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和宴漆扯证的消息一传出来, 震惊所有人。
谁都没想到这俩个人之前装的那么好,不生不响就搞个大的。
秦逸发来消息询问林封:“不是说对宴家小雌『性』没感觉吗?”
没感觉拉人家扯什么证!
林封在通讯里嘿嘿直笑:“之前是没感觉,是一想到他马上会进入强制匹配库, 我就心里难受, 所以就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了, 刚好宴漆觉我还行,我俩就把证扯。”
什么想到人家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心理难受, 那不就是喜欢人家吗!
秦逸简直想敲开看看自家二崽子脑袋瓜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搞研究都搞傻了。
不过好在人家宴家小雌『性』不嫌弃。
“行,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 问问小漆他雌父雄父什么时候有时间, 两家见见面。”
“好,我问问他。”
林封挂断通讯转头看向宴漆:“刚我雌父问, 雌父雄父什么时候有时间,俩家人见下面。”
宴漆捏着里的红本本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他都还没来及的和家里报备,这会突然听见这句话, 心里一紧,他真的是做一件很疯狂的事, 是他一点都不后悔:“我回去问问,什么时候去诺斯星啊?”
刚在一起就要分开,宴漆有些舍不, 伸手抓着林封的衣服人贴上搂着他胳膊。
胳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要林封心底软了下来:“这个周末,那边的事处理完,就可以回到首都星来, 以后不必长期去那边。”
宴漆点头:“工作要紧,我这边也马上要开始经营甜品店,不然我就和一起去。”
“留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吧。”林封说完忍不住伸手抚上宴漆的面颊,“可以亲你吗?”
宴漆脸颊刷地红起来,揪着林封衣服的紧了又紧,最终点了点头。
无声的默许。
林岳看到家族群里的红本本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疯狂艾特林封:“二哥你真不是人,之前还一副老子不懂爱的样子,转头就扯证,还说大哥速度快,也不慢好吗!”
结果这一通吼,没将林封吼出来,倒是把林恩吼出来了:“『乱』叫什么,现在咱们家就一个单身的,好好反醒一下吧,还有脸在这里吼,看就不顺眼,抓紧吧,不然日后就别说话!”
林岳:“……单身没有人权是吧!”
林恩:“咋的还想反抗?”
林岳:“……不敢。”
夏爵看着放下通讯器一脸委屈的林岳:“怎么,出什么事?”
林岳抬眸看向夏爵:“家里人催你结婚吗,我大哥二哥相继结婚之后,终于轮到我!”
夏爵因为这个问题轻抿了下唇:“有想过未来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吗?”
林岳突然对上夏爵紫『色』的眼睛:“关于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怎么都得是彼此喜欢的吧,呢?”
“嗯,想过,不过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没想到夏爵会突然给出这么劲爆的消息,林岳立刻八卦之魂附体:“真的假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怎么没在一起,什么样的小雌『性』?”
还能看不上夏爵?
“不是雌『性』。”简单的四个字空然然气氛静止了一般,林岳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啊?”
“不会不会觉我很奇怪?”夏爵眼中泛起一点忐忑,却被他掩饰的很好。
林岳没想到夏爵喜欢的人会是雄『性』,这样的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而且针对这类人,帝国还特意出了一个政策,可以进行特殊婚姻登记。
他只是有些意外而已,隐去心底的异样:“有些惊讶,是奇怪到算不上,毕竟喜欢谁,这都是很私人的事,那他知道吗?”
“不知道,没想好怎么说。”
林岳点头他能理解,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林岳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晚上我要出去一会,有个同学聚会,推了几次,这次不好再推。”
“去吧,玩的开心点,不用担心我。”
“也没什么可玩的,见面聊聊天而已,晚上早点休息吧,我还不知道要几点。”
“嗯,好。”
林岳和宴漆扯证的消息,蔺苏知道后也是吓一跳,忍不住同威廉感慨:“说我这两个哥哥真的是不简单,要么就没有对象,有对象直接扯证,这速度。”
威廉笑着『摸』了『摸』蔺苏的头:“年纪都在那里放着,遇到喜欢的人,直接扯证也能理解。”
“说的也是,就是觉有点太快了,不过咱俩更快,第一次见面证就扯了,当初接待员还再三劝阻让我重新选呢,我毅然决然地选,看我眼光好吧?”
