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动荡民国

第57章

阮棠款款朝他走来,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她撩了一把胸前的碎发,笑吟吟的喊了一声:“局座,来找首长吗,他在办公室,你请——”

话未说完,已经被男人强势的抵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原钦然抬手将她唇角的凌乱的红印擦过去,大手粗鲁,目光阴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可以啊,看来康念没少疼宠你。”

走廊内的气氛带着一股紧绷的压抑,仿佛是被拉到极致的皮筋,随时有可能被绷断,然后让身处其中的人皆被祸及鲜血淋漓。

张燕跟过来,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妖精从首长办公室出来,那醉人的媚意令人无法不去多想,她还没从顾明澜做出如此造孽之事,首相晚节不保这一冲击中走出来,就看到局座将人摁在墙上,那气势那态度......

怎么看都像是被戴了绿帽子的冤大头!

虽然是凶残版冤大头2.0,但那也是被绿的啊!!!

而且绿了他的还是康念!那可是不近女色禁欲严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啊!!!

她已经开始神情恍惚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旁边的罗元杰也是一副没脸看的表情,简直了好吗,这顾明澜每天都在刷新他的认识。

他曾经以为闯进局座休息间的女人必然会被活活折磨死,结果她安然无恙的走出来还对他抛飞吻;他曾经以为局座的血都是冷的,心脏都是墨汁做的,没有人在他心里是特殊的,结果他一次又一次的为顾明澜打破原则;

他以为顾明澜跑到首相身边做临时翻译已经够骇人听闻了,结果这个女人把首相给搞了,回头还敢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局座面前,她怎么这么胆大!

她不怕怒到极致的局座弄死她吗!

罗元杰这么想着,就见那祸水抬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抹掉口红印的唇瓣依旧艳丽如血,她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紧接着便肆无忌惮的、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猖狂!

太猖狂了!

局座您就此把这祸水处理了吧,不然留着她也是祸国殃民,说不准哪天真的把首脑给祸害了呢!

但是罗元杰内心的呐喊注定落空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听到动静的康念走了出来,男人身着正装一丝不苟,看起来与寻常并无异样,他淡淡的朝这边看了一眼,正好与原钦然四目相对。

一个波澜不惊,一个杀意滔天。

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一瞬间从阮棠这里转移到了两个男人身上。

康念率先移开视线,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原钦然压制在阮棠肩膀上的大手,声音低沉微哑却一贯威严:“明澜,去工作,原局座不需要你招待。”

好家伙了,这是明面上就要护他的女人了!

“好的,首长。”

阮棠推了推原钦然,态度轻松,还泛着几分慵懒的娇媚,她说:“局座请,我只是一个翻译官,公事上便不奉陪了呢。”

原钦然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漫不经心的捏了捏,便当着康念的面与她调情:“那私事呢?”

康念冷冷的道:“这里是政府的办公区域,原局座若想解决私事请去外面,且我的翻译官正在工作时间,不接受任何骚扰。”

“你的翻译官?”

原钦然品着这个暧昧的称呼,皮笑肉不笑:“首相这意思,是和这小翻译官上床了?那岂不是也是私事,还是说首相用翻译官解决生li需求属于公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特请处还真的要和您学一学呢。”

众人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谁见过,这庄严的政府办公处,一位直达天听的特情局座,竟然对着一位首相说起话来如此荤素不忌,这粗俗的话放浪的口气,简直就是在当众将起荤段子了!

原钦然我行我素的混账本性,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康念脸色一沉:“原钦然,自己眼脏看什么都是脏的,管好你的臭嘴,她是我内阁的翻译官,轮不上你出言轻辱。”

原钦然嗤之以鼻,放屁,他侮辱的是顾明澜吗,他羞辱的是你康念!

就刚才那段话,那祸水听了还当成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呢,要不是场合不合适,没准她还得张嘴来一句原钦然你学学呗!

原钦然是真觉得这祸水做的上来,他对她的下限已经不抱期望了,甚至怀疑这女人放荡不羁的本性、比男人还流氓的手段,莫不是从哪个女尊国家出来的吧。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他瞥了一眼阮棠那无辜的小表情,嗤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军统的翻译官,什么时候进你们内阁了?”

康念问:“她有你军方的编制?”

“有你内阁的编制?”原钦然反问。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吧,谁也没有,不过康念还是占上风的,好歹他吃到嘴了!

