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竟全在宫廷无人时赶到了总统府左院。
西门新月因为被罚禁闭,所以到了现在还在生气。自从从茉莉城堡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砸东西,放声大哭。直到现在,才好了一些。
西门新月想到不仅没能让茉莉城堡受到惩罚,反而让她被关了禁闭。一气之下,西门新月捂着头尖叫起来,像疯了一样。
都怪路舟,明明她已经算计好了的,都怪路舟那个女人瞎捣乱。
徐竟全打开门,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时,深邃的眼眸带起了一丝脑子察觉的变化。
而蹲在床上的西门新月听到有人开门,头也不抬,便大声吼道:
“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和徐竟全一同来的还有负责照顾西门新月的保姆,现在看到西门新月这样,便开口提醒道:
“总统夫人,是徐老师来了。”
听到徐老师三个字后,西门新月蜷缩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西门新月才赶紧把脸上的眼泪擦干,抬起头来。
“老师,你怎么来了?”
徐竟全看西门新月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就甩手离去,不过在离开时道:
“到书房来找我。”
徐竟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西门新月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老师训斥。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徐竟全,她什么都做不了。
保姆见西门新月要下床,便赶紧找了一双鞋子送过去。这个房间满地的碎玻璃渣,一不小心就会扎到脚。
西门新月穿好鞋后,又随便披上一条坎肩,才迈步走了出去。
书房里,徐竟全坐在椅子上,而西门新月则双手交握在小腹,垂着头地站在徐竟全的前面。
徐竟全没看西门新月,而是问道:
“今天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听徐竟全这样问,西门新月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西门新月抬眸,很是胆怯地看着徐竟全。
“老师,我把茉莉城堡都翻遍了,都没找到房尺理事他们,会不会,这件事并不是茉莉城堡所为。”
西门新月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西门新月对自己的这个说法都没有底气。
徐竟全道:
“就算不是茉莉城堡所为,我不是说过不要空手回来吗?”
西门新月吞咽了一下唾沫,解释道:
“我本来已经算计好怎么让总统惩罚茉莉王妃了,但是路舟那个贱人一直在捣乱。”
听到路舟两字,徐竟全看向面前的人,眯起眼眸道:
“又是路舟,今天派去暗杀她的人,都差不多交代在她的手里了。”
想到陆子恒回来交代的话,徐竟全就一直感到不安。路舟这才刚醒来不久,竟然能躲得过三级追杀。早知道,他直接雇一级杀手才对。
这次错过了刺杀路舟的机会,肯定会让路舟升起警惕心。再想要动手,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
而西门新月听到徐竟全竟然派人在宫廷里暗算路舟,而且还失败了,顿时惊讶起来。
“老师,路舟怎么这么厉害?”
徐竟全沉吟了一下,目光晦暗。
“她是仙道三家的人,从小就是在勾心斗角的地方长大起来的。宫廷里的这些伎俩,只怕她还不放在眼里。”
西门新月听到徐竟全都这么说了,便越来越担心。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了路舟,茉莉城堡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她好不容易做到这个位置,怎么能再回去任由家族的摆布呢。而且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她在三年前就已经体会过了,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一点都不想。
西门新月越想越惊恐,仿佛路舟明天就要把她的总统夫人之位夺走了。
徐竟全见西门新月一脸恐惧,便怒斥道:
“你父亲为了让你成为一个谋略家,才请我教导你。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一无是处。路舟还没来到这里,你怕什么!”
西门新月现在已经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编制的恐惧当中,所以根本听不到徐竟全的话。只见西门新月突然在徐竟全的前面跪下,哭着道:
“老师,我要一直当总统夫人,你帮我把路舟杀了好不好。你帮我杀了路舟,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西门新月一直在哭诉着,她不能失去这个位置的。她知道一旦离开这个位置,她就会被很多人笑话。那些人的嘴脸那么恐怖,她才不要面对那种场面。
见西门新月这样,徐竟全恨铁不成钢地抬起手想要把一巴掌把西门新月打醒,可是手掌快要接近西门新月之后,徐竟全却停了下来。扇打得动作则变成了抚摸。
徐竟全抚摸着西门新月的头顶,安慰道:
“老师会替你解决路舟的,只不过你要先把总统的行程告诉我。”
徐竟全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是眼里毫无感情,只有一片阴冷。
西门新月抬头看着徐竟全,道:
“老师,你要这个干什么?”
徐竟全道:
“不要问这么多,想要对付路舟,就乖乖答应我。”
西门新月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只要能把路舟除掉,她什么都愿意做。
徐竟全见西门新月答应了,便起身道:
“我已经派人和外面游行的负责人谈判了,想必过不了两天,对你的抗议就会消失。关于路舟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只要去把那份东西弄到手就好。”
说完,徐竟全也不待西门新月答不答应,就离开了去。
等走出总统府,徐竟全的眼底出现了一些失望之情。他应该早点看出西门新月是没有脑子的事实,也不至于到了现在,他什么事都还得靠自己。
徐竟全回头看了一眼总统府左院,然后上车离去。不是他放弃西门新月,而是西门新月太蠢,二十多年了,烂泥始终扶不上墙。
而徐竟全的车刚离开,就有三道身影慢慢落在了总统府左院的楼顶上。
成一龙看着乌漆嘛黑的下面,道:
“路舟,你知道西门新月住在哪儿吗?”
路舟笑了笑,道:
“这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