见小雌『性』微微扬起的下巴,一脸傲娇的样子,威廉点头:“就是看上我的耳朵和尾巴,我知道的。”
蔺苏当下就心虚起来:“咳,也不能这么说,主要还是你这个人好,bulingbuling的发光,吸引我。”
威廉轻轻挑眉:“真的?”
蔺苏重重点头:“当然!”
话落伸勾住威廉的脖子:“怎么还想看看我的诚意吗?”
面对小雌『性』这样的撩拨,已经学会不做人的威廉丝毫没有客气,直接将人抱起来,踢开卧室的门进去:“好呀!”
一夜被卷红浪过去之后,蔺苏『揉』着自己的腰从床上下来,威廉笑着伸手帮他捏了捏:“不舒服?”
蔺苏委屈巴巴的点头:“腰酸。”
威廉好笑地伸捏捏他的脸颊:“看以后还敢不敢撩我,今天别出去,好好在家休息吧。”
蔺苏点头:“好。”
本来订好去速食厂看况的,蔺苏只能将事推后,和威廉在家腻歪一天。
晚上蔺苏和威廉去餐厅转悠,结果没想到看到林岳。
“三哥你来这儿吃饭?”
林岳喝酒,面颊有些红,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道:“对,今天同学聚会,定在这里。”
蔺苏闻言笑着道:“少喝点,最近新上的白酒度数高,别喝醉。”
“我就喝一点,有点辣,行我透透气就进去,去忙吧。”
“好,有事直接叫服务员。”
“嗯。”
看着蔺苏离开,林岳借着凉风捋一把头发。
刚刚席间提到一个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愿意参加同学聚会原因,不知道时候就能说到别人心底不愿意揭『露』的疤。
中学时代,他喜欢过一人,对方柔柔弱弱干干净净的拥有着清冽的质,完全都好像是按照他的喜好来长的。
起初的时候,对方都不怎么搭理他,是他一直狗皮膏『药』似的不断刷存在感,终于让对方有松动的迹象,朋友后,那个人依旧没有多热情,却不再排斥他。
具体好像还是因为他们一起打架打的次数多。
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有很多破绽可循,若真的是雌『性』的话,怎么会那么热衷于打架。
是他一直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才有后面的难堪。
“嘿,林岳你是站在这里等我的吗?”唐松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站在台阶上的林岳,惊奇地走过去,“怎么看起来都没怎么变,还是上学时候的样子。”
“们长的都太着急了,走吧进去吧,人都齐,就差。”林岳笑着拍一下老友的肩膀,“话说你最近是不是胖?”
“可不是吗,自从我家伴侣上弟弟的那个培训学校,现在天天在家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幸福指数太高,就肥了。”
林岳笑着点头:“理解理解,所以你别秀。”
“哈哈,怎么样林岳还单着呢吗?”作为当初事知情人之一,唐松看着林岳的眼神带着一点担忧。
林岳拍他一下:“想什么呢,我单身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和想的不一样,都过去多少年了,谁还记得。”
“真不记得?”唐松不怎么相信地凑过去,“我怎么听说他好像回来了呢?”
林岳表僵了下,随后笑道:“世界这么大,他想回来还是想走,不都是他的自由吗,走吧进去吧。”
明显是不想再提这件事,唐松识趣地没有继续。
只是当两人走到包房门口,就听见从虚掩着房门里传来:“诶,席夏当初离开后改名叫夏爵你们知道吗?”
“夏爵?”有人惊讶,“诶,那不是挺有名的导演吗?”
“就是他,现在不大导演,听说前不久回首都星。”
唐松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不解地看向林岳:“怎么……”
“我还有事,先走了,帮我和他们打声招呼。”林岳匆匆说完,转身就走,甚至因为没注意撞翻了一把椅子,唐松见状担心他有事,正要跟上去,结果被房间里的人发现,笑着将他拉进去。
刚好从包房里出来的威廉注意到,下意识跟上去:“林岳?”
