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胥看书的速度很快,基本上很多东西浏览一遍就过了,就连池寒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记住了还是就看着解闷。
班里的同学见到荣胥也开始学习,下意识的就想说他装逼,但一想到池寒的成绩他们就纷纷的闭住了嘴。
毕竟现在他们的脸现在还在火辣辣的疼呢。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教室里的空调带来阵阵凉爽。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晒在人身上温度正好。
池寒把书扣在头上,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方景洛进来就看到是这幅场景:
身形清瘦的少年伏在桌上,书本的边缘支起一小撮黑色柔软的头发,显得有些俏皮可爱,没有被遮住的薄唇形状姣好,泛着淡淡的细腻粉色。
一小截儿雪白的脖颈从黑白相见的校服领口伸出,带着脆弱又诱人的弧度。
方景洛不知怎么的,喉咙下意识的一滚,眼底带起一片火热。
好漂亮。
真想把这抹弧度困在怀里。
他想了,也这么做了。
在他眼里,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
方景洛几步走过去,伸手就抚上了池寒修长的脖颈,拇指来回摩挲这他耳后的那颗小小红痣。
他舌尖顶住唇角,微微眯起眼睛,动作愈发放肆。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池寒这么招人呢?
他把这些都归结于池寒和许庭相像的原因上,眼中滚着欲念。
池寒从脖子被握住的瞬间就从梦里惊醒,他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臂,警惕的抬起了头。
一抬眼,方景洛那张欠锤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池寒带着惊醒后的恼怒和被狗摸了的恶心,一脚就踹了出去。
正中对方膝盖。
方景洛脸扭曲了一下,差点跌到地上。
他握紧拳头就想动手,可临了却又收回了手,痞里痞气的笑道:“几天不见还跟以前一样野,行,我看你的小爪子还能挠我几天。”
池寒:“……”
呕!
还小爪子?
池寒面无表情的举起手掌。
我这一掌下去,你可能会死。
方景洛拍拍膝盖上的灰,抱着胸居高临下的说道:“书都拿过来了你还不来一班,是等着我来请你吗?不过……”
说着说着语气忽然变得暧昧黏腻了起来,他压低身子靠向池寒,胸膛里发出一两声闷笑:“两个星期从倒数考到第十名,你就这么拼命的想要见到我吗?”
池寒:“???”
他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可能会失聪,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用最后的理智勉强道:“要么打一架,要么你现在就滚。”
方景洛眼神一沉,面色发冷:“你以为……”
他说着话,一枚玉佩就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还好被红线系着,不然肯定是要碎了。
池寒的视线落在那枚玉佩上面停滞了几秒,他缓缓皱起眉心,有些迟疑的想着。
这玉佩……不是前几天有个客人定制的吗?
怎么去了方景洛的身上了?!
方景洛顺着池寒的目光看去,见他好像对这枚玉佩很是喜欢,于是当场就接下来大方的递了过去:“喜欢这个?送你了。”
池寒没伸手,他不动声色的问道:“这玉佩谁给你的?”
方景洛知道池家没有和翡翠有关的生意,当下就不在乎的道:“最近找的设计师给的,你要是喜欢,我让他多做几个送给你。”
经过几天的调查方景洛终于确定了自己二叔想要找的设计师,就是最近的翡园APP新秀店铺的店主——寒。
而这个“寒”为人极其低调,除了往上挂成品之外,几乎与外界没有任何的联系。
他二叔几次找人都是失败而回,直到几天前,因为一次机缘巧合,他成功见到了“寒”本人。
虽然本人长得普普通通,气质看起来和能做出那样精致典雅的工艺品有些不符,但说不定是人家藏拙呢?
更何况,他手里的一整套翡翠玉壶可是做不了假的。
这些的的确确是出自“寒”之手。
于是方景洛趁机把人给签了下来,只等着在约定好的那天带到方老爷子面前去,也好让大家看看,谁才是最有能力继承方家的人!
池寒暗暗挑眉。
这枚玉佩是他做的定制单子,全世界就这么一样,看来,是有人在外面冒充他了。
这人一看就是胆子极大,以为自己隐世不出,居然动了贪念。
不过虽然这人挺蠢的,但却正好合了池寒的心意。
方家的浑水他是碰都不想碰,这会儿正好有人出来替他跳坑,简直完美!
池寒提前在心里感谢了一下这人,并且决定等这人以后要是被打断腿流落街头了,自己一定会去投上一枚硬币的。
“这玉佩不错,适合你。”
池寒一手搭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方景洛不知道为什么池寒突然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他正欲说些什么,眼角忽然瞥到了门口的那人。
荣胥。
“算了,今天我还有事,下次再来找你。”方景洛耸了耸肩,把玉佩收了回去,他视线划过池寒的眼睛,最后停留在耳后的那片区域。
“下次见。”
方景洛勾起唇笑了笑,在路过荣胥的时候还伸手拍了下对方的肩膀,他微微弯腰,目视前方,完全没把荣胥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你配吗?”
荣胥缓缓抬起眼睛,眼眸里是化不开的阴森。
他侧脸看着越走越远的方景洛,唇角微动,低微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一样瘆人:
“方、景、洛。”
池寒没有看到两人的交锋,他厌恶的摸了把脖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秒后,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出了教室。
二十分钟后,池寒顶着一头湿发从教室外进来,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进领口,化作一抹淡淡的水渍。
荣胥乌沉沉的眸子就没离开过池寒,他眼神一寸寸扫过那修长脖颈,语气淡的几乎听不清:
“为什么要洗头。”
池寒把湿漉漉的碎发捋到脑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他拿过纸巾擦了擦满是水珠的后颈,不爽道:“消毒啊!恶心死了!”
荣胥墨色的眼眸一顿,伸手按上那颗小小的红痣,指腹来回碾压,直到周围的皮肤泛起一片颤栗的粉红。
“你……你干嘛啊!”
池寒下意识的缩住脖子,却把对方的手也夹住了。
他的那颗痣特别敏感,随便碰一下都痒的不行。
荣胥面色如同冰雪一样,发狠的按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散不去的阴郁:
“消毒。”
于是,在别人面前抬脚就踹的池寒,被身体瘦削无法站立的荣胥按着“消毒”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