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先上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哦～”程窈提着裙摆袅袅婷婷地上了楼。
目送程窈上楼，胡丽满意地叹了口气，和程功说着今天程窈在沈家的表现。
“老程啊，今天窈窈真是给我们程家长脸了，大家都说她是京都第二名媛呢。”
胡丽将肩上的外纱拿了下来，露出了光洁细腻的肩臂。
这些年没有烦心事，她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风韵撩人。
胡丽缠到程功身上，娇声道：“可惜只是第二名媛呢，要不是沈家的权势摆在那里，窈窈现在肯定是京都第一名媛了。当初我们要是早点把孩子找回来就好了……”
胡丽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
程功揽过她略显丰腴的腰肢，安慰道：“孩子回来了就好，现在不也好好的吗？等沈仪嫁人了，窈窈可不就是第一名媛了？”
胡丽不满地皱了皱眉，在她眼中，自己的女儿就是最好的，那个沈仪年纪也大了，一直不嫁人霸占着京都第一名媛的位置，依她来看，风家少公子肯定是看不上沈仪，才一直拖着不结婚的！
“老程，对于窈窈我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倒是那个程瑾音……你有查到什么消息没？”
程功笑了笑，眼底蕴着一丝轻蔑：“没有任何消息，大抵是死了吧！丽丽你不要这么敏感，听见一个似是而非的集团名字就联想到程瑾音，她有那么大能耐？”
胡丽皱着眉，对于程功的这个回答颇有微词。
虽然她知道，程瑾音很可能在五年前就葬身大海了，即便是侥幸没死，她也不会有那个能耐这么短的时间就创建了一个公司，毕竟如果她没死，今年也才18岁吧。
18岁就开公司？
呵呵，那可给她能耐的呀。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胡丽总觉得自从拍卖会过后，她的心里就总觉得不安。
“可是老程，我总觉得……”
程功伸手堵住了胡丽的嘴巴，皱眉。
“丽丽，你是因为当初遗弃了程瑾音所以才总觉得愧疚不安。你这个人啊，就是太善良了，我们白白养了她那么多年，对她也算有恩，恩怨相抵，咱也不欠她什么！”
胡丽吐出一口气，眉间的烦郁并没有因为程功的一席话而消散。
“可是即便是她死了，我们也要找到她的尸体呀，那个护身符可在她身上！”
又是那个护身符！
程功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找？怎么找？你也说了，她掉进了大海里，你要让我大海里捞针吗？”
胡丽默然，她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还是不甘心。
“老程，你该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家族，程瑾音的护身符可是有大用处的！”
没有人知道，程瑾音的母亲是安家的遗孤。
安家，京都的千年大家族，是从唐朝流传下来的医香世家，后来虽然被迫害至覆灭，但是还是有人活了下来。
那就是程瑾音母亲的那一脉。
据说当年安家有上万种药方没有公之于世，有美容焕颜的，延年益寿，强身壮体的，甚至是还有可以控制生男生女的药方子。
京都上流社会一直流传一句话：得安家药方者得天下！
闻言，程功咬牙：“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趁外面还没有人知道程瑾音是安家的后代，我会抓紧去找的。”
他们也是无意间从程瑾音身上的胎记上得知的，安家人背后蝴蝶骨上都会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那是神秘的安家血脉的代表。
后来，害怕其他人知道程瑾音的身份，在程瑾音还小的时候胡丽用刀子将那块胎记生生刮掉了。
没有人会知道程瑾音就是安家唯一的后代了。
安家的药方，迟早会落在他们手里的。
得到了程功的承诺，胡丽放心了一些，脸上挂起了柔媚的笑容：“下个月就是窈窈的生日了，我看她很羡慕沈仪能有那块宝玉，要不生日礼物就送她一块玉？”
又送玉石呀！
程功面有难色：“你要我再花几个亿去买块玉？程家近几年都没有推出爆款的药品了，经济上怕是难以承担……”
要是再花几个亿，胡丽也有些肉痛，但她舍不得自己宝贝女儿受委屈，沈仪能得到最好的，程窈也不能比她差了去。
“那块宝玉是从南城开出来的，我听说南城有个市场，里面的玉石原石才几万块顶天，要不去那里寻一寻？”
“这么便宜？不会是骗人的吧？”
“怎么会！据说我们天价拍下的那块玉石当初才这个数。”胡丽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万块！！
程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马上安排管家先过去熟悉熟悉门道。”程功打定了注意，如果这玉石真的大有赚头，他一定要弄个生产线出来专门做这个。
五万块变三点五亿的，简直是搞不了吃亏搞不了上当了好吧！
安排程管家去南城，程功跟他单独聊细节去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胡丽坐在沙发上，摩挲着手上的玉镯，看着深深夜色，心中腹诽：程瑾音啊程瑾音，你到底在哪里呢？
死就死吧，最好是把护身符给留下。
*
南城，被胡丽惦记着的程瑾音正坐着豪车回家。
驾驶室里，叶秉文边开车边翻阅程瑾音公司的财务报表。
这是飞羽留在车上的，本来应该是给程瑾音看的，不过叶秉文只瞟到一眼，就双眼发亮舍不得撒手。
“哇擦，程同学，你牛逼呀！你这公司才成立不到一年，发展已经超过南城百年的老企业了！”
一边看，叶秉文连连惊叹。
程瑾音不悦地敲了敲他的座椅，让他开车专心一点。
她可不想跟他一起车毁人亡。
“只是……你这个公司垂直度不够啊？这又是涉及到了医药，又是涉及到了房地产，还涉及到了古玩圈……这，这会不会太杂乱了一点？”
“我觉得经营公司，劲儿得往一个地方使，你这涉及的业务太广了，显得比较杂乱，想要每一项都专精，也太难了，可能到最后可能会什么也做不成。”
前面，叶秉文还在滔滔不绝地向程瑾音输出他的意见。
程瑾音靠在座椅上，像是在听他的话，又像是没在听。
“你说的对。”
半晌，她才冒出一句话。
“是吧是吧，你得专精才能出业绩是不是？依我看，这几项未来发展的空间和潜力更大，你不如……”
“每一样，我都能做到顶尖。”程瑾音突兀地打断了叶秉文的话，显清冷的嗓子平静又坚定。
叶秉文卡了卡，都快忘词儿了。
“这……这么自信的呀？”
半晌，叶秉文讪讪笑了笑。
“这不叫自信。”程瑾音扭头看着外面深邃的夜色，目光飘得越来越远，“这叫我有金刚钻，自然能揽瓷器活。”
每一样，她都能做到行业顶尖。
她的目标很明确，楼家，程家，裴家，她要从他们的行业一点点碾压死他们。
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