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阮棠严肃着一张脸与他对视,认真的说:“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卫自来,如果你是出自好奇,不要轻易的涉足这个圈子,这不是你能沾惹的,它会毁了你。”
连圈子都出来了,如此熟练的警告,仿佛不知道浸/淫其中多少年的玩咖。
自来本身只是玩闹的意味居多,现在直接就被气坏了,他狠狠的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你和盛国那个太傅就是通过这种圈子认识的?连那么老那么柴的肉都啃的下去,你哪来的想法觉得我不行?”
阮棠只觉得身体一晃,猝不及防间已经被对方带上/床,反应过来时已经扑在他怀里,她摇晃了两下坐起来,压在他的腿上,但是紧接着自来已经握着她的手往被子里伸……
他一边引导,一边在她耳边吹气:“还觉得我不如曲来疏,嗯?”
这醋劲还挺大。
阮棠咳嗽一声,压住快要憋不住溢出来的笑声,继续一本正经的吓唬他:“你可想好了,这真的不是什么儿戏,我会用一切道具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无法消除的伤疤、甚至是……”
她的唇贴着他的耳畔,声音轻如羽毛,异常阴森:“玩的太嗨,会窒息死亡的哦。”
她越说越夸张:“到时候你会瞪着眼睛躺在地上,眼球突出,身体僵硬,下体失禁,房间内充斥着一股恶臭味,这么不体面的死法会让你的几位哥哥笑上十年都不止的。”
自来:“……”
估计没想到会玩的这么大,六殿下都被吓了一跳,再看她的眼神,那简直就是在看变态。
再美,也是精神不正常的变态!
阮棠的胸腔微微颤抖,喉咙一阵阵发痒,笑意抵在喉咙里却努力压制下来,一派煞有其事的样子装到底,做戏做全套,她慢悠悠的道:“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拿这种事胡闹。”
自来突兀的嗤了一声,脸上呈现出无所畏惧的自信,他捉住阮棠的手,在她的手腕上恶意的咬了一口,啃噬着肌理慢慢摩擦,懒洋洋的道:“小姑娘,我还没退缩,你怎么就要先打退堂鼓了呢?你是觉得我玩不起,还是我不如你以前找的人,记住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这世上,还没有我卫自来玩不起的东西,也没有能让我惧怕的。”
连那么丧病的恐吓都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自认无所畏惧的六殿下,竟然还真就较真的要做她的……M,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好的。
阮棠愣了一愣,然后在卫自来张狂的神情中,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激烈的笑声。
“卫自来你可真是……”她扑倒在他的胸口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声音断断续续的,“你可真是我的小糖精,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殿下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一把将人揪起来,阴沉的道:“路轻棠,你耍我。”
“是你自己产生的误解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棠笑到锤床,“曲来疏骗你你就信啊,还真的跑到这里来爬床了,天啊那么一副大义凛然的献身举动,我简直感动死了。”
自来狠狠的磨牙,说:“我本就没有太当真,但是你对字/母圈这么了解,让我……”
他本就被阮棠和曲来疏那种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所刺激,又因为她表现的如此熟练,导致就从将信将疑变成完全相信了,乃至于好胜心激起来直接战胜了理智,才出了如此大的糗。
否则的话,以他的睿智,怎么可能会被骗得如此彻底!
阮棠趴在他的肩膀上抖动,笑得简直没力气,和自来的满脸阴沉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突然仰头,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笑着哄他:“别气了,我是真的非常感动,我的小糖精为了我可以舍弃一切骄傲,你让我怎么奖励你才好呢?”
自来斜睨了她一眼,问:“你真的没有那种癖好?”
“我对通过虐待别人的身体来获得快乐的事情没有兴趣。”阮棠回答的相当谨慎。
自来秒懂,凉凉的戳穿:“但是你对折磨别人的精神,非常乐在其中。”
作起来简直不是人。
阮棠无辜耸肩,“这难道不是愿打愿挨,还是你还不愿意?”
她的态度,大有你不愿意也无所谓的意思。
回应她的,是狠狠压下来的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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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自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殿外的声音恭恭敬敬:“六殿下,君主召您过去。”
自来坐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阮棠,替她将被子掖好,穿上衣服便泰然自若的走了出来,懒洋洋的看着门口的赵书来:“走吧。”
赵书来也是无奈,一边走一边道:“殿下,您若想在宫中留宿,说一声便是,何必搞出这么大动静呢!”
是的,自来进宫留宿的事情都没打报告,这换一个人早就当刺客处决了,然而谁叫他是六爷呢,手里有宫禁卡,本人又深的君主宠爱。
不过这次的事情,显然同样引来的君主的怒火。
自来打着哈欠随口道:“那多没意思。”
赵书来:“……”
他在太和殿的殿前站定,目送六殿下吊儿郎当的走进来,不禁摇了摇头,得,那您自己和君主交代吧!
