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身陷沼泽

蔚崇冷静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这泰然自若的样子没把?陶苏急死。

“你还不走?”

蔚崇耸肩:“早就被发?现了,不然你当这么多监控是死的?”

“那你…”他说完后?立马往后?撤几步,满脸谨慎:“你想干什么。”

蔚崇调侃:“陶苏,你变脸还挺快的。”

“若你是无意间被牵扯进来,我姑且念着情分,保你多活几天,但你要是抱有什么目的,我现在便杀了你。”

若是旁人听到他这句话不免嘲笑?不屑,念着旧情就是多活几天?

但知道的便清楚,这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蔚崇这次来不是抱着拖泥带水的态度,而是快刀斩乱麻,时间拖的越久万一帝国的人再掺和进来,那是无休止的麻烦。

他坦然承认:“我是抱有目的,但陶苏你知道吗…”

他突然闪身到达陶苏后?面,敲晕了他,说着未说完的话:

“对敌人永远不要留情。”

他跨越陶苏的身体,想到他即将要干的事情,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修长白净的手?在他眼里慢慢的变为红色,一滴鲜血顺着指尖落下,仿佛落到了他心尖,掀起道道涟漪。

他微微握拳,回神,为什么要抉择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方才警醒陶苏的话还被这个房间眷留,他心何时这么软了?

蔚崇微微叹气?。

“……”

刺耳的警报声划破梦境的孤边,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匆忙的穿上衣服,还在混沌中的脑子下意识跟着身边人走。

楼道的门打开,不少人出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

“轰隆。”

带着整个研究所都震了三震,有站不稳的人跌落在地面。

“爆/炸了?”

一听到爆炸这个词都很安稳:“这是谁做实验出现了问题?”

做实验的人三天两头的出现一次爆/炸,所以实验室都是防爆的,根本就没有事情。

直到爆炸的余浪蔓延,所到之处皆被毁灭。

火光冲天,挨着爆/炸最?近的人被火舌吞噬,遗言都尚未说出。

人群才开始慌乱:“这是真的爆/炸!”

“啊啊啊啊,爆/炸了,快逃。”

他们迅速跑到一楼想逃,没想到有人已经在门口,看到他们来了之后?耸肩:“门被上锁了。”

“啊?”

研究所的军人主持局面:“别慌,他们已经去找爆/炸源头…”

他话音刚落,研究所又?是一地震,墙从最?顶部好像被人拿着锯子距一样,裂开,蓝色的墙灰落下,此刻威胁到生?命,谁的话都不管用?。

那些守在门口的军人眼见?研究所坚持不了多久,这个研究所防御S级,不可能这么脆弱,唯一脆弱的地方便是……

蛊室!

武器核能之类的对蛊有影响,它旁边就没有任何防御装置。

看来有人是抱着目的来的。

“开启防御装备。”

“开了没用?,失效了。”

“失效?”

众人惊呼,更加想出去。

这次他们是确定了帝国派人来了,但是为什么连他们都要伤害呢?他们也是受害者?!

一个军人眼见?如此情形,对他们已经不占优势,选择打开门让他们逃命,没想到连他也打不开门。

“……”

一伙军人遣散人群,另一半循着报警声的源头寻去,果不其然,在报警器旁边站着一个青年,模样儒雅。

“你是谁?”

蔚崇反问:“你想我是谁?”

“那爆炸是不是和你有关?”

蔚崇推了一下眼睛,坦然回答:“是。”

“把?他抓住。”

蔚崇抬手?阻止他们找死:“我不欺负人,你们只要把?姜阴叫出来,我放过你们。”

他眼神意味不明,不知道夹杂着几分真假。

姜阴?

他面前的人群皆是眼神一变,打定了一副不说的样子。

蔚崇掐指算着时间:“你们只有三分钟思考的时间。”

“你还在另一处埋了炸弹?”

蔚崇不说话默认。

何止呢。

“你是谁派来的?是什么身份?”

“耗时间不管用?,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若不想你们的同伴死去,说出姜阴的位置。”

“姜阴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这里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据点。”

蔚崇想了想,自语:“是吗?”那他就无所顾忌了。

“你到底是谁!”

蔚崇模样温和,温柔一挑眉:“一个想死的人。”

他脚步微动,在一群军人之间留下道道残影,他走向前方,身后?人倒了一片。

他从研究所后?门走出来,从外上了锁,弹了一下锁,抬眸:“祝你们好运。”

他孤身一人向山下走去。

他的背后?一颗颗消音弹爆炸开来,热浪不断增加最?后?火光冲天,一点点星火一旦被触碰就会被侵蚀,连渣都不剩。

他来的时候不是没有准备,储物空间里面应有尽有。

这个研究所明天将会以意外而上头条,或者?从此销声匿迹,毕竟是见?不得光的。

若是以后?有帝国的人来查,已经是一片渣渣,查不到什么。

他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大?概是这样吧。

接下来他要去C区,C区便是姜阴的活动地点,这个算是开胃小菜。他若是知道他养的那些蛊虫被炸了,表情一定很精彩,越来越期待了。

他是来杀姜阴的,不是与他煮酒烹茶。

只要参与进来的人没有普通人,对吧?

