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新成员

牛大力扯下破抹布,将罗鳏夫从麻袋中拎了出来,仍旧绑着绳子往屋子里拖去。

罗鳏夫转眼就看见了楚倾言,他双眼尽是血丝,咬牙切齿的喊道:“是你!是你将我打晕的!”

不是打晕,是药晕,不过也都无所谓了。

牛大力又踢一脚:“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忌惮的闭了嘴巴,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倾言。

这样的眼神楚倾言见多了,心里便不以为意,反正罗鳏夫是要被押送县城,秋后问斩,日后也是见不到的。

房门关紧,隔绝了一切声音,楚倾言心中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也并不想逾越偷听。

更何况,罗鳏夫被押了进去,李镇长和牛大力可都在外面呢。

楚倾言随口问了一句:“镇长,这罗大有不是犯了杀妻之罪,还有什么好审问的?”

因着刚刚赵潇誉与楚倾言‘热切’的一声招呼,李镇长回答起来也毫不含糊:“那位爷可是长安城里来的贵人,具体身份不知,只知道是来寻人的,那罗大有貌似掌握着重要线索。”

寻人?“李镇长,你可知他寻的是什么人?”

李镇长陷入回忆:“我也是凑巧看到的画像,是个女人。”

顿了顿,又斩钉截铁的补充道:“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整个青牛镇都没有比她更冒尖儿的。”

俊男寻美人,难不成是他心上人。

楚倾言晃晃脑袋,这就不关她的事了,罗鳏夫已经送到了衙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也就落下了。

牛大力凑了上来,憨厚道:“楚姑娘,这回你可帮了大忙了,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上回在楚家村,已经承蒙牛大哥的照顾,楚倾言客气的笑笑,又听李镇长道:“对,不然我们都要卷铺盖滚蛋了,不过楚姑娘,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是怎么将罗大有给捉住的?”

两个人顿时好奇的看向楚倾言。

楚倾言面不改色:“许是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晕倒在了家里,我就想着过去看看,碰巧捡到了。”

“这可真是凑巧,看来咱们命中注定能逃过一劫。”李镇长笑哈哈的拍拍肚皮,显然没有怀疑此事。

倒是牛大力粗中有细,皱眉道:“这可不妥,倘若罗大有没有晕倒,你岂不是会有危险,下次可万万不能这么做了。”

楚倾言摸摸鼻子,一脸受教的点了点头。

屋内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三人浑身一抖,目光齐刷刷的向着屋子看去。

李镇长颇有些心悸的拍拍胸口:“那位爷带来的手下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估计罗大有是吃了苦头了。”

在他身边的黑衣青年,貌似在浣纱楼里也见过一面。

不多时,屋门敞开,诚丰率先行出来:“有劳镇长了,这人务必要好好押送到县城,不能有任何闪失。”

李镇长连连应下,赵潇誉也紧接着走了出来,路过楚倾言身边的时候,他低下头,在楚倾言的耳边悄声道:“不算这次,我们可不止见过两次面。”

呼出的暖气打在楚倾言的耳朵上,她耳尖一红,不自觉的缩了脖子。

见她这动作,赵潇誉扇子轻摇,轻笑一声,渐渐走远。

楚倾言一阵愣神,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还在哪里见过他,又是什么时候。

等她回过神来,主仆二人已经走远了,李镇长与牛大力正目光诡异的看着她。

楚倾言尴尬的咳了两声,掩饰住了自己的不自在。

牛大力将死狗一般的罗鳏夫给拖了出来,一条腿血淋淋的,透出了白森森的骨茬,竟是被打断了。

看着实在惨不忍睹,镇长让牛大力去叫来大夫,万不能让他还没上刑场,就先死翘翘了。

楚倾言见事情已经解决,就打算先去镇上买些东西,路过转角处时,来福主动的贴上来,到楚倾言的腿边蹭了蹭。

“来福,你好像瘦了许多?”

楚倾言有些不确定的摸摸来福的肚子,竟摸到了一手温温软软,她尴尬的收回手,没成想来福长得这样凶猛,竟然还是个母的。

狗窝里传出小奶狗生生叫唤,楚倾言眼睛一亮,向着狗窝里看去。

几只毛色黝黑的小狗拱来拱去,温润的眼卷着浓郁的钢蓝,萌态可掬。

看样子,比一只手掌大不了多少,牛大力忙完事情走了过来:“来福争气,一胎下了六只狗崽子,有三只都被人给要走了,楚姑娘,你要不要抱回家一只看家护院?”

楚倾言正有此意,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在琢磨此事,闻言就一个劲儿的点头:“来福是个好样的,小狗长大了也一定和她一样威风凛凛!”

来福颇通人意,楚倾言走近去,挑了只体型最壮的小奶狗抱了出来,它只是走过去蹭了两下楚倾言的腿,并未阻止。

那样子,就像说一定要善待它的孩子一般。

小奶狗张着嘴巴,奶声奶气的叫唤着,四只小肉蹄子比寻常小狗粗实许多,毛色漆黑发亮,两只柔和的眼睛上面各带一撮偏白色的毛发,看着就像人的眉毛一样,可爱极了。

得了只喜欢的狗子,楚倾言心里高兴,到镇上买了一根大骨头犒劳来福,又买了一些肉菜,在镇上简单吃了口午饭后,于下午时分回到了衙门。

她的牛车还在衙门,将东西都放上牛车,狗子太小怕受颠簸,楚倾言灵机一动,竟然真能将这个活物放进储物空间之中。

看来,等空间足够大的时候,塞个人进去也不是痴心妄想。

将大骨头喂给来福,楚倾言赶着牛车,趁着天早,回到了镇子。

青牛镇最豪华的客栈,星辰客栈天字房中,诚丰一脸忧色:“主子,罗大有上回说人被他卖给了镇上的青楼妓馆,咱们探查多日都无任何音讯,现在又说将人卖给了人牙子,我看这话也未必可信。”

赵潇誉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飞鸟争鸣,眼神幽深,他悠悠道:“罗大有几次三番的撒谎,无非是怕增重自己的罪责。”

诚丰恍然大悟:“主子是怀疑,罗大有将人给害死了?”他皱着眉头,叹口气又道:“安宁公主自幼痴傻,最不得皇帝喜爱,找回来了无功,找不到有过,这苦差事,怎么就落到了主子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