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兽兵袭来,陶苏抵挡住还不忘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说:“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蔚崇重重一点头,说了声:“加油!”后迅速跑开。
陶苏心中暗暗抹了一把眼泪,咋跑这么快呢?他虽然学了一年,但是没经历过实战啊。
蔚崇藏在角落里暗暗观察着局势,这局势完全就是车轮战,兽兵人数众多,耗也能把人耗死。
祁沛回到大楼应该是让人来支援,但他也清楚这个时机兽兵是不可能全部被消灭,因此他只能先保证这些人能全身而退。
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调虎离山。
并且阵仗要大而且还要混乱。
蔚崇心里的想法不过刚落一秒,房子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并伴随着一声:“快来人啊,出大事了。”
在前方与众人对抗的兽兵撤走了一半,另一半留下来继续对抗。
而另一半兽兵一走,瞬间出来二十多个人将兽兵尽数消灭。
蔚崇松了一口气就冒出来跟着他们撤退,突然面前毫无征兆的出现一个人,是那个冒牌货。
冒牌货轻笑:“俩位不如留下来?”
留你大爷留。
蔚崇刚想叫人没想到自己背后传来一股力道,他不受控制的扑到那冒牌货怀中。
他终于明白他有什么用了,挡箭牌。
丁博士跑了…
陶苏看到了想过去救,瞥到了远处的兽兵,于是加快脚步跑了。
找偶像!
偶像能救!
蔚崇现在心情很慌,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兽兵,松开冒牌货站直,讪讪笑道:“我如果说我是兽星人,你们信吗?”
“……”
“你好惨啊。”
这是蔚崇说完自己是如何被捕后听到的第一百声叹气感叹。
蔚崇安慰性的拍拍身边人的肩膀:“没事没事,反正都已经进来了。”
那人转头,愁眉苦脸:“你就不想出去吗?”
“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行的,人都已经进来了不是。”
蔚崇被捕之后关到了一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挺大大约关押着一百人。
原来他们所救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该怎么传出这里还有人被关押的消息呢?也不知道祁沛还救不救自己。若是祁沛不救的话,陶苏那小家伙肯定会想着救他,不过他那丢丢实力,还是别来了。
别人没救着反而把自己搭进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穿着白大褂,你是医生吗?”
蔚崇笑着摇摇头:“不算是。”
“怎么说?”
“我是研究动植物的。”
一番交流下来,蔚崇发现这里虽然和外面没有什么差别,但起码人心是正的。
这里没有毕业生,他们身着的军装皆比毕业生的浅上许多,有人不明所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人暗骂兽兵,更有甚者还不甘心的想找出去的路。
这四四方方带一个楼梯不见光的地下室,估摸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想逃是不可能的。
蔚崇跟他们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避重就轻只传达好消息。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蔚崇感觉自己已经干涸的快枯萎了,肚子也开始叫。
他摸摸肚子,舔舔嘴唇,顿时觉得前路一片惨淡,食是生命之本,水是生命之源泉。
缺一不可,可他现在样样都缺。
他不死心的和下唇的死皮做着斗争,他平时生活过的挺滋润的,把身子倒是越养越娇了。
舔下去后他看着睡了一大片的人,靠着墙壁,睡觉。
睡着了就不饿了。
……
蔚崇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拍自己脸颊,他皱眉脑袋被那手拍的一歪,然后他还没有做任何反应,那手竟然还拍他脸致使他脑袋歪向另一侧!
蔚崇气愤了,当他是布娃娃啊!
他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惊醒旁边的人,更不想睁眼,万一醒了饿着睡不着了可是一场灾难。
睡觉还能抵御几分。
那手抬起他下巴,蔚崇张嘴死死的咬了一口,只听到前方倒吸一口凉气。
“蔚崇,你猪啊你。”
蔚崇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眸中仿若清晨时刻而起的山雾朦胧一片,静静地的等待片刻,雾渐渐消散露出里面的景色,如同一副水墨画,渐渐晕染开来。
蔚崇看清面前的人,拍拍自己脸颊,感觉到疼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睁大眼睛,虽是惊讶好奇还不忘轻声:
“祁沛?你怎么来了?”
祁沛不是很想搭话:“你说呢?我费心费力的来救你,你倒是睡的挺香不仅叫不醒还咬我一口?”
蔚崇不好意思摸摸脑袋,将口袋里面的眼镜拿出来戴上:“不好意思啊。”
“走吧。”
蔚崇摇摇头:“我走了之后他们怎么办?”
“再救。”
“可是……”蔚崇还未说完话就被蔚崇抗在肩上:“要不是陶苏那小子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心烦,我任凭你自生自灭。”
蔚崇被他这个姿势弄得连忙扶住眼镜:“祁沛,你先听我说…”
“不听闭嘴。”
“祁沛!”