康念:“回临宁,她便正式列入内阁的编制,留在我身边做翻译官,这就不劳局座费心了。”

“不用回临宁,老子现在就钦定她是我特请处的翻译官、不,她是老子的贴身秘书,留在老子身边寸步不离,连睡觉都一个被窝的那种!”原钦然越说越放肆,混蛋的很。

众人已经要疯了,一国首相和军统头子,为了一个女人,在这走廊间做尽荒唐事。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女人,也就只有阮棠这个祸水了,再无第二人有此成就。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

那祸水慢吞吞的将原钦然推开,揉了揉被捏痛的肩膀,不满的嗔了他一眼,“你们俩吵架,欺负我做什么。”

众人:???

然后:!!!!!

姐姐,你讲不讲道理,你才是导火线,不是因为你,这两位大佬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啊!

原钦然都被她气笑了,“你还觉得你挺委屈。”

“不然嘞。”

阮棠朝康念看了一眼,男人稳若泰山,她立刻不要脸的说:“你看首长,也很赞同我的说法。”

“好了,对于我的归属问题,两位可以尽情讨论。”她走出原钦然环的圈内,慢悠悠的说:“内阁或者军统都可以,我不介意,只要别影响我的私人生活就成。”

换言之,别他娘管老子睡了谁,其余的一切好说。

那祸水满脸诚恳,在两个满脸沉肃的男人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示:“两位如果无法达成统一,建议先打一架,打死也没关系。打死一个少一个,还省的折腾我呢是不是。”

听听,这叫人话吗!

偏这祸国妖姬说起来理直气壮。

康念双手环臂,眼眸晦暗不清的看着阮棠潇洒离开的背影,一如既往的风情摇曳,却带着一股吃干抹净后的凉薄,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不再留恋。

原钦然发出嘲弄的笑声,却又暗含一股恨意,他看了一眼离去的阮棠,懒洋洋的对康念道:“瞧瞧,这才是祸水本色,以为缠绵一场就能掌控住他的人,该是有多天真。”

男人的声音阴冷狠毒:“康念,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

康念整了整衣领,神情冷漠的不近人情,唯独领口处沾染着暧昧的红色,带着一股缠绵的色气,他道:“局座有兴致,康念随时恭候。”

张燕从未见过首长的攻击性如今天如此之强,顿时打了个寒噤。

罗元杰看看自家老大那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再看看康念那副同样寸步不让的模样,立刻就能脑补出以后的画面,顿时心生绝望,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两个男人打的死去活来,你们俩就不想想怎么对付那个祸水吗?

不不不,罗元杰不知道的是,这两个男人不是不想,而是根本莫得办法。你想用美人计,她乐意之极,吃干抹净不负责任,你想用强,便是鱼死网破,舍得?

憋屈的很,遇到这祸水的雄性们,最后只能是互相攻击。

-

阮棠将人吃干抹净,便直接回了酒店。

她从面包车上走下来,肩上随意的搭着外套,白衬衫斜斜垮垮带着一股散漫不羁的美感,长腿压迫感十足,小皮靴踩在酒店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响声,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这高档酒店就来来往往的宾客皆是四面八方而来的上流社会群体,但从没有哪个能与她相提并论,男人见了她移不开视线,女人要么嫉妒的嘀咕一句放荡,要么紧盯着瞧她两眼打量她的衣着似乎想要学习,但紧接着便被她傲人的身材给的自愧不如,又是酸又是脸红的移开视线。

舒妧正往外走,与她打了个照面,见她如此打扮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帮她归拢外套,又猛盯着她的胸口瞧了两眼,顿时眼眶微红,恨恨的道:“出什么事了,回屋、回屋说!”

一股实质的黑气都要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仿佛被婠婠附体了一般。

阮棠好笑的道:“你觉得能出什么事?”

舒妧一愣,见她态度如常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呐呐的道:“没......没出事啊?”

阮棠走的时候衣着得体英姿飒爽,回来时衣着凌乱放荡不羁,那一刻的视觉冲击,对舒妧而言,不亚于天塌地陷,甚至可以和她家破人亡那一天相提并论。

她恨不得......恨不能将伤害顾明澜的人抽筋剥骨,将他碎尸万段!

