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毕业考核

“蔚哥,来打个赌?就赌偶像会不会同意当队长。”

“行啊,你压什么?”

陶苏逮住一个答案非常有信心:“我赌他会同意。”说完还附送上自己的看法:

“偶像就是那种废话不多话咔咔咔上去一顿干的人,但他心思又十分细腻事事能为众人考虑,这个队长除他别无二选。再者,他们都已经这样说了,偶像一定会同意的!”

蔚崇选了不同的答案:“我赌他不同意。”

“不可能!”

蔚崇笑而不语,那就等着看吧。

祁沛在他们提出后在心里过了一遍,还是坚定道:“不行。”

众人哀嚎搞不懂:“为什么啊?”

陶苏晴天霹雳:“啊,为什么啊?”

蔚崇摊手:“不知道,记着欠着我一个赌约。”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蔚崇打了个哈欠走到窗户前,遥远的看到底下大约有三十来人奔跑朝这边跑来,身后有五十个兽兵追着。

底下的人似乎也看到了他,拼命招手,离得有点遥远蔚崇听不清他们说话,但可以看到他们嘴型:救命啊。

他们身上穿着毕业生的军装,怎么还狼狈到如此地步?

蔚崇指指下面:“下面有人求救。”

他们立马起身下去相救。

蔚崇居高临下这视角特别好,他们联合起来将那些兽兵杀死,但蔚崇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比起上一次一个人对决七八个兽兵,这里就显得有些迟缓了。

也可能是觉得这点兽兵不足为惧。

他没有细想。

待那三十多个人上来,一个人指着蔚崇开始大呼小叫:“喂,站在窗户旁边那个医生,怎么这么没个眼力见呢,看不见劳资受伤了?还不赶快过来伺候!不然爷生气有你好果子吃。”

蔚崇:“……”

怎么是他啊?

面前衣服上血迹一块一块具体也看不出是哪里受伤的人,竟然是考核还没有开始前挑衅祁沛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

又碰上了。

“抱歉,我是研究动植物医学的,不研究人,但如果少爷不介意我也是可以的。”

韦通:“那你们这些人站着干嘛?就没有一个医生了?”

祁沛:“……”实在是没忍住一脚踢在韦通屁股上,将他踢了个踉跄。

“不会说话就闭嘴!”

韦通扭头刚想破口大骂看到是祁沛自动消声:“怎怎么你阴魂不散啊!”

“……”

“在场如果有医学生请过来帮他们包扎一下。”

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伤,最重的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反而最看起来没用的韦通倒是……看起来严重实则屁伤都没有。

“你们这里这么多人啊?”

蔚崇看到了韦通小Omega的眼神,皱眉在陶苏耳边轻道:“离那个智障远些,不要对别人说你是Omega。”

陶苏面上点头,嘴上问:“为什么啊?”

蔚崇揉揉他脑袋:“招危险。”

“你们信……”

祁沛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不要多话,那人看了一圈坐在那的人数,点头。

现在又加入了人,他们干脆把人都聚集在一块在那里商量如何救人。

蔚崇眼神瞥到楼下的东东,立马下楼。

“……”

祁沛他们商量好计策后,他起身扫了一圈,问:“蔚崇呢?”

陶苏指指下面:“去下面了。”

“多谢。”

他下来楼下,看到蔚崇蹲在那,胳膊上盘着一条蛇。

凶猛!

走过去:“我们打算今天晚上去东南角那大楼集合,从后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嗯?你在干吗?”

蔚崇抬头,懵了一下:“玩…玩蛇啊?”

这句话带上他懵圈的眼神,真是把祁沛气笑了,瞥着在他胳膊上盘着吐着蛇信子的蛇。

“有毒!”

“我知道啊。”蔚崇对着那蛇学着它的样子也吐了一下舌头才道:

“小蛇蛇多可爱啊,大惊小怪的。”

祁沛一把把蛇抢过来手指捏着它的七寸:“这不是蛇不蛇的问题!你没有想过这蛇有可能是他们派来的监视。”

蔚崇立马起身,掰着他的手:“你有病啊,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蛇,我是专门研究动植物学的医者,我自然能检测出来它是否是普通动物。”

祁沛:“你知道个屁!”

“你!!”蔚崇眯眼:“你松不松开!”

“不松!”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他一口咬在祁沛手上。

祁沛疼的松手,那蛇掉在地上飞快的逃走。

祁沛见此捏住他脸颊,往旁边一扯:“你属狗的啊!”