清晨时分,窗外的微风吹进来格外凉爽,君主没有处理公务,他便坐在窗边,喝着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来行礼。
“过来坐。”
君主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声音平淡:“轻棠偶尔也会在这里坐一坐,清晨吹风,傍晚看景,的确是不错的享受。”
自来笑了笑,混不吝:“爹,你直说吧,是你看上了她准备娶回来还是想怎么样,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抛话,咱爷俩谁不知道谁,不用客气。”
君主也没发作,只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格外放肆的小儿子,开门见山道:“你想听,我便直说,真想和那小姑娘好也不是不可以,用不着顶着脑袋上的伤大半夜的往后宫钻,只是你要清楚一点……”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来,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道:“路轻棠,只能嫁给未来的帝王。”
自来眼皮一跳,笑容微敛:“您不妨直说,她是您给您的嫡子准备的媳妇。”
君主不置可否,道:“你如果能坐上这把龙椅,自然也能娶她。”
自来冷冷的注视着他那位老谋深算的父皇,君主品茶,任他自己琢磨。
半晌后,自来突然站起来,嗤笑出声:“得了吧老爹,用这种方式激我的斗志可没用,因为我知道,就算你安排的再好,你可以掌握你的儿子们,却无法主导她的命运。
她想嫁给谁,不想嫁给谁,和那个位置没关系。”
君主抬眼,淡声:“信不信由你,小六,好好想一想你未来的路。”
此时的自来尚不清楚,今日这番话,算得上是他那位冷酷绝情的爹,对他散发的善意最多的一次了。
结果,他没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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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酒店内
曲来疏一身素衣长袍立于窗前,他注视着窗外的风景,声音不紧不慢:“回传消息,已有她音讯,但出自安国且与皇室有染,疑似得知曲某抵达的消息而刻意避开。让符东风加紧练兵,一则联合国会议不容轻视,二则带回陛下困难重重,当是一场硬仗。”
谎言信手拈来,坑起同盟毫不手软,曲狐狸眼睛都不眨一下。
“太傅,消息已经传过去了。”
下属立于他的身后,禀告。
“传回去了便好……”
曲来疏凝视着紫微宫的方向了,声音悠悠。
我的女皇,倘若你当真厌烦了那个位置,厌烦了我们,那么你的臣子失去了约束,可是会失控的。
他轻笑一声,低喃:“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坏消息,你还想离开,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机会。”
联合国大会,混乱之际,就是最好的机会。
至于将人掠走之后,大盛如何,天下苍生如何,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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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大会开始的日子在推进,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然而这个时候阮棠却迎来了一个令人惊奇的消息,储君对她说:“老五想见你。”
卫斯裴,这个时候不务正业,竟然还在纠结和她那点事,可见伤的多深。
阮棠问:“他和卫斯致好了没有?”
“没有,心结那是那么容易好的。”储君道:“所以他想见你一面,和你把一切说开。”
“没什么好说的。”
茶楼内,面对卫斯裴,阮棠也是这么说的,她坦然道:“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因为记仇,你和卫斯致看我的戏还那么事儿多,卫斯致以权谋私抓我,我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打击他最好的突破口就是你。”
斯裴早已想清了这一点,愿赌服输,他也不怨,只是执着的问:“你那么恨他,为什么要和他纠缠在一起?”
“意外啊,还记得那瓶香水吗,里面有药,你被带走那天你哥跑来要弄死我,结果打破香水我们俩中招了,然后他好像就产生了不可描述的心情,纠结着想杀我又不想杀我,于是将我困在他家。”
阮棠笑了笑,说:“当然,我也是这种心情,有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他,包括现在也是。”
那样深的纠葛,到了她的嘴里,便如此的轻描淡写,没有半点情绪在其中。
惹得对此无法释怀的斯裴都沉默了。
“没事我就走了,”阮棠站起身,出门之前,回头补充了一句:“当然,我要说的是,咱们俩的恩怨其实并没有多深,你做东我做西,两清,你想清楚以后可以继续和你四哥做好兄弟,你放心我和他不可能修成正果的,不用纠结。”
她说的如此残酷的直白,一推开,沉默了。
当事人四殿下便站在门口,不知听了多少。
阮棠:“这么巧。”
气氛一度很尴尬。
就在这时,江涉打完电话跑了过来,道:“殿下,那个从安国来的裴姓古董商人,已经带着你要的东西,在雅间里等候了,现在过去……你怎么在这!”
他看见阮棠,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怎么陪四殿下出来办点事,都能碰到这祖宗呢,江涉简直牙疼。
阮棠的注意力却迅速被转移了,她无视卫家兄弟俩微妙的表情,一把抓住江涉的肩膀,情绪激动:“什么裴姓商人,他全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