结果......想错了?这就尴尬了。

阮棠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一边呆着她往前走一边懒洋洋的说:“你啊你啊,好歹也是临宁出名的小妖精,裙下爱慕者无数,不是还引得几个将军为你大打出手吗,怎么反应这么保守,还是说……纯情?”

舒妧:“......这不一样!”

两个人走进了卧房,舒妧气恼的往床上一坐,咬了咬唇,说:“我去诱惑那些臭男人,只是因为我有把柄在老板手里,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但是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你遇到喜欢的人了吗?”

她的心里骤然一慌,不等阮棠说话,便脱口而出:“你说过不给我们找后娘的!”等等,这话不对,怎么好像她默认了顾明澜和她的父女之情似的?

阮棠顿时笑呛了,指着她说:“我差点以为你被婠婠附体了。”

舒妧的脸颊一阵红一阵青。

阮棠一边从柜子里找衣服一边说:“要说喜欢,倒也可以这么说,他的确蛮招我喜欢的。”

她想起之前几次暧昧的精力,黑暗中永远看不到的人,现在想想还真是格外刺激,不仅如此,今天发现真相的错愕和畅快也是一半一半,解谜游戏揭开答案,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这令她格外满意。

两个人就在那窄小的办公室里,康念最重视的工作地点,她一点点将他内心的恶魔引诱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毁尽他的工作,做尽恶事。

谪仙一般的男人,却有着最原始的本能,微红的脸颊,将冷清染成了妖冶,现在回味起来......

“真是可口啊。”

她摸了摸下巴,说:“有机会的话,可以多玩几次新花样。”

舒妧一噎,“你这么喜欢他......”

“是啊,暂时喜欢吧,在玩腻之前是这样的。”阮棠耸了耸肩,将睡衣从柜子里拿出来,丢在床上。

“暂时?”舒妧声音拔高。

“当然了。”

阮棠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脸,女人身上魅惑的妖气让舒妧呼吸一窒,紧接着便听她说:“宝贝儿,记住了,男人这种生物只有在刚接触的时候会给你新鲜感,要趁热吃,千万别晾着,凉透了的饭菜就索然无味了。”

“当这一顿你吃腻了或者凉透了,就可以换下一道菜了。”

此时的舒妧远远还不如后来黑化的那么彻底,三观简直炸裂,喃喃:“你不准备和他结婚吗?”

“结什么婚,捆绑一辈子这种事还是算了吧。”她撇了撇嘴,说:“其实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大家互相玩玩各取所需,何必要纠缠到底呢,弄到最后再分手的时候就难看了。

所以啊你也是,如果你能确保你只爱李如风一个人,爱的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就和他在一起呗,如果你不确定,那就等感情腻了以后分开,千万别勉强。”

舒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观点,一时间似乎难以消化。

阮棠已经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刚才在办公室折腾的太久,她现在身上格外粘稠,需要一次畅快的清洗。

-

洽谈的事情落下帷幕,很快两队人马便返回临宁。

不过,阮棠花落人家似乎仍旧没有盖棺定论,看得出来两方大佬均是势在必得,互不相让,底下的人那是别提多难办了。

不过阮棠也不在意,正好趁着他们互掐,让她可以清闲两天,何乐而不为?

从淮州买的特产都带了回来,分发了下去,顾明香收到礼物那惊喜又傲娇的神情别提了,还拐弯抹角的关心她,结果那祸水就不耐烦的敷衍过去,抱着淼淼撸的开心,把庶妹气跑了。

她这拨弄着淼淼的猫爪,远远就听见有交谈的男声朝亭子这边走来,一抬头,就见顾团长点头哈腰的陪在原钦然身边,将人往阮棠这边带回来。

原钦然一身西装笔挺,腰间枪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踩着军靴走在地面上,如闲庭散步般自在从容,与阮棠对视一眼,缓缓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阮棠抱着猫,也不起身,倒是淼淼看着原钦然立刻炸毛的嗷嗷叫,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顾团长似乎想呵斥这蠢猫,但是一看女儿那态度就立刻缩了回去,他看看原钦然那煞星似笑非笑的面孔,再看看阮棠那漫不经心的神态,哪个也招惹不起,干脆就轻咳一声:“明澜,招待一下局座,父亲尚有事情要处理,一会便回来。”

“好的。”阮棠挑挑眉,一摆手:“局座请——”

这是何等轻慢的态度,偏偏原钦然这喜怒无常的煞星还就吃这套,慢悠悠的坐下来,半点没有问罪的意思。

顾团长心里暗暗嘀咕一物降一物,迅速开溜。

他这一走,亭内就只剩下两人一猫。

原钦然弯腰,看了看炸毛的淼淼,伸手捏住它的脖颈,“这小东西上次没被摔死啊——”

阮棠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嗔道:“少欺负我的猫。”

原钦然顺手握住她滑腻如羊脂玉的小手,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擦,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戏谑的问:“那我欺负你好不好?”

