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张嫂都给了些优惠,见了柜子上的西瓜,也不扭捏,张嫂上去摸了摸,入手一片冰凉,她面色惊喜,道:“倾言,你哪里买的西瓜,冰冰凉凉的!”
楚倾言道:“放井里拔过的,现在打些凉水泡着,等孩子回来吃也是凉的。”
张嫂兴奋的点点头,道:“我家那崽子天天抱怨热,这下子有凉的东西吃了,真是谢谢你了。”
楚倾言摆摆手,说了几句家常话,而后就离开张全家,坐在牛车上向着楚家村赶去。
回来的有些晚,到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微微擦黑,楚倾言先去地里看了看,见天南星一如往常,这才放心的赶回了家。
她将牛车卸了下来,给耕牛喂了一把嫩草,又将家里的家畜都喂的饱饱的,这才点起灯,给自己做饭。
天热吃不下东西,楚倾言煮了个土豆,一根茄子,放在保鲜空间里晾凉了,再拿出来捣碎,拌上大酱葱蒜香菜,配着白米饭也吃的津津有味,还开了一半的西瓜,冰凉清新,瞬间解去了一天的暑气。
剩下的一半西瓜暂时就先放在灶台上,楚倾言拿着西瓜皮,想了想还是去后院的井里打了一盆冷水,将西瓜皮切成条泡在了里面,打算明早上腌制一下,清爽可口。
做完了这一切,楚倾言锁上屋子,洗漱一番准备睡觉,睡前忽的想起,剩下的半个西瓜还在灶台上,还是收到保鲜空间里比较好。
她穿上鞋子,摸黑来到厨房,在灶台上摸索一阵,蓦地,升腾起一丝冷意。
她的瓜没了!
楚倾言汗毛倒竖,到底是谁不声不响的偷走了她的瓜!
细思极恐,楚倾言抖抖索索的检查了一番门锁,缩进被窝里警惕了半晚,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楚倾言打开门,就瞧见了让她火大的一幕。
一排西瓜皮整整齐齐的摆在门口,上面的牙印还清晰可见,正是她丢的那半个西瓜。
楚倾言:……
她倒是不怕了,这么幼稚的举动一定是谁家的熊孩子,趁她到后院打水的时候将瓜偷走,吃完后又炫耀般的将皮扔了回来。
只是看上面的牙印,感觉又不像是孩子。
只恨这个时代没有唾液鉴定,不然抓到是谁偷吃了她的瓜,一定要那人哭着叫妈妈!
她锁上大门,先从保鲜空间里取了个熟透的大西瓜,抱着送到孙木匠家,而后又给村长家里送了一个。
凤芝嫂正处于怀孕馋嘴的时候,见了这个凉丝丝的瓜,笑的见牙不见眼,抓了许多瓜子给楚倾言做回礼,瓜子炒的火候正好,不焦不糊,吃到嘴里满口香气,楚倾言边磕着瓜子,边研究张嫂给的花样子。
是个简单的蝴蝶图案,楚倾言瞧了半天,道:“系统,你说这能绣出来吗?我可没干过绣活儿。”
系统道:“这个图案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你要是想绣成张嫂那个水平,至少也得将绣技升到五级。”
楚倾言有些为难,这要是绣的不过关,可就白白浪费了一个钱袋,正纠结着,大门一响,有人来了。
羊倌嫂探头探脑,见到屋门口坐在小板凳上的楚倾言,有些不好意思道:“倾言,我来还钱的,只是现在没有那么多,手里就三两银子,你先收下。”
羊倌嫂脸皮子薄,这钱还是想尽快还上,楚倾言没说什么,将银子收下,而后忽的想到羊倌嫂给她肚兜上绣的并蒂莲。
那绣活儿比起张嫂,也是不上不下,分不出胜手的,楚倾言眼睛一亮,道:“嫂子,你想没想过到镇上接些绣活儿,赚点钱花?”
羊倌嫂一愣,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道:“怎么没想过,只是大双小双都还太小,我哪能天天往镇上跑呢。”
楚倾言摇摇头:“不用天天往镇上跑。”
而后,她将张嫂将绣坊里的活儿带到家里做的事情说了一遍,羊倌嫂脸色愣愣的,带了分希望,道:“真的?那……那我去问问?”
楚倾言心道:羊倌嫂绣活这么好,人也实诚,算是张嫂介绍的话,接活就容易许多。
于是,她将没绣蝴蝶的钱袋子拿出来了一个,给到了羊倌嫂的手里,道:“嫂子,你先绣一个,回头我去镇上的时候给人家带过去看看,要是能行的话,我就顺便帮你将绣活拿过来了。”
羊倌嫂连连点头:“绣个钱袋子,容易,这太容易了,我明后天就能给你送来!”
楚倾言一阵颓废,她这儿还愁眉不展呢,羊倌嫂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不服不行。
将花样子给了羊倌嫂,想了想,楚倾言还是从保鲜空间里掏出个大西瓜,塞进了羊倌嫂的怀里。
“在井水里拔过的,嫂子带回去和大双小双一起吃。”
羊倌嫂本想拒绝,但想到家里的两个孩子,眼神闪烁着收了下来,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楚倾言和羊倌嫂都是有些慢热的人,她穿越过来这么久,村里关系打好的只有孙木匠和村长家里,羊倌嫂为人实诚,一双儿女都是好孩子,楚倾言也有意交个朋友。
送走了羊倌嫂,楚倾言决定先将绣活放到一边,她将西瓜皮处理了一下,撒上细盐与醋,封到了小坛子里。
站起身拍拍手,自言自语道:“等到明天就能吃啦!”
她又写了一张纸,贴在收鸡蛋的旁边——收蘑菇,六文一斤。
这差不多是市场价,她的都是采摘的新鲜的,因此浣纱楼给的价格才会高。
来买东西的村民都能瞧见这张纸,但是不认字的大把,每每询问,楚倾言都会耐心的告知,一整天的时间,竟然真的收上来了十几斤的蘑菇!
虽然都是晒干的,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价值,楚倾言将其收好,祈祷上苍再下一场雨,让她多赚一点。
早上吃饭时,楚倾言想到腌了一天一夜的西瓜皮,喜滋滋的准备捞出来当咸菜吃,拿着小漏勺找了一圈,脸上笑容逐渐转为惊愕与愤怒。
“我,我腌的西瓜皮怎么也没了?到底是谁干的!啊啊啊啊啊!还把坛子也抱走了!”
她崩溃抱头,别让她抓到那个人,不然一定揍的他比猪头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