反正他保护了他们那么长时间,若没有他坦尔星早就被吞噬了,或者?不复存在,现在不过是他向他们讨几分利息。

……

C区没有帝国那么繁荣,高?楼旁有地铁在铁轨上飞行?。

相反很朴素,白灰居民楼居多。

他进到C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祥和。

他想先去找一个人,每一年过节,什么节日他都会陪那个人,算是两个孤家寡人在一块温暖温暖吧。

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来C区,他都会第一时间去找那个人。

他不着急去找姜阴,有人会为他引路。

在他心里,那人比这些阴谋论?高?尚?有点抬高?那人了,可以说重要。

他打了个车,瞥到了那老旧有点年代的居民楼,现在快到晌午,街道上飘着浓郁的饭香味。

蔚崇付了钱下车,走到小区内最?里面的一栋楼房,上楼梯。

刚上到四楼时就听到上面一阵吵闹声,噼里啪啦的,他加快了步伐上去,站在楼梯口……

看好戏。

五楼门口,一个面相普通的人靠在门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几个地痞流氓就把?楼道口给占满了。

那人语调有声无力的仿佛下一秒都能睡去。

“现在的世道啊,借钱的都成了大?爷了。”

“别废话,一口价,五万星币,借不借。”

“借,怎么不借,我怕你的命不值这五万,趁早滚,碍了爷爷的眼小心你命折这。”

那人咬牙:“你信不信我抄了你家。”

“信,怎么不信,你敢动我门一下,我卸了你的腿。”

“行?了行?了。”旁边他小弟突然拉住他,小声道:“老大?,这人惹不起,软硬不吃走吧。”

刚才软的都已经来了,怎么哀嚎都不管用?,硬的又?硬不过,这里可不像帝国管辖严厉。

私人恩怨,打死不负责。

只要明面上不太张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他吃什么啊?”老大?气?急。

那人不知道瞥到了什么,腰板轻微的挺直,原本懒洋洋的样子也褪去。

“小蔚儿,不过年不逢节的你怎么来了?”

蔚崇耸肩:“你先忙。”

“一些无赖,没你重要,快进来。”然后?他看向那些地痞:“爷爷今日心情好,等改天通知你们来取钱。”

“嗯?”

“别打扰我和故人叙旧。”

地痞老大?愣了好久,他…他竟然从铁面无私的蔚烨手?下借到了钱?

他们从蔚崇身边走过时看了蔚崇一眼,心里面也清楚,是这个青年让蔚烨改口,多了几眼就让蔚烨心里划下一道。

待他们走后?,蔚烨轻笑?:“你怎么来了?有事需要我帮忙?”

蔚崇摇摇头:“进去说吧。”

他对蔚烨没有走到相交于心的地步,这人心眼多了,他看不透,也就是保留着一丝情分。

因为两年前,是蔚烨救了他,救了他一命,也是他把?楚博士介绍给自己?。

“怎么了?”

进来后?蔚烨就迫不及待问他。

蔚崇看到了他眼底的喜悦,标准的幸灾乐祸,如若往常他早已经怼上去,但现在他没有心情。

“心情复杂。”

“哦?怎么说?”

“我最?近好像心软了…”

他这句话说得极轻,饶是蔚烨这耳朵都得连蒙带猜。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好像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我是不是不应该?”

蔚烨皱眉,看着他这样,猜测:“是报仇的事情吗?”

他不知道蔚崇是何等身份,只知道这人身上罪孽很重,是死后?是能下十八层地狱的级别。但他又?自带光芒,这等反差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可现在出现了。

如同太阳和月光一同升起,日月相辉,难得一遇。

犹记得初见?,这人满身伤,皮肤全部破开里面的血肉都模糊烧焦,更甚者?……

即使伤成那般,他也不喊一声痛,双眼无神,死气?沉沉,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如身处地狱般。

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

疗伤的五个礼拜,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直到伤好,让他接触到阳光,走入人群中,这人才渐渐的打开心扉。

也回答了他问了很久的问题:“你叫什么?”

他想了想,回答:“蔚崇。”

蔚烨的蔚。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宝贝们都知道,但还是说一下,沛沛他们没有死。

蔚蔚呢也不是坏人,他只是从小和坏人待的久了,染了一些味,就像是一个偏执的小朋友。

蔚蔚没有感情纠纷,身心干净的哦~

别人我可就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