他三步之外停住脚步。
“这次赈灾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
承乾帝封元沐看他恭敬的模样甚是欣慰。
这是他最小的儿子。有时看着他的模样依稀还能响起那个女子的美丽的容貌，只可惜是个不识时务的。
“为陛下分忧是臣等份内所在，儿臣不敢邀功。”
不想求，那毕竟所图更大。
封元沐混浊的双眼危险的眯了下，随即若无其事道:“我儿今年也二十有一，你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会耍剑了。我看……”
秦墨衍听见他的话，当即装做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狠命的咳嗽几声，随后仿佛体力不支，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
“快请太医！”封元沐见他苍白的面容，这才想起来他是身染重疾的人。想到刚刚自己无端的猜忌，确实是他自己想多了。
太医很快被宣召进殿，目光先是飞快的看一眼一旁的秦墨衍，然后才小心的给封元沐行礼。
“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了。快给衍儿瞧瞧，可是旧疾复发了？”
虽然面上着急，身体却未从位子上下来。
太医伸手给秦墨问诊脉，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神情一变。却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回道:“晋王身体应该是幼时有疾所致。只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话同前些日子陆太医诊的脉不谋而合，封元沐点点头，也不多留秦墨衍，照例赏赐几箱金银珠宝便让人送回府好生休养。
直到看得人出了殿门，才将目光再次看向王御医。声音阴沉道:“说吧，老九的身体如何？”
他今天特意找来王御医就是怕上次的陆御医是被收买的。不同的人若是诊出相同的结果，那他多少也能放心了。
“回禀皇上，晋王身体确实因为幼时有疾导致身体虚弱。不过这并不是最严重的，体弱只要少操劳慢慢调理时间久了也会跟常人无异，只是，只是……”
王御医想到刚刚晋王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颤抖着双手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是什么？”封元沐皱着眉头催问道。
“根据微臣刚刚诊脉的情况来看，晋王他，他那方面应该有问题，恐无法生育。”
无法生育？！
封元沐想了很多可能独独没想到这一点。这会儿突然想起来，难怪这个皇子府中从不曾有姬妾，偶尔有人提起婚事他也是一推再推。
“唉！”封元沐叹息一声，挥手让王御医退下，临走时又特意叮嘱一句:“为了我皇家颜面，这件事你要保守秘密，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很快就有晋王不举的消息传出，再后来京中几乎无人不知。
只是消息一出，当即打碎了不少妙龄少女的一颗芳心。
晋王年轻有为，尤其长相更是俊美无俦。虽然他本人因为身体问题很少出席大臣们之间的宴请，可好多官宦女眷还是从父兄处听过他的美名。
如今一传出不举的消息，顿时掐灭了那些想要靠联姻上位的人的心。
“爷这又是何必？”凌二看着马车上闭目养神的秦墨衍，无奈的叹息一声。
不管怎样，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去，自家王爷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放。
“无所谓。”秦墨衍幽幽的开口:“一劳永逸以绝后患。反正我也懒得同那些人周旋。”
停顿一下，秦墨衍又说一句:“让马车走快些。”
一别半个多月，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府上如何，有没有想他。
……
“师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在昨天，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死了。这回并非死在外头，而是就死在自己家里。死因跟之前章伯全死的时候一样。都是发生在同房的时候，疯了的是他房里的一个丫头。”
虽然死的是礼部侍郎家的庶出儿子，可这毕竟是出了人命了。
“即便有鬼我也帮不了你。根据这几次你说的情况，都是案发完之后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我怎么帮你？总不能把整个京都翻个个儿吧？”
苏梨单手撑着下巴。况且她自己也有事情等着要解决呢。
“你就跟我去礼部侍郎府走一趟，能不能发现什么看造化。我也不让你白跑，等这件事结束我在庆丰楼点最好的酒席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有。苏苏，那可是庆丰楼。快答应他。”
小青可是对庆丰楼早有耳闻。据说那里做的菜，普通的一桌都要百两银子起步。
“你要答应你去吧。”苏梨说着心不在焉的朝外面看一眼，早就听凌五说秦墨衍今天要回来，怎么这会儿还不见人影。
“师父你说吧，要怎样才能答应我的要求？”不想在他父王面前认输。封南征一咬牙，索性条件任她开。
苏梨听见他问，当即来了精神，侧过脸问道:“当真？”
“我想抓蒋士潜你能做到么？”
封南征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大理寺少卿，蒋成吉的父亲，蒋士潜。”
封南征听清楚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苏梨疯了。
“他可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我虽然是皇亲国戚，可按品阶还隶属于他呢。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