“你想怎么欺负我?”阮棠斜睨了他一眼,秋水横波媚态十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带刺一般:“也拎起我的脖子,往地上一甩?”

“肯定是往床ta上甩啊。”

原钦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含笑道:“这么软的小手,我舍得伤着它吗?”

阮棠顺势将手指放到他的唇边,指腹微微摩擦,却被男人一口咬住,含在嘴里吮的一阵su麻,让她低低的喘了一声。这声音便像是最好的催化剂,紧接着男人眼眸一沉,便将她拉到怀中。

阮棠猝不及防的倒过去,淼淼落在地上摔了个懵,喵了一声,不明所以。

紧接着,那得逞的男人便将她抱在怀里,托着她的臀部,闷闷一笑。

阮棠恼了,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看起来力度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气人,她说:“你再这样欺负我的淼淼,我就拉着康念,去局座的办公室颠龙倒凤,在你的床榻上留在我们俩的玩过的痕迹。”

听听,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你这不是在扎原钦然的心吗!

他亲自来找你,不提及康念,就是想好好的和你相处,结果呢,猝不及防的一刀捅过来啊。

狠,还是阮棠最狠。

原钦然恨得在她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阴狠的声音畜生的道:“你是想死在我的手里。”

那祸水也不惧,咯咯一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你舍得?”

她完全是有恃无恐。

原钦然握住她的腰肢,大手在上面轻轻滑动,他眯着眼,不紧不慢的说:“这样的话,我得先看看你值不值,才能确定会怎么做?”

这男人是真的会玩也能玩,他抱住阮棠,径直将人从顾家抱了出来放进车里,然后——

直奔校场。

军统的校场一望无际,边缘重兵把守,里面气氛严肃,远远看去不同分工的士兵们正在操练,没有丝毫的懈怠,可见军威之严。

阮棠好奇的四下张望,很快便被他拉去射击场,局座一来自然清场,士兵们迅速退下。

原钦然挑了一把机枪,上膛,塞到阮棠的怀里。

那祸水还是难得接触这种能够杀人的□□,不是在网络游戏里,而是真实触摸,上次被曲小七儿坑的时候没有太注意手感,这个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触手冰冷,泛着一股煞气,惹得整个人都跟着颤栗起来。

见阮棠瞪大了眼睛,新奇的摸来摸去,倒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原钦然微微勾了勾唇,似乎有些满意的样子,他上前站在她的身后,将人环顾,然后一点点的教她如何握枪。

“手臂抬起来......这里抬,仰头看枪靶......对,就是这样,拿稳了啊。”

他一边教还一边说:“跟康念出来都能被卷进黑帮火拼,你这什么运气,赶紧给我学会了,省的那天老子不在,你就命丧黄泉。”

“哇,局座如此好心,那我不能不领情啊。”阮棠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狗东西倒是真心来教她学枪,而不是打炮的,倒是出乎意料。

不过,原钦然教人那是乍一看很正经,本性慢慢就暴露出来了。

男人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腰肢,提醒:“绷紧点,不然我就要用别的方式帮你固定了,小士兵。”

“局座每天都会帮很多士兵这么固定吗?”阮棠朝他眨眼。

原钦然哼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让第二个女人进我的校场?”他说完,将阮棠的脑袋掰过去,帮着她握紧了机枪,对准枪靶,说:“小心后坐力,拿稳,开枪。”

“嘭——!”

阮棠的手被震得抖三抖,却似乎毫无所觉,兴奋的看着远处的枪靶,问:“中了吗?”

原钦然过去看了看,慢吞吞的走回来:“脱靶了。”

阮棠:“......”

