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之后,便也转身离开了,男人把自己的烟狠命的按灭在烟灰缸里,整个房间便全部陷入了灰暗。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拨通了其中的一个电话:“你们给我继续监视着君泽溟和姜盏颜,他们有任何的行动,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一次的事情干得非常的好,但我需要你们,一定要耐心坚持他们。”
“好的,您放心吧,这些天我们一直跟着他们呢,这两个人一直在偷偷的商量事情,不过您放心,他商量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告诉您的,他们最近一直在查公司里的奸细……”电话里的人对着他汇报道。
原来姜盏颜和君泽溟两个人一直在被外企公司的人监视着,姜盏颜和君泽溟的所有动作,他们全部都了如指掌,姜盏颜放出的这个消息没有得到任何的反映。
姜盏颜心中很是觉得奇怪,这个消息自己是从小道放出去的,而且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几个人,按说应该早就上当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姜盏颜思来想去,担心这件事情会被人泄露,她把自己的助理叫了过来:“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我们公司有员工知道这件事情吗?”
助理对着姜盏颜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当初自己也只是听从姜盏颜的话,只有自己和姜盏颜知道,所以这件事情不可能传扬出去。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些奸细有这么警觉吗?”姜盏颜口中喃喃自语道,她以为自己想的这个办法非常的绝妙,也很天衣无缝,甚至都已经把外企公司回来的证据做了一些放出去,竟然还是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响。
另一边厢,君泽溟也知道,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响,他也很是觉得奇怪,让苏北寒去调查了一番,这天上午的时候,苏北寒便来到君泽溟的面前跟他汇报。
“我已经调查过了,没有什么探子有动静,而且之前不是刻意的把这些消息放给季源怀疑的对象,但是那些怀疑对象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苏北寒把自己调查的情况全部都报给君泽溟。
“难不成我们怀疑错了吗?”君泽溟心中觉得很是奇怪,这件事情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没有任何的反响。
那栋写字楼里的办公室,男人悠闲的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想着君泽溟和姜盏颜,这两个人现在肯定非常的奇怪,奇怪为什么他们放出来的消息没有引起反响?
“别把我当傻瓜,你们以为你们放出这样的假消息,我就能上当吗?我看你们还能够有什么方法对付我!”男人口中恨恨的说着。
自己派去的人一直在盯着君泽溟和姜盏颜,这两个人无论有任何的动静,自己总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他们派出的这个假消息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响动。
“当当!”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男人立刻警觉了起来,来到门后听了听外面的响动。
“是我们,有事向您报告!”男人听得出是自己派出去的手下,便直接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几个人来到男人的办公桌前,看着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屋子里黑漆漆的,他们也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样子,但是他们知道现在自己也必须要听他的话,便跟他们汇报情况。
“我们一直关注着季氏集团里的动静,之前一段时间季源一直在调查,他们季氏集团里的内奸,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查到,但是他查到了虚拟账号,我们现在需不需要做什么?如果他继续查下去的话?会不会查到我们?”
几个人担心的对着男人询问道,他们也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季源,季源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季氏集团里的奸细,所以他们很是担心。
男人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季源现在是和君泽溟姜盏颜他们两个一起联手,如果任由他这样查下去的话,恐怕他也会查到蛛丝马迹,到时候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暴露。
“把之前那个身份全部都销毁,所有的信息都销毁掉,他们就算查也只能查到那个虚拟的身份,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够让他们发现你们的存在!”男人对着自己身旁的手下说道,那些人立刻对着他点头答应。
几个人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转身便要离开了,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灰暗中,只能够听到人均匀的呼吸声。
虽说这个消息没有引起那几个间谍的反应,但是却引起了企业中的反响,他们认为外企集团极有可能卷土重来,纷纷在讨论要不要去找君泽溟和姜盏颜商量。
“你们找他商量什么呀?人家可是首屈一指的公司,我们不过就是几个小公司罢了,去找他,他会理你们吗?上次去找他们的时候,不还是受到了冷待?”其中一位老总对着自己身旁的几个伙伴提醒道。
外企公司要卷土重来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众人也很是无奈,又担心外企公司一回来就会把他们的生意抢走,但是最终也只好等待着君泽溟和姜盏颜两个人出手之后再说。
刚从会议室里面出来的姜盏颜把需要分发下去的事情交给秘书,就回了办公室。
刚坐下来,还没喝口水,电话就响起来了。
姜盏颜接起电话,“季大少爷,我这边刚开完会,还没坐下来喝口水,你就打电话来了。说吧,什么事?”
