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学别的姐妹养小白脸。甚至连他的二两银子都念念不忘。
这会儿明白了，人家还好心收留他，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啥也不干。思来想去，也只有出来摆摊这一个可行的办法。
“秦墨衍，前面是干什么的围了好多人。咱们过去看看。”
苏梨说着，拉着小楠就奔着围拢的人群凑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苏梨踮着脚尖勾着脑袋从人头攒动的空隙朝里面看去，正好瞧见一个耍功夫的卖艺人。
“姐姐，我也想看。”小楠人小，人又多，眼前只能看见大人的腿。努力踮着脚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秦墨衍见他着急，又怕被人挤到，只好弯身将他抱起来。
“哇，哥哥你看，那个人好厉害。”小楠只看一眼就被吸引了。两只黑葡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上的人。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林小弟拿着铜锣走到他们一家三口面前，苏梨毫不犹豫的抓了一把铜板放进去。
“谢谢，谢谢。”听着铜板敲击铜锣发出的哗啦声，林小弟高兴的朝着苏梨鞠了好几个躬。
刚刚粗略的看一眼，怕不是有十几文。
看热闹的这帮人，有的根本就是白看。有的给最多也不过一个两个铜板。没想到竟然有人出手这么大方。
林小弟绷着激动的脸，终于绕场一圈之后，凑到封南征跟前双眼放亮道:“封大哥，那个人一下子给了好多赏钱。”
封南征好奇的顺着林小弟指的方向回头，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苏梨。
苏梨正看的意犹未尽，等着场中之人再比划两下，结果就看见一直背对着她的封南征转头。
“苏离！”
封南征也不演了。扔了手上的道具，径直朝苏梨奔了过来。
“好巧。”
苏梨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眼看他就要到近前，立马开口解释道:“那天其实都是误会，是你一直纠缠……”
秦墨衍一看架势不对，忙把小楠放下将苏梨护在身后。
“我可算见到你了。”封南征绕过他一把拉住苏梨的手。
“高人，请收我为徒吧！”
“咦？”苏梨都准备好解释不通就动手了。没想到反转来的太快，半天没反应过来。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看着封南征拉着苏梨的手，秦墨衍怎么看怎么扎眼。过去一把将他的手隔开。
能这么快的见到苏梨是他绝没想到的事情，封南征光顾着高兴倒也没太在意秦墨衍的态度。
“上次之后我回去想了很久。凭白朝你要银子是我不对，你对我小惩大诫也是应该的。只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否收我为徒？”
上次回去他想了很久。他不受控制这事绝对不是巧合。从小到大他所接触的人里就没有人有苏离这本事的。所以苏离此人绝对是个隐世高手。
“我说，你这拳还舞不舞了？大伙都等着看呢。”见人停下来，人群里有人不满的叫道。
“不演了不演了。”封南征手一挥，直接将围观的人轰散了。接着又示意林小弟收拾东西。
“师父，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喝喝茶，顺道把这拜师礼行了？”
苏梨皱眉，她啥时候说要收他这个徒弟了？
“抱歉，我没有收徒弟的打算。”苏梨说罢，拉着秦墨衍和小楠就要离开。
想想她师父，每日吹胡子瞪眼的教训她和几个师兄。虽然更多的是为她操心。整个人都生生老了十岁。
从那时候她就知道，做人师父可不是什么好活。
“以前没有这个打算，以后可以考虑考虑嘛。我跟你说，我这个人从小那帮师傅就夸我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一学就会。保证不给你添一点烦心。”
封南征不死心，拦着人继续游说道。
苏梨停住脚步，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沉吟半晌摇了摇头:“我真没看出来。”
无情的被人拆穿，封南征半张着嘴噎了一下。还要再说，林小弟突然拽了拽他衣袖:“封大哥，爹爹吃药的时辰快到了。”
“对对，百善孝为先。赶紧回家给你家老爷子喂药吧。”
匆匆丢下一句，苏梨拉着两人一溜烟走远了。
……
“今天怎么样？我带了些吃的和银子回来。”
刚伺候林老爹吃过药歇下，迎春从外面进来，封南征立马对她轻嘘了下。迎春点头，两人去到外间。
“你怎么样？看上去气色不太好。”距离近了，封南征看见她眼底的青痕，即便扑了再多的粉，依旧能瞧的出憔悴。
迎春摸了摸自己的脸，强笑道:“有那么明显么？”
见封南征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只好把凝香阁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同他说一遍。
“前日有个姐妹夜里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去了。死的时候特别惨。当时的客人吓的不轻，这两日生意都不太好。”
想到当时看见的场景，好好的一个人，整个皮肤好像一下子就烂掉了。恐怖的样子迎春现在还心有余悸。
毕竟出了人命。好多客人最近都不敢去了。生意不好做，她的钱自然赚的也少。
迎春说着将这段时间攒的二两银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爹病着，弟弟又小。正是用钱的时候，真是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封南征摆摆手:“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收留我呢。”
两人又客气几句，迎春还要回阁里。起身离开时，封南征宽慰道:“这段时间我和小白也赚了点银钱，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你也不用太为难自己。”
迎春鼻子一酸，半扬着头努力眨了眨眼睛，口气轻松道:“好歹我有一门手艺。你还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听我谈的琵琶。放心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
……
“王大嫂，小楠在你家吧？我们回来了，让他出来吧。”
苏梨看向坐在门口摘菜的王氏，笑着招呼道。
小楠毕竟还小，去镇上时间久了觉得没意思，又想起他的小伙伴小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