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徐州太守

齐墨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但?好歹那?个侍女?把什么香粉拿过来了,虽然不是油,但?那?香粉也能?起到充分的润滑作用。

齐墨摇了摇头,趁着他们都走了,把那?碟香粉小心拨了一点进了锁孔,再用那?根铁丝一拨一挑,那?把落在窗户上的锁便开了。

沈怀璧不知是称赞还是微讽道:“小殿下,你在这?种事上倒是天赋异禀。若是我?们到不了京城,流落在外,那?也可以靠着你开锁的技术端上饭碗。”

齐墨权且当他在夸自己,手脚麻利的放下锁,把那?扇雕花窗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条缝儿——

窗外正对着的,应该是太守府的后院儿,只有寥寥几个童子在做清扫工作,齐墨眼睛尖儿,还发现了其中有两个正在打?瞌睡。

沈怀璧放下茶杯,轻声问道:“怎么样?后面能?走么?”

齐墨谨慎道:“还是有几个人,不知道能?不能?走。”

“不超过十个的话,都好说。”沈怀璧干惯了这?样打?打?杀杀的事儿,看见齐墨那?种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发现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好笑,故意逗他道:“是几十个壮汉家丁守在窗前等着我?们出?去吗?”

齐墨也反应过来,他亲眼目睹过沈怀璧一人挑倒数十山匪,什么时候也会怕这?些懒懒散散的童子了?不过是自己瞎操心罢了。

“没有。”齐墨略略数了一下,这?才?道:“只有六个人,两个在打?瞌睡,三人在打?牌,还有一个正盯着我?们这?扇窗。”

“下次直接说没人盯着我?们就行了。”沈怀璧说:“就这?点人,还想看住我?们?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瞧不起他自己?这?也太给我?丢脸了。”

齐墨对于沈怀璧说给别人的毒舌很是受用,心情也慢慢活泛起来。

“我?先?去探探路吧,你身上这?么多伤都没好,我?怕你……”齐墨话说到一半,发觉沈怀璧正定定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结巴了:“我?怕,我?怕你……不太行……”

沈怀璧:“……”

哪里不行了到底?说不清楚话是要?负责任的!

齐墨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便乖乖住了嘴,把窗户又?打?开一些,自己率先?翻了出?去。

他运气还算好,那?个刚才?一直盯着他们窗户这?边的小童此时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聊天的两人还在聊天,而那?个打?瞌睡的,现在已经睡着了。

齐墨把兜帽戴起来,帽檐压的很低,从那?个一是清醒的小童子的方位看,只能?看见他一截苍白的下颌。

那?小童瞬间警醒,问询的话还没开口,便被一颗不知何时出?现的石头击中了脖子,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齐墨伸手去接住他软下来的身子,小心的放在墙边——

他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人性命。

唯一警醒的小童被他弄晕,剩下的几个看上去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侍僮,齐墨放下心来,微微偏过脸朝窗户那?边打?了个过来的手势。

沈怀璧在房子里面冷眼看着他熟练的把人弄晕,颇为惊叹他纯熟的手法:“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练了?这?么熟练?”

齐墨有些不好意思,按着头顶一撮翘起来的头发,唇角边的梨涡又?绽了出?来:“有时候我?晚上睡不着,就随便练练……许久不玩弹弓了,我?想着将军说得对,要?是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护全自己,更何谈保护别人了。反正醒着也是醒着,左右无事,我?便练了练准头。”

沈怀璧向来吝啬嘴边的夸赞,此次也不得不夸道:“你……挺不错。”

他们俩在这?里若无旁人地谈笑,把那?两个聊天的也给吸引过来了。

看上去年纪大一点的对另一个侍僮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去禀告太守,而他自己却留了下来,缓步走到他们俩身前,柔柔弱弱道:“见过将军,见过殿下。可是有什么要?求么?”

沈怀璧笑起来,平日?里总是绷的很平直的唇线也微微弯起,这?样一看,整个人就如一块坚冰化成了春水,像是谁家清贵而又?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他开口:“没有,就是不想让你们出?声罢了。”

说罢,沈怀璧一掌劈在他后颈处,那?人连声都没出?一声,径自倒下了。

沈怀璧才?没有齐墨那?么好心,向来是管杀不管埋的主,任那?人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扶也不扶一把。

齐墨解决了远处那?个想赶去通风报信的,照例把人堆在墙角处,还特意挑那?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让他躺着。

沈怀璧看着他把刚刚被自己弄晕过去的那?个人也依法炮制,也没出?声制止齐墨,只是等他做完所有事,轻轻问:“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好吗?”