“我和阿溟在一起,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聊聊内奸的事情。”
姜盏颜现在听不得内奸两字,一听这两个字,脑子就嗡嗡的,“我晚上可能有约。”
“谁?”
“你没有未婚妻我还没未婚夫了?”姜盏颜点开工作安排,最近因为外企的事情,忙得手忙脚乱,很少和卫建汐联络,刚约好的一起吃饭,不能爽约了。
“什么时候谈都行,但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吃饭了,求你这个资本主义家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婚事估计悬了。”姜盏颜拨动着桌子上摆的花盆。
季源那边传来一阵笑声,“这边有要紧的事情,再说你还怕没人娶吗?”话刚落,就听见一声痛呼,估计是开玩笑开大了被人打了。
姜盏颜听见说话声远了些,模糊了一些,估摸是捂着手机吵架去了,刚想挂掉电话,说话声瞬间清晰,“对了,你还是来吧,带上你未婚夫。他也不是外人,外企重新回归,对我不利,对你也不利。只要你不秀恩爱,怎么都行。”
“季源,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们的存在就是对单身狗的虐待。”季源说得对,外企的事情不止季家一家卷进去,的确是不能不理会。姜盏颜就答应下来。
等挂了电话,姜盏颜斟酌了用词,在心中思量三遍,这才拨通卫建汐的电话。
那边可能是在工作,没看来电,接起电话就顺口说了一句客套话,“喂,您好。”
“我是姜盏颜。”姜盏颜坐直身子,秘书敲门进来,看见姜盏颜在打电话,轻手轻脚的把咖啡和文件都放在桌子上才离开。
“盏盏啊。”卫建汐叫完姜盏颜的名字,先笑了,“你是打电话来问我今晚吃什么吗?我都可以,你选地。”
“不是,是关于工作的事情。季源和君泽溟有事情要和我商量,但我先答应了你,又不好爽约,我在想,能不能今晚四个人一起吃饭。你要是不自在的话……”
姜盏颜越说越没底气,最后还是干脆的说,“要不然我现在打电话给季源,说我不能去了好了。”
卫建汐和以往惯着她一样,“没关系,本来两个人吃饭就有点冷清,还是四个人吃饭比较热闹。”说完又停顿了一会,卫建汐才说,“我这里有点事情,我先得去处理,你到时候吃饭的地点发给我。”
姜盏颜也没听出卫建汐是生气没生气,也没好意思打电话去确认,就让秘书定了吃饭的地方。
定的是一家私菜坊,专做江南美食,偏清淡。
姜盏颜很体贴的去接了卫建汐才过来,但是卫建汐半路上接到一个加班电话,匆匆的走了。
君泽溟已经到包间了,看见姜盏颜推门进来,就问,“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那位呢?”
“被你们气回去加班了。”姜盏颜坐下,推了君泽溟递过来的酒杯,“我开车来的,一会得开车回去。季源呢?他叫我过来,他人呢?”
“没炸出内奸,季源被他爸妈叫回去了,可能一会才到。”君泽溟让服务员上菜。
菜是很清淡,鸡汤,两份清炒时蔬,一份清蒸鱼,一份水煮虾,一份糖醋排骨和糖醋里脊。
姜盏颜拿过菜单再加了两道菜,才动了筷子,“我们按照怀疑炸了,但是什么都没炸出来。我都要怀疑季氏到底有没有内奸了!”
“你怀疑得对,但是方向不对。”君泽溟先是肯定了姜盏颜的怀疑,再否认姜盏颜的怀疑。
姜盏颜挑眉,“怎么说。”她夹起一只虾,小心翼翼的剥着虾皮。
“你应该怀疑怀疑我们身边的人。我们计划炸不出什么人,不是因为我们的计划有问题,那些人也的确有点问题我们才怀疑。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剥虾虾是一个技术活,剥下来容易,但是要掌握剥虾的技巧,得继续剥,姜盏颜继续和虾较劲,对君泽溟示意,“你继续说。”
“我怀疑有人在监视我们。”君泽溟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
这个的确有可能,姜盏颜剥出一个完整的虾,把虾皮扔掉,“的确,但是知道计划的就我们几个人。我们相互怀疑,对现在的局势,更加不好。君泽总裁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姜盏颜也有过这个怀疑,但因为相信参与进来的人,就打消了。
既然君泽溟也怀疑了,如果有好方法,姜盏颜也乐意陪着君泽溟试试。
毕竟这是一条路,而且他们现在也没别的什么好办法了。
“让季源把那些人抓起来炸他们。”君泽溟往后一靠。
“我国可是有一套完整的刑法的。”姜盏颜是个富二代,圈子里的事情她虽然不参与,却知道一些。有时候有些人非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就会做点事情,试些手段。
之前季源被逼急了也和她暗示过,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季少才是比她更标准的富二代。
但是姜盏颜不是很赞同这样野蛮的方法,“季源要是想这样做,你就让他直接和我说,你在中间插什么手啊!”