原钦然又捅一刀:“废物。”

简直气煞活人。

阮棠一脚踹过去,恼怒异常:“好好教,什么废物教官,今天不能教到我中十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远处,几个士兵若有若无的朝这边瞟了一眼,就见局座带回来那妞,一脚踹在他腿上,他们的冷血局座竟然不仅没恼,还笑嘻嘻的搂着人亲了一口,然后继续教。

简直气煞活人。

阮棠一脚踹过去,恼怒异常:“好好教,什么废物教官,今天不能教到我中十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远处,几个士兵若有若无的朝这边瞟了一眼,就见局座带回来那妞,一脚踹在他腿上,他们的冷血局座竟然不仅没恼,还笑嘻嘻的搂着人亲了一口,然后继续教。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瞎了。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首先第一点,局座就不可能带女人进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嘭——!”

“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

原钦然陪着阮棠练了一上午,才勉强教的她打中了十环,当然这种进展之飞速在旁人看来绝壁是目瞪口呆敬佩不已,与原钦然这种上手就杀敌,一枪死一个的战场天才一比,未免就逊色了。

不过,阮棠也不想玩的太血腥,上战场杀人什么的,她学枪就是为了防身自保,这个成绩足够了。

男人将一把□□别在她的腰间,拍了拍,嘱咐:“等会我让人把剩下的枪支和弹药给你送过去,以后身边必须有枪,知不知道?”

“知道啦,大美人。”阮棠将手伸过去,娇嗔:“给我揉揉,手腕都肿了。”

可不是,练的她筋疲力尽,光后坐力就让手腕吃了一壶,现在整个人就跟没有骨头似的,恨不能攀在男人身上不动了。

原钦然低下头,温柔的给她揉捏着,眼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即隐而不见,不动声色的道:“休息一下?”

“好啊。”

“那我带你去骑马,你只用坐在上面就好了。”原钦然亲了亲她的唇,走出去。

阮棠坐在一角,揉了揉手腕,累到迟钝的大脑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

不多时,原钦然便牵着一匹骏马走了过来。

阮棠仰头看了看这批相当帅气的大马,笑了,“教人骑马不都是从小马驹开始吗,局座也太看得起我了,上手就是大马。”

原钦然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在马背上,阮棠立刻握住缰绳,好在那骏马倒也通人性,即便上来陌生女人,仍旧一动不动。

紧接着,男人便跟着上了马,将人环在怀中,一拉缰绳,“驾。”

马儿开始慢慢跑过来。

原钦然软玉在怀,慢悠悠的道:“带你兜兜风,歇够了再学骑马,不急。”

阮棠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闷笑:“只是兜风吗,我怎么不觉得局座做事会如此简单,还如此......心善?”这里的心善,还真是带着几分挪揄,毕竟原钦然的狠毒人尽皆知。

这马儿跑的越来越快,两侧的风吹在她的脸颊上格外的凉爽,倒也不算颠簸,坐在上面的风景的确别有一番滋味,她这样想着,就被男人咬住了耳垂,紧接着便听原钦然低低一笑,答非所问:

“这是我骑了有五年的坐骑,叫赤电。跟着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不仅是一匹千里马,而且格外通人性,基本上与我心有灵犀,你想不想试试?”

阮棠狐疑的看着他,不解:“你们心有灵犀,我怎么试?”

又不是她和赤电心有灵犀。

原钦然吹了一声口哨。

紧接着赤电便加快了速度,在空旷无人的草地上飞驰而去。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眼前的画面仿佛快进一般在眼前浮现,快的让她有一种在赛车的错觉。

原钦然扣住她的腰肢,稳稳当当,没有半点慌乱更不存在掉下去的担忧,在这般飞驰中,阮棠只听见“咔哒”一声,她下意识的辨认,是男人的皮dai被解开的声音。

阮棠心生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她便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提了起来,旗袍下面的贴身衣物被扯了下来

原钦然将她往下一扣,两个人撞在一起,阮棠立刻闷哼一声,不由得骂出来:“......草!”

原钦然这狗东西果然没安好心!

眼前是快进的风景,却连清爽的空气都染上了暧昧nian稠的气息,她坐在那个男人的身上,随着马背颠簸被撞来撞去,整个人又酥又麻,却又带着别样的刺激。

马震

原钦然......太疯狂了。

那个男人咬住她的脖颈,力度重的几乎要咬下一块肉,低沉的声音一遍遍的念着她的名字:“顾明澜——顾明澜——你是我的人知不知道,嗯?”

