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猫咬一口反而崩断了猫牙,这说出去谁信?就像过马路的老奶奶把迈巴赫撞出凹坑一样令人匪夷所思。
甚尔一边心中大骂这东西小碰瓷精,一边向店员姑娘道歉。
“……我会负责把它治疗好的。”
姑娘对甚尔的“好爸爸好丈夫”滤镜完全破碎,根本不相信欺负小动物的人会有这么好心。她心疼地抱着白猫,眼神怀疑。
“姐姐,”伏黑惠仰起小脸,“这只猫年纪多大?”
他脸蛋漂亮,气质沉静,稍微装一点乖,天生就能获得年长女性的信任。
“这个……因为是流浪猫,我也不清楚。”店员回答。
惠条理清晰地说:“猫咪五个月左右的时候会换牙,或许父亲和它‘玩’的时候正巧赶上它掉牙,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店员姑娘信了七分,扒开白猫的牙齿,果然发现一颗新生的小牙尖。
“……原来是这样!这位先生,真抱歉,错怪你了。”她连忙鞠躬。
此时甚尔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儿子身上,恨不得直接抱起惠来转圈圈。
看,他儿子多么聪慧灵敏博学可爱!
“小弟弟懂得真多,是喜欢猫吗?”店员姑娘问。
“还好。”惠还是更喜欢玉犬。
店员姑娘微笑着说:“其实把猫咪关在店里不太合适,我们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它送给一个好人家领养。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一般饲养宠物这种话应该询问成年人,但她莫名感觉这孩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就不自觉地问了惠。
伏黑惠有些犹豫。
真依拉了一下他的袖口,眼神诉说着无言的渴望。
“养只猫咪不也挺好?”真希说,“虽然我更喜欢狗子。”
于是惠抬头问甚尔:“父亲,可以吗?”
“嗯?”甚尔还处于名为“儿子真可爱”的降智DEBUFF中。
什么可以不可以?
啊,看这样子难道是……儿子问可不可以抱抱他?
“当然可以。”他心花怒放,痛快答应。
……
就这样,甚尔稀里糊涂养了只猫。
晚饭后,甚尔和五条悟坐在新沙发上,严肃地捧着脸,注视箱子里的小白猫。
“叫什么名字好?”五条悟问。
“就叫五花吧,五饼也行。”甚尔提议。
五条悟灵敏回眸:“甚尔觉得它像我?它有我这么可爱吗。”
“啊,记性真好。”甚尔挑眉,“那就叫‘六筒’。”
“……还不是一样。”五条悟转念一想也不错,便说:“甚尔要是喂我吃泡芙,我就同意。”
“随便你同意不同意,就叫六筒了。”甚尔拿手指当遛猫棒玩,气得小六筒绕着纸箱一圈圈打转。
他笑得很轻松。
五条悟想,或许这对父子是同样的类型——与人相处才是他们的主要压力来源,和动物在一起的时候,更能肆无忌惮地寻到本真。
如此说来,这只没认识几个小时的六筒,兴许比起五条悟这个活人更讨甚尔的欢心也说不准。
五条悟忍了又忍,最后只好化身大白猫,亲自去吃他的“草莓”。
间歇时,甚尔慵懒地仰在床上,说:“一千日元。”
“涨价了?之前还是五百。”
“我以为大少爷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五条悟用拇指按压他的嘴唇:“没人说过你小白脸当得很不称职吗?”
“之前的都是比较容易满足的类型,”甚尔笑容邪气,瞟了眼五条悟的臀|部,“没有五条少爷这么饥|渴。”
五条悟对他的调|戏一笑置之:“你也就剩这张嘴能占便宜了。”
——这话不错,因为到现在为止,两人虽滚了几次床单,但总是止于最后一步,争执几次仍然难分上下。
甚尔也觉奇怪,这种不上不下地吊着理应让他厌倦,但和娃娃脸在一起的时候,就连口舌之争都觉得痛快。
他当然不会认为那是所谓的柏拉图爱情,更没有“亲吻是圣洁的”这种观念。
说到底还是肉|欲作祟,而这软嫩又强势的家主大人比较符合他的性|癖罢了。
一次一千,五次就是五千……现在是第几次了?
算了,懒得数,待会儿随便说个数骗他。
……金主有钱就是好,由着他骗。
铜臭味的数字消弭,气味变得模糊,唇角一点草莓奶油被舔掉,他逐渐混淆了草莓味和五条悟的味道。
*
清晨。
五条悟拉开猫猫眼罩,瞅了一会儿还在沉睡的甚尔,打开手机查看今天的任务地点。
六筒从柜子底下探出头,谨慎地盯着人类观察。
一人一猫对上了视线。
五条悟忽然灵机一动。
他翻到联系人“禅院臭狐狸”,开始发短信。
五条悟:我和甚尔有孩子了。
五条悟:性格像甚尔,不过长得像我。
五条悟:下个月过满月礼,欢迎你来参加。【地址】
禅院臭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