君泽溟摊手,“我只要你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这样做的确是冒险一些,但是现在除了冒险的办法也没什么方法。
两个小人在心中搏斗之后,姜盏颜最终还是点了头。
不过她也没吃放的兴致,拿起包起身就要走。
君泽溟也没留,只是和她说,“这件事还是不适宜让外人知道。”
姜盏颜听进去了,“我知道,毕竟这件事抖出来对谁都不好。”说完姜盏颜就出了包间门,正好遇见季源,“下次有话直接对我说。”
季源莫名其妙,看姜盏颜要走,就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该走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姜盏颜拍了拍季源的肩膀,“难为你了。”
季源一脸莫名其妙的目送着姜盏颜离开,他没想到在姜盏颜的脑补下和君泽溟的暗示下自己背了个锅。
小白兔就是小白兔,怎么斗得过切开黑的汤圆,芝麻馅的。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姜盏颜接到卫建汐的电话,说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还可以赶过去。
姜盏颜握着方向盘,对卫建汐说,“我和他们该商量的事情都商量完了,你应该还没吃饭。你公司附近有家汤店的粥不错,我最近也不想吃太油腻的,我过去找你?”
“好。”
姜盏颜在前面红绿灯调转了车头,往卫建汐公司开去。
到卫建汐公司下面的那家汤店的时候,卫建汐已经点好粥了。等姜盏颜来,粥不温不热,正好入口。
姜盏颜喝了一小碗粥,才叹了口气。
卫建汐给她又盛了一碗粥,端到她面前,把小菜也推到她的面前,问,“出什么事情了?你这副样子?”
“是君泽溟和季源。我们怀疑集团内部有内奸,之前炸了,没什么用。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我们不得已又想出了一个主意,说是要把那些怀疑的抓起来,打算炸他们把实话说出来。”
姜盏颜说到这里,无奈的夹起一块酸萝卜,塞进嘴里,嚼得嘎嘣脆,“我也答应了,毕竟现在除了这个方法没什么别的办法。你不要和我说教,我知道我做得不对。”
姜盏颜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卫建汐。
卫建汐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姜盏颜夹菜,“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能理解。”
听见卫建汐说理解,姜盏颜笑了,“嗯。”
卫建汐总是给姜盏颜夹菜,但是自己却不怎么吃,只是偶尔盯着菜,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情好转的姜盏颜,看见卫建汐这样,问,“你怎么不吃?”
“我下午吃下午茶吃晚了,现在肚子不怎么饿。你最近辛苦了,多吃点补补。吃完就早点回去休息,时间也不早了。”
姜盏颜没在意,答应了一声。
姜盏颜吃完就开车走了。
第二天起床之后,姜盏颜打电话给季源,“关于那件事我还是不放心,我们还是单独聊聊吧。你们公司底下一个咖啡厅的早餐很好,我去找你。”
季源接完电话,觉得莫名其妙。昨天的君泽溟和姜盏颜浑身上下都透着莫名其妙。
姜盏颜开车到季氏的办公楼,“我知道这件事你做比我做顺手,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你。毕竟这件事关乎法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听姜盏颜这样一说,季源更懵了。他切开七分熟的蛋,“什么事情?”
“这件事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姜盏颜点了咖啡和早餐,她早上不想吃太多,就点了一个烤面包和一份沙拉,“关于抓住你公司里面怀疑的人,炸出谁是内奸的事情。”
“不是我提出的啊!”季源之前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仔细斟酌之后,又觉得太过于野蛮,就放弃了。
姜盏颜这回也懵了,回想昨天君泽溟和自己说的话,“我没听清楚,我以为是君泽溟和你商量好了。还以为这个计划是你提出来的。”
也是,要不是认为是季源提出来的,姜盏颜怎么会同意。
既然已经同意了,姜盏颜怎么也得做下去,“是这样的,我和君泽总裁希望,你把我们怀疑的对象抓起来,炸他们。”
“之前我的确是和你提过这个方法,但是这个方法有些冒险,我们还是想一些比较平和一些的办法吧。”
季源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提出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让他做这些,的确有些为难她了。要是可以,姜盏颜自己来做了,但是她也不是季家人,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姜盏颜只能劝说季源,“现在除了这个方法,没有其他的办法,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