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漂流结束后后,又迎来了无止境的训练,但大家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各自都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往前走,和以往不同,虽然眼前的路看上去更远更长了,但是他们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力量。
正如少年无为的歌词里一样,他们的互相陪伴给彼此带来期许。
这种力量温和而又强大,就像种子一样深深扎根地底。
工作人员纷纷夸他们的精神气好了许多,但仍然还在为了没拍到外景而惋惜。
闻一墨最近和内陆的导演合作悬疑剧,签了一批新人进公司演员部。
导演三番两次想要请闻一墨拍戏,“你这形象不拍戏我都觉得暴敛天物。”
闻一墨没答应,最后以制片人的身份出现在片场,监制拍摄。
的专辑发行向大众,真就没有用《》作主打歌,而是另辟蹊径采用《少年无为》首发。
发行的那一天,少年无为四个字一直在音乐榜的榜首没有下来过。
评论区下源源不断涌来支持,除去粉丝打榜,更多得是路人的留言。
对于少年和无为这两个词,太多人有所感慨。
继谭天女装之后,终于以自己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看到‘这群人做得歌真不错’‘原来不是花瓶’这样的评论后,的九个人由衷地松了口气。
努力没有白费。
但九个人早就想好了,哪怕这次专辑激不起任何水花,如同石头一样淹没在浩茫的音乐市场里,他们也不会放弃。
正如歌词里所说得那样,继续往前走。
顶多丧气一段时间,但绝不会气馁。
除了往前走,还能怎样呢?
除了头破血流,还能如何呢?
幸而市场反响很好,经纪人开心地给他们每个人包了个大红包,请九个人下馆子。
“汪哥...”谭天用筷子挑起盘子里的绿油油的菜叶子,“你确定这是请我们吃饭,不是请我们吃草?”
“不是有鸡蛋吗?”经纪人坐在最靠近门口的椅子上,“你们一个个得难不成还想吃火锅?上次瞿宇乐偷偷跑出去吃,隔天上镜脸都肿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
“欸欸欸...”瞿宇乐做出‘stop’的手势,“汪哥,不是说不提了吗...”
“你们这群人啊,要是跟我一样喜欢锻炼、或者你们跟郑州一样正在长个子也就算了...”经纪人皱着眉,“又不爱动,又不长个子,吃那么多等着上头条呢?”
“头条标题都给你们想好了,#团集体爆胖#。”
“怎么这样?”一群人给经纪人说得哑口无言。
南野把牛奶递给郑州。
“不了南哥...”郑州连连摇头,“我最近喝牛奶都喝吐了,要不...你把肉给我吧?”
郑州狡黠地笑起来。
南野早上才跟闻一墨出去吃过,不是很饿,把肉和鸡蛋全给了郑州。
他低下头打开手机,媒体上都在讲闻一墨公司签新剧的事,南野点赞了几条正面相关评价。
往下拉,发现有几个黑词条。
大概都是说闻一墨年纪太年轻,没有办法承担得起这么大一个项目。
有得还说闻一墨这纯属就是资本下场,属于不公平竞争。
南野看着觉得好笑。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这些黑词条,不就是变相地在说闻一墨既年轻又有钱。
南野截了图发给闻一墨,看了看时间,估摸闻一墨现在应该在摄影棚里工作。
他再看了几条资讯,逐渐发现这些黑词条都是出自一家营销号的。
南野抬起头,朝坐在自己左边的曹想凡凑近身,递出手机屏幕,“想凡,你对这几个营销号有印象吗?”
“我看看...”曹想凡伸出手接过手机,浏览手机屏幕,“这几个营销号好像都是一个公关公司的...这个公关公司又是一家娱乐公司旗下的,等等...”
曹想凡眯起眼。“我给你搜搜。”
他划动了几下手机页面。“就是这个...”曹想凡的手指点着手机屏幕,“这是个老牌娱乐公司了...我记得这个公司一直都爱打公关仗,他们不会是盯上了闻一墨的公司吧?”