“祁沛。”
“祁沛?”
“祁沛~”
他用不同的语调叫祁沛,祁沛就是不说话,上了楼梯,走了地下室,蔚崇闭口不言。
他不能连累祁沛。
地下室上去就是一层,一层看守的兽兵站着一动不动,唯独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
祁沛如达无人之境,走到一个兽兵面前,痞里痞气道:“看,我说了只带走一个,还有那么多你们也不吃亏,打打杀杀的干吗?”
蔚崇:“?”
这什么迷惑行为?
他侧着头看向那个兽兵,只见那个兽兵满脸通红,倒是小脸白净的可爱。
特别是从头盔左右两旁小洞里冒出的毛茸茸的耳朵,一动不动但是毛都炸起来了。
蔚崇激动了,拍拍祁沛肩膀:“你转个方向。”
祁沛:“?”
虽然不知道他干什么但还是听从了他的指令。
蔚崇手迫不及待的捏捏那毛茸茸的耳朵,眼睛“噌”一下的发亮:“好软啊。”
那兽兵脸色涨红,连猫耳朵最外圈的小绒毛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祁沛察觉到他在干什么后,将他放下,一把推到那兽兵身上,长腿迈开,毫不留情:“既然你这么想待在这里,你就待着吧。”
蔚崇慌了,两只手一并上手狠狠的rua了一把那兽兵的耳朵后,急忙追上去。
出了一层,蔚崇小跑到祁沛身边:“祁沛~”
不理人。
“祁元帅~”
还是不理人,并且有越走越快的趋势。
蔚崇不耐烦的左右边换着方向变着法儿的烦他:“祁哥哥~”
“祁元帅,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手贱!”说着他狠狠打了自己手一下,一本正经的教育道:
“看你做的好事,祁元帅这么晚还惦记着你还冒着生命危险的来救你,你竟然不识好歹被一个兽兵给诱!惑!了!快给祁元帅道歉。”
他将手握成拳,冲着祁沛方向上下摆动捏着嗓子道:“祁哥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手手的责任就不要怪罪我的主人了。”
蔚崇点头:“对对对,都是手的责任,祁元帅你要怪就怪手,我是无辜的。”
祁沛转头,一字一句道:“你私自跑来被兽兵抓,你想让我怎么跟你算账?以军规处置在我这里可是死刑!”
“晚上我冒着风险来救你,你竟然对一个兽兵!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把我至于何地?你要是真的不想出来你就再进去,来,我亲自送你回去。”
作势祁沛就要去拽他的手,蔚崇吓得连忙拽住他胳膊:“我错了我错了。”
然后手贱的抬手摸摸他头发:“呼噜呼噜毛不气不气哦。”
祁沛冷笑一声:“蔚崇,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吧?”
“哪有,祁元帅信息素这么强想杀谁不是易如反掌吗,不过我知道元帅深明大义正义凛然从来不杀无辜之人。”
这句话蔚崇说得没错,他见证了战场上面的厮杀,知道人的性命是多么脆弱,他也不是生来强大,多少次生死之间的摸滚打爬才成就了今日的自己。
蔚崇也是深知这点将他拿捏的死死的,毕竟比他多吃了八年的饭,岂是白吃的?
祁沛他也就是威胁人,但从来不滥杀无辜。
若是和Alpha闹了矛盾,信息素分高下。
一向是如此。
但碰上这种比自己弱的Alpha就无法下手,他哪能欺负弱小呢。
蔚崇见他气慢慢的消了一点,转移话题:“那些兽兵怎么都一动不动的?按照你以前的性格是能把他们杀了的?”
反正怎么样都是要被发现的还不如解决利索了。
祁沛闭口不言。
看样子是不想说了,蔚崇重新换个问题:“既然如此救我一个人是救,何不如趁此机会把其他人都救出来。”
祁沛:“你每天怎么问这些弱智问题?把所有人都救出来万一被发现,你觉得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
“虽然但是以后不是更难救了?”
“不用你操心。”
“好吧。”
“祁元帅……”
祁沛看他:“蔚崇,我发现你很善变,有事的时候一口一个元帅,没事时祁沛叫的欢。”
蔚崇尴尬笑笑,摆手:“这不是礼尚往来吗,我比你大那么多也不见得你叫我一声哥啊。”
祁沛:“你想听?”
蔚崇感受到了话语中的威胁与眼神里面的杀气,违背内心的摇摇头:“不想听,这样就好。”
他还得有命听,但是想想祁沛叫哥的样子,嗯,他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