“谁碰了你,老子就剁了他。”

-

她只能说,赤电和原钦然果然他妈的有默契,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该颠簸的直接他就往下坡冲,好几次她都觉得要摔下去了,原钦然这东西竟然稳得一笔。

骑马事后,男人满脸餍足,还故意问她:“好不好玩,喜不喜欢,下次还有更刺激的要不要玩?”

好玩,刺激。

阮棠点点头,然后一把将人从马背上揪住,甩了下去。

赤电实在通人性,生怕主人受伤,直接就弯下了马背,原钦然顺势倒下来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的指责她:“顾明澜啊顾明澜,你可真是无情,自己爽了就翻脸无情了是不是。”

上次这么对康念,这次是对他,果然狠得没心没肺啊。

却又让人恨不起来,谁叫他贱呢,就喜欢这女人无情的调调。

紧接着,阮棠也跳了下来扑在他的怀里,原钦然伸手去接,几乎被她砸的吐血,这女人还不感恩,直接坐在他的身上,仿佛骑马的姿势,气愤的指责:“你说你玩就玩浪就浪,扯我衣服做什么,我的衣服呢!”

原钦然慢吞吞从口袋里拿出被撕烂的小块布料。

阮棠一巴掌呼过去,“赶紧去拿新的。”

你说说这俩狗比都什么毛病,一个偷贴身衣物,一个撕贴身衣物,还都和她的衣服过不去了!

“知道了,急什么。”

原钦然亲了亲她的唇,笑的邪气:“在这等着,爷给你去买。”

这男人要真喜欢一个女人,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对她好的,什么低三下四卑微卑贱,那都是狗屁,他可以任你打任你骂,甚至不顾脸皮亲自去给你买女人用的衣服。

原钦然就这么一个玩意儿。

他亲自开车去了临宁的高档衣物店,顶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点名要女人的内裤。

那导购看了看他身上笔挺的军装,再看看男人俊美妖邪的面孔,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原钦然不耐烦的将腰间的枪拍在桌上,说:“趁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开杀戒,赶紧的。”

一群人立刻吓得一哆嗦,远处围观的众人乌拉全散开,几个导购迅速将店内的所有款式的贴身内衣全部打包,给这位煞神送到了车里。

这一幕放在民国乱世,可谓是相当震撼。

于是,在原钦然和阮棠蜜里调油,甚至给她亲自买内衣的时候,这消息也迅速传到了康念的耳朵里。

男人面无表情的放下手里的钢笔。

张燕迅速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秘书长还觉得莫名其妙,首长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原钦然做事随心所欲荤素不忌,虽然这亲自给女人买内衣的事情有点丢军队的脸,但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于是,在原钦然和阮棠蜜里调油,甚至给她亲自买内衣的时候,这消息也迅速传到了康念的耳朵里。

男人面无表情的放下手里的钢笔。

张燕迅速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秘书长还觉得莫名其妙,首长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原钦然做事随心所欲荤素不忌,虽然这亲自给女人买内衣的事情有点丢军队的脸,但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张燕立刻使了个眼色让他憋了回去。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在给首相添油加火,不说话最安全!

康念道:“从淮州随行的那位临时翻译,将她的编制放在内阁,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翻译。”

秘书长一怔,下意识的说:“但是她的证件都在军统那边扣着,还没要过来......”

这事也着实为难人,阮棠的证件被原钦然从顾团长那边拿走了,就注定了内阁这边别想办理,但是军统那边想将人放在自己院里也没可能,因为办理手续的机关属内阁管制。

两边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这边,原钦然剑走偏锋,决定先把人吃到嘴再说别的;那边,康念冷冷的看了一眼秘书长,那冰冷的眼神威压且凶戾,令人大气也不敢出,只听他说:“没有证件,就先将人登记在册,待日后补办。”

先上车后补票???

秘书长下意识的想说这不合规矩,但是看了看态度冷然的首长,又迅速噎了回去。

“是,我这就办。”

到现在他还不懂,一个翻译官至于吗,让首长和军统那边闹得风风雨雨,这么严重?

于是,等原钦然这边志得意满的将人送回去后,就迎来了阮棠的归属被截胡的消息。

“......操!”

果然跟唱大戏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