正在开车门的林岳白着一张脸看去:“亲王殿下。”
注意到他状态不对,威廉开口道:“找个代驾吧。”
林岳滚动了下喉结,将心底的慌『乱』压下,点点头:“好。”
威廉的出现让林岳冷静一些。
没有急着开车,而是转身坐到花园里的长椅子上。
威廉让人倒杯水他,也没有问他发生什么,只是在他身边坐下来。
林岳喝一点水,转头看向他:“我没事,谢谢。”
威廉点点头,起身:“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开口,家里的任何人都会帮你。”
林岳心里暖下,他知道依照威廉的『性』子绝对不会是多管闲事的人,他能这样说,看的是蔺苏的面子。
这个明明冷硬到一定程度的人,却偏偏愿意为了蔺苏变温柔起来。
笑着点头:“我知道,谢谢,这件事暂时不要和小弟说可以吗?”
威廉看他一眼:“好。”
没有再多说,威廉便回餐厅。
林岳靠着椅背,心复杂。
方才从包房里传来的那句,席夏就是夏爵的话,刺激的胸腔都疼。
为什么他会迟钝到一点都没发现呢?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其实夏爵有很多破绽。
突如其来要他来演主角,突如其来对他的温柔,突如其来的曝光自己喜欢雄『性』的事。
抬手扶额,他为什么会没有多想。
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想过他还会回来,就算回来,他始终觉席夏也不会来找他。
用力眨了眨眼睛,事还是要解决,既然已经知道,他就不可能放任这件事继续下去。
不论夏爵的目的是什么,总要弄个清楚明白。
他从来都不是个纠结的人,就像当初向他告白,在被对方告知是雄『性』之后,确实有一段时间的纠结,也很快就想清楚,他喜欢的人,只要是他喜欢的不论『性』别,他都可以一往无前。
只是最终还是被拒绝个彻底。
甚至为此他还离开首都星。
既然拒绝他,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找来的代驾已经到了,林岳回到医院,站在病房门前的一刻,透过玻璃看着坐在床上安静看着上剧本的夏爵。
心里酸涩的不行。
抿了下唇,努力心里的异样压下,推门进去。
听见动静,坐在床上的人偏头看过来:“这么早,提前结束吗?”
夏爵将戴在脸上的眼镜取下,狐疑地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林封:“出了什么事?”
林岳到了一杯水,喝完放下杯子:“夏爵,改过名字吗?”
简单的一句话,几乎等同于直接掀开隐藏的一切。
夏爵下颌猝然绷紧:“都知道?”
事实上早在知道林封今晚参加同学会开始,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有些事哪怕他想等一等在亲自告诉林岳,,可事实上做过的事,不是隐藏起来就不会有痕迹。
林岳将水杯放下,转头看向他:“骗我有意思吗?”
“没有。”夏爵没有逃避,回视着他,“我确实是抱着目的回来的。”
“想要做什么?”
“完当初就该完的事。”
林岳垂在身侧的不自觉地攥起来,让他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绷紧了,他想继续问下去,是什么没完的事,又有一个人声音告诉他不要问,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如果旧事重提也没意义。
“林岳,对不起,骗并非我本意,我太需要个理由接近。”
“可以直接说夏爵,我们两个人间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把事弄的这么复杂,就算买卖不仁义在,怎么说咱们俩也当那么久的同学,回来说一声,我还能不见吗?”
“能。”
林岳抿了下唇,不自在的扭头看向别处。
他确实能,夏爵比他以为的还要解他。
如果知道夏爵回来了,他肯定躲的远远的。
找一百个一万个理由不会见他。
“林岳你看起来很随和,什么时候事仿佛在你那里都能过去,是有的时候又很绝,所以如果知道是我找你,绝对不会见我,也不会有这么多时间和我相处。”
“既然都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没有用的事,当初不是已经拒绝我吗?”
现在又搞这样子,是为什么?
后悔,离开后才发现真爱是我?
林岳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坏了。
“虽然当时很生,一直把我当雌『性』对待,是又很高兴你喜欢我,告白信的很差劲,甚至还有错别字,却意外的可爱。”说到这里夏爵轻轻勾起唇角,紫『色』的眼底泛起一点一样的落寞感,看起来忧郁极,“我很喜欢。”
甚至至今都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突然被揭开老底,林岳羞恼的道:“夏爵我现在不想和追忆过去,我就想知道回来搞这么多事,到底想干什么呢?”