蔚崇见那蛇不见踪影,对着祁沛微扬下巴:“还抓啊元帅,手感好嘛?”

祁沛捏了一下:“还不错。”

蔚崇:“……”

俩人对视住了,轻微一笑又同时撇开头。

默契不错。

……

天色微明,远方天空抹上鱼肚白。

在兽兵驻扎处前方有一个脑袋探出来,另一个人过来拍拍他肩膀。

“里面没有人。”

“好!”

蔚崇跟在祁沛身后嘟囔:“你知道路还带我干嘛?”

“他们不知道,一会靠你了。”

祁沛自己没有打算去救,他打算望风如果被兽兵发现他还能周旋一会,为他们争取时间。

他们本来制定的是声东击西计划,他寻找蔚崇时看到那条蛇就想着将计就计故意放出去那则假消息,随后在那蛇面前演了一场戏,现在看来,那蛇果然是监视他们的。

他们也将那些人转移了位置让人保护未免让他们偷了家。

去探察的人回来禀报楼内没有人,他们才放心的现身,祁沛为了以防万一又留下一些人。

蔚崇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特别是陶苏缠着要跟来时,祁沛竟然同意了。

说多一个多一份力量。

不对,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祁沛他们一踏入空地,身旁就出现许多兽兵将他们包围起来。

祁沛蹙眉,不对,明明说着没有…

他猛的看向报信的那个人。

那个人勾唇:“被骗第二次了,可真是蠢!”

又是那个变色龙!!

“完了完了完了,咋办,中计了。”

“这不对啊,不应该出错啊,哪个步骤出错了?”蔚崇也百思不得其解。

哪个地方算漏了呢?

“哈哈哈哈,就等着你们来呢。”一个人走到二楼窗台,身后跟着四个人。

那人一身暗红铠甲,三十而立,鹰眼勾鼻,眼神锐利扫过下面的人群,目光定格在祁沛身上。

“早听说坦尔有位祁沛元帅,不仅年少有为而且精通谋略,想过见面的方式,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狼狈。”

祁沛干净利落的先骂了一句:“我去你大爷的。”

“你!!”

祁沛手指着兽兵们:“你都已经做到这幅地步了就不需要寒暄了。”

兽将仰天大笑:“爽朗,我喜欢。”

“他穿着红铠甲是将军级别,模拟对战可从来不派将军的。”

底下人蓦然想通,质问:“这毕业考核是你们兽星的阴谋?你们兽星胆敢造反,不怕坦尔知道消灭你们吗?”

“呵,消灭?天大的笑话,就凭坦尔现在的处境还灭的了我们吗?现在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是谁在主宰!整个军校里面的人可是都在我们手掌下,你们终将沦为兽兵的口食。”

一人指着二层窗的兽将道:“你们才是笑话,坦尔能让你们臣服一次就有第二次!难道你们忘记当年是怎么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叫爷爷的吗?”

此话简直是戳痛了在场兽星将兵们的痛处,经他一提,本来主动遗忘的那段侮辱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现在想起来都止不住的颤抖。

兽将怒吼:“你闭嘴!”

吼出口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沉稳了下来缓缓开口:“那又如何,坦尔星球现在还有这等本事吗?你们还能找出下一个坦尔将军吗?”

站在下面的坦尔星人皆是微微一愣,好像是在忆往昔,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忌,想开口却又被禁锢狠狠打回来。

不是因为触犯了黑暗与规则,而是因为这个名字站在光明下太久了。久到好像他一直存在,久到他沉寂了,也不想去惊扰他,甚至开口叫他的尊称都觉得不礼貌。

兽将见他们如此,觉得火还不够旺,又再添了一森林的火:“不过,就算出了有什么用,我们能杀第一个坦尔将军就能杀第二个,来一个死一个!”

“除非你们能让他活过来,但是可能吗?他连骨灰都没有,你们或许不知道当时坦尔的惨状吧,被我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像条狗一…不,比奴隶都要低贱跪在我们脚下……”

坦尔星人在底下面色越来越沉,眸子中跳跃的怒火能将兽将烧死。

祁沛漆黑的眸子宛若宇宙中令人畏惧的黑洞,危险又深邃,似乎能将一切吞噬。

皮肤下跳动的肌肉宛如火山喷发的前兆,岩浆在地皮下面滚动撑起了一片红。

周围的地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