南野皱起眉头,还没等他寻思出有什么异常,餐桌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他抬起头。
经纪人做了个‘嘘’的手势。“刚刚上面跟我打电话了,因为这次你们的专辑反响特别好,好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想,影响度也在不停地提高,所以——”
经纪人拖长了音。“巡回演唱会,开启!”
一片吓人的沉默后。
“啊!”
“靠啊!!”
整个包厢里爆发出尖叫声,瞿宇乐干脆站起来跳,椅子被踢翻在地上。
来送菜的服务员还以为有人打架,紧张地往后退。
。
“你们也别太高兴...”,经纪人的声音在尖叫声中,就像是惊涛骇浪里的一朵小水花。
“接下来的训练只会越来越紧,每次演唱会都有不同的主题,能不能叫座、能不能做到座无虚席、能不能让粉丝满意——就是你们的本事了。”
“那就看我们的本事吧!”
毕竟少年别得没有,一腔孤勇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排练说来就来,公司立马塞满他们的行程,经纪人干脆让人把设备全搬到别墅里,没打算让九个人有松气的功夫。
“演唱会的编舞老师每天都会来,你们跟老师核定好时间,这段时间你们就当成是闭关了。”
“接下来的挑战只会越来越大,你们要做好准备。”
“好。”一群人异口同声。
设备到齐的下午,九个人就开始在练习室排练。
经纪人把歌曲的编排给他们发过来,除了需要特别原创的主打歌外,一共十二首。
文件传过来的时候,九个人仿若看见了往后一个接着一个闷在练习室里埋头苦练的日子。
下午,他们一个个捧着平板研究编舞,没一个人出练习室。
南野戴着耳机听自己的部分,听到第十一首的时候手机响了。
南野盯着手机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刚想挂掉,突然间想起这号码是闻一墨家男保姆的。
手指的轨迹改变,他划开手机屏幕。
“南先生?”手机对面传来男保姆不怎么平稳的声音。
南野把右耳的耳机也摘下。
不会是闻一墨他爸又出什么事了吧?
南野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
“怎么了?”
“是这样...”男保姆的声音很低,就跟电视剧里的间谍偷偷接头一样。“我和闻先生的爸爸现在都在公寓里,但是今天我出去买菜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一直跟踪着我...”
“跟踪?”南野的声音扬起,“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明白...”男保姆的电话那头传来拉窗帘的声音,“我现在从窗户这儿往下看,有辆车停在楼底下,里面坐着几个人,你说会不会是来偷拍的?”
男保姆说完后,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不应该啊,就算他们要偷拍,也应该偷拍闻先生,跟着我们有什么好拍的...”
南野慢慢皱起眉,转身走下楼。
“你仔细想想最近还有什么异常的事吗?”
“最近...”保姆顿了一口气,好像在思考,“对了...我想起一个,前几天闻先生爸爸住院,有个人来找我,说是记者,问我是不是闻先生跟他爸爸关系不好。”
“我当时否认了,结果那个人越问越怪,跟个神经病一样拿着录音机对着我,一会儿问我闻先生是不是虐待爸爸,一会儿又说要给我钱。”
听完这句话,南野拿着手机的手腕僵硬,他想起了刚刚曹想凡提到那个老牌娱乐公司的话。
“这公司特别贼,就喜欢打公关仗,没有黑料都能给你捏造出黑料来,专门挑人的私生活抹黑。”
“你等着。”南野对着手机说了一声,“我马上到,别出门。”
“好。”
南野把手机关掉,喉咙眼儿传来心跳声,一股怒气从下往上冲。
他烦躁地拎起背包,迟疑了几秒后,到仓库里拿了一根棒球棍塞进了背包里。
开车去公寓的路上,这股怒气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往上冲,就跟有人拿着风油精在他的太阳穴狠狠搓着似的。
南野活动脖子,眼神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