“追你。”
简短的两个字,直接又直白,让有一肚子话的林岳愣在了原地,过一会似乎才找到声音:“什么,开什么玩笑,不会是喜欢我吧?”
“嗯,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林岳可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吗?”
林岳眨了眨眼睛:“在想什么桃子,当我是什么,要不是我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老子崽子都能上学了!”
现在跑出来和他说喜欢他,要他重新给他一次机会,早干什么去了!
“事实就是你没有,我还有机会,林岳……”
“别喊我,没结果,好自为之吧。”林岳丢下这话转身就出了病房,肺都要炸了!
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林岳,夏爵扶额,掀开被子,按响床头铃,没过一会,就有医护赶过来。
见到人,夏爵指着自己腿上的石膏:“拆。”
“夏总,您的腿还不到时候,现在拆掉不合适。”
“拆!”
林岳从医院出来,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正准备发消息给经纪人,让他取消同夏爵的合作,就接到唐松的语音通话。
接通后那边开口道:“怎么回事,还好吗?”
林岳按着额头:“不是很好,那边完事没有,完事出来一下。”
他现在急需找个人宣泄一下绪,唐松无疑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唐松那边立刻答应:“等我,马上。”
20分钟后,两人找了个开放式的小花园坐下来,唐松递林岳一瓶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听到同学间聊起席夏改名的事,林岳就受这么大刺激,实在太不应该了。
唐松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事。
林岳拧开水灌一大口下肚,才开口:“我见到他,一直不知道他就是席夏,他改了名字。”
唐松张张嘴硬事没发出声音,只觉这事实在是太刺激,半晌后才道:“所以他回来找你,然后还瞒着他就是席夏和相处,他想干什么呀?”
“追我。”
唐松:“……艹”
林岳看眼爆粗的唐松:“他是不是在想桃子,当初拒绝我的时候那个狠,现在又跑回来,说想追我,我是那么好追的吗!”
唐松眨了眨眼睛:“不是你生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
唐松轻咳了一声:“不是我就问问,既然现在回头要追你,那这么多年他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当年不答应,他就不怕结婚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前一阵听说席家董事会整体大换血,说会不会是他搞事,以前我就听说席夏他雄父是个非常强势的人,俩的事会不会那个时候被他家里人知道,所以他为了就……”
“我没发现也有当编剧的才能,怎么不去写书?”
“怼我干什么呀,我这不是帮分析呢吗,何况我觉还是挺有道理的,想想,第一次见席夏的时候他什么样,简直就冷漠到了一定程度,花了多少心思才和他朋友,虽然那个时候也挺傻的一直把人当雌『性』对待。”
“别说我,们呢,不是也没有发现吗,谁让他小时候长的那么漂亮,又瘦,完全不像雄『性』好吗,别和我说你当时没动心思,还不是打不过我,后来放弃!”
说到这里林岳微微扬起下巴。
唐松简直没眼看:“说话就说话,不带人身攻击的,何况都过去多久的事,还记着,我看对他也是余未了。”
林岳当下就炸『毛』:“说谁余未了,想打架是不是?”
唐松连忙举手:“有话好好说,还想不想听我分析。”
“继续吧。”林岳重新坐下来,听唐松继续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真的可能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误会,想他转走那天,见到人吗,不是他家里人直接来办理的续吗,后来你打电话还是他雌父接听的,他亲口说不喜欢你,拒绝吗,不是也没有吗!”
“所以你什么意思,是想说他当时被家里人控制,现在才摆脱?”
“有这个可能你承不承认吧,要不承认,我还有另外一个证据。”
“说。”
“看家里是什么背景,我现在觉,若不是出自林家,就你一个雄『性』向人家告白的事,放任何一个家庭都接受不,搞不好他家里人知道后想弄死你的心都有,结果一查发现家里还挺厉害的,没办法只能从席夏身上开刀,没准人家还替你背锅呢!”
“不是,我算是听明白了,唐松你是他派来的救兵,他多少钱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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