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同学的父亲,是混|黑|道的吗?”
走出教室的时候,夏目这么问他。
“我不清楚。他不让我知道他的职业。”
“伏黑先生真是个很特别的人。”
“见笑了。”伏黑惠皱眉,“其实他平时没有这么……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格外……”
“没有说伏黑先生不好的意思,”夏目连忙笑着摆摆手,“相反,我感觉伏黑先生很爱你呢。”
伏黑惠抿唇,没有把父亲曾经把他卖掉换钱这件事告诉夏目。
可以买卖的关系,怎么可能用“爱”这种崇高的词来形容呢?
夏目有些伤感:“我的爸爸妈妈不在了。真羡慕你。”
伏黑惠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一个那样的父亲,是件值得羡慕的事吗?
他正想着,有人风驰电掣地从他身边飞过。伏黑惠的头发轻轻飘起,看到了一个小孩的背影。
那小孩蹬着滑板,衣角垂下一条柔软的黑衣带,像猫尾巴一样飘飘荡荡,转瞬间就驶出了校园。
校门口,甚尔大大咧咧岔着腿半蹲,指尖捏着根烟。
五条老师也在一边,吸引了绝大部分小女孩的目光,又碍于旁边“混|黑”的甚尔不敢上前。
巧的是,五条老师后脑勺也鼓起了一个包。
甚尔扭头,对五条悟露出得胜的表情:“是我先到惠身边的。”
“好~”五条悟笑嘻嘻地说,“奖励甚尔同学一朵小红花~”
甚尔被他敷衍的态度激怒了:“混蛋,不是你先提出要比的吗?害得我好几次差点被车撞飞……”
“啊,”五条悟指前面,“惠惠来了。”
甚尔瞬间换成称得上慈祥的笑容,大大展开怀抱:“惠,爸爸来接你放学回家。”
伏黑惠向他慢慢走来,绕过他的手臂范围,站到五条悟身边。
甚尔:“……”
五条悟得意一笑:“嘿。”
甚尔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他。
伏黑惠向父亲问:“向保安先生道歉了吗?擅闯校园和攀爬教学楼是违反规定的行为。”
甚尔把碎成渣渣的心捧起来塞回去。
“道歉了,我给了他两包烟。”
伏黑惠皱着眉取走他指尖夹着的烟:“校园内不许吸烟。”
而且对身体不好。
他捏了捏没收来的烟,却有种在捏凝固液体的柔软感觉。
甚尔笑了:“不是烟,是巧克力棒。我买了一大包,想着你或许喜欢,可以在学校装|逼吓唬同学玩……”
“用不上。”伏黑惠满头黑线。
虽然这么说着,他却捏了捏那条装作是香烟的巧克力棒,把它装进了裤兜里。
希望回去之前不会融化。
这样他还能悄悄尝一下,父亲给他买的巧克力是什么味道。
会是黏糊糊的甜腻和苦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