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秦墨衍按照苏梨的要求，简单做了两个布幡。
一曰占卜算卦，一曰小神仙。
“这样不好吧？”
秦墨衍皱眉看着后一副字，问道。
苏梨拍了拍他肩膀，开始给他普及知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普通人自然按照第一个来的，我并非普通人。虽然有些夸大，可万一有人慧眼识珠呢。”
苏梨说着抓起两个布幡开始往外走:“所以，你拿第一个，我拿第二个。看客人喜欢什么类型，这样咱们生意也能多些。”
秦墨衍张了张嘴:竟然还能这样？
一路到了镇上，根据事先踩好点的地方，苏梨同秦墨衍一左一右将两个布幡挂起来，便算是开始营业了。
可呆坐了半晌，也没有生意上门。反倒是对面不远处的另一个算命先生已经接了好几个客人。
分明瞧他也没什么特别。苏梨心中不平，面上便显出几分。
“慢慢来。人家常年在这附近做生意，光顾的人自然多些。”
苏梨鼻孔里轻哼一声，虽然没说什么，目光却死死的钉在对面。
“……你我有缘，这里有个护身符，是我特意从长生观求来的，可保家宅平安。只收你五十文。”
“诶呦，长生观的符可是难求，真是多谢先生。”
苏梨听了两人对话，又见这么一会儿功夫，那妇人就掏了五十文钱出来，不由得酸道:“长生观很厉害么？”
秦墨衍听见她的话，开口解释道:“我是没去过，不过听说长生观很有名很灵验。好多人都去那里求符。位置好像在镇南十里外。”
能有多灵？还能有她灵？
不过到底是同行，苏梨撇撇嘴，没再多说什么。
又过半晌，依旧没有人驻足，目光瞥到不远处高声吆喝的小贩，福至心灵。
“来，咱俩换个位置。”
秦墨衍不懂她的意思，却也乖乖照做。
苏梨之所以要换座位，怕一会儿吆喝起来对不住身后小神仙那仨字。
“人之初性本善，骗人的买卖咱不干。走过路过别错过。占卜算卦不灵不要钱——”
费力吆喝半晌，果然吸引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小哥，真的不灵不要钱？”年轻女子一边说着，眼尾余光不自觉瞥向秦墨衍。颊边泛起一抹粉红。
听见她问，苏梨很是肯定的开口:“这是自然。”
“这位小哥也是一起的？”
苏梨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秦墨衍，笑回道:“这是我师兄，他道行高，轻易不出手。价钱自然也高些。我十文，他看得二十文起。”
一听要二十文，女子有些犹豫。不过本就是为了能近距离看看旁边这位小哥，便含羞同苏梨道:“我想问姻缘。”
说着目光再次若有似无的瞥向秦墨衍。
这小哥生的可真俊。画本里的书生恐怕就是照着他的样子说的吧。
可能自小经历有关，秦墨衍对旁人的目光向来敏感。打从对面的女子坐下，他便觉出不对。
一直被注视，让他好看的眉峰不自觉皱起，下意识的侧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