齐墨很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啦,虽然你天天说我?蠢,但?是我?连最起码的好和坏还是能?分清的。这?几个人又?没有过错,他们只是听从命令罢了,我?没必要?归咎于他们身上。”

沈怀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话里还带着些许冷意:“那?是你,像我?这?种冷漠无情,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花,才?不会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死活。”

“不对。”齐墨斩钉截铁道:“你在意的。不然,徐州瘟疫虽是严重,但?也没有蔓延到城外去,东大营的将士们大可以从东边绕过徐州;如果你不在意别人死活,就不会在第?一次见我?被山匪绑架,就出?手救我?。没有人愿意被麻烦,你不是不怕麻烦,只是在意的太多……”

“我?能?有什么在意的?小殿下,我?可不是你,心怀苍生,把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为己任……太伟大了,我?这?么个人,承受不了的。”

不知是不是齐墨的错觉,他总觉得沈怀璧的话里藏着一丝淡淡的自嘲,像是飞蛾无怨无悔的扑向烈火之后,一身的伤鲜血淋漓,于是便再也不敢随意的把真?心交给任何一个人了。

齐墨不知他究竟经历过了什么,他只听闻过,上一辈的沈将军忠烈卫国,谁知后来铸下大错,满门忠烈沦为阶下囚,两三百人的沈家,仅仅只剩下沈怀璧这?个遗世子。

其中关窍,只有当时的人知道了。可是那?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天下再无一人知道沈家被满门抄斩的缘由。

沈怀璧没有再看他,单薄的浅青色秋衫披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单薄得过分了。

齐墨也不说话,把那?几人放好,直起腰来等沈怀璧说话。

那?么寡淡凉薄之人,也曾怀揣过一颗赤忱之心,想要?保家卫国,跟寻父辈的脚步吗?

沈怀璧越过了这?个话题,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那?太守,究竟病到什么程度了?”

沈怀璧和齐墨二?人从来没有到过太守府,因为是中途乱跑出?来的,也没有人给他们俩引路,齐墨带着他撞了好几次,于是中途倒在沈怀璧手上的倒霉蛋又?多了几个。

齐墨默默无言地帮他把那?些被他弄晕的人安置好,跟在他后面继续找徐州太守的寝室。

太守府的绿化做得很好,一路上都不乏有葱郁的草木,星罗棋布的散布在府内,给人带来一种身心的愉悦之感。

沈怀璧没有什么兴趣欣赏这?些花草,一个劲儿的催着齐墨好好赶路。

其实?徐州司马说的没错,太守府里面真?的没有几个侍女?,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更是渺无人烟,处处有着苍林翠竹,从大江大河里引来的溪水流进莲花池,蒸起渺渺烟雾,处处都是花团锦簇之象。

沈怀璧在那?一池莲花面前停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齐墨被他叫住,侧过半边脸疑惑的看着他,“嗯”了一声。

沈怀璧:“一开始我?们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太守府里面原来还是有一池莲花的。”

齐墨也警醒起来,自他们从徐州城门进来时,便一直对于莲花十分敏感。

莲花蛊,八瓣莲,花满山庄……

多说无益,沈怀璧从袖里拿出?蛰伏两天的留行鞭,镶嵌着尖利铁刺的鞭尾勾住了一朵莲花,稳稳当当的被卷了上来。

那?朵莲花开的聘婷袅袅,从一池子淤泥里大方的盛开,颜色不是中原常见的藕粉色,而是层层叠叠的紫红。

妖冶着盛放。

齐墨与他对视一眼,缓缓道:“师哥,若真?是八瓣莲,那?……”

“不用若是了,这?就是。”沈怀璧的声线还是没有起伏,像是说了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儿罢了:“太守不会让我?们安分太长时间的,我?们现在得赶快找到他的房间,先?下手为强。”

齐墨点头称是,不过他们这?次运气好,只用了半刻钟,便摸到了太守的寝室。

徐州太守关着门,不知在里面干什么,齐墨想,总不是太光明正大的事儿,因为外面的人都被清了,倒也方便了他们俩。

沈怀璧耳力好,站在门前几尺的地方侧耳听了一会儿,奇怪的是,里面一点声响也无。

齐墨看了沈怀璧一眼,后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门没上锁,齐墨把门推开,和沈怀璧快步走进里间。

床榻被帷帐围的严严实?实?,沈怀璧用鞭柄挑来,里面有一个人——

徐州司马嘴中那?个身体不适,卧床休息的徐州太守正蜷缩在床榻里,宽胖的身子不停簌簌颤抖着,口里吐出?点点白沫,脸色铁青。

他似乎还有意识,见有人来了,也顾不得是谁,挣扎着伸出?手去拽来人的衣角,嘴里哀嚎出?声:

“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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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彩票后我头顶吸粉光环》by小春梨

文案:

江升是个糊穿地心的小明星,同事欺负老板压榨,成团三年没混出一点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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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艺人诉苦被同事欺凌,江升转发嘲讽,大骂绿茶,表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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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操作江升以为自己凉透了,没想到第二天#江升真性情#的话题是热搜第一

江升:?这就是放飞自我的快乐吗,体会到了

——

江升在酒局碰到个男人,风度翩翩,气度非凡

喝多的江升脑子一抽拦住他:考虑做艺人吗,钱多事少不辛苦,跟了我绝对把你捧红

男人笑笑:不差钱,有黑卡

江升立刻松手:......打扰了

第二天去剧组碰上采访

江升刚坐下就和昨天那男人对视上:?好眼熟

记者:请问你对影帝有什么看法,搭戏压力大吗

江升:还是影帝!

他想起昨天的话心虚敷衍:不太熟,没看法

本以为话题会就此略过

谁料影帝微微一笑:是吗,那昨天是谁说要包了我?

江升:!!影帝是不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