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多多的赚钱,财神爷赵公明亲自挑了个良辰吉日,正巧卡在青阳满载而归第二天,春盛酒楼终于重新开业啦!
青阳特地请纳兰容若为“赛博朋克”赋诗一首,也亏得容先生才华横溢,愣是和三千世界硬掰在一起:“这个,三千世界,好像是佛门的说法哦,我这么写没问题吧?”
“有什?么的,”青阳大手一挥,“也不?是第一次榨佛门的钱了!”
纳兰容若:“……”
除了明星代言以外,青阳还参考了一下后世的其他诸多经验,在青福酒楼做了个抽奖活动,限抽30人,送春盛酒楼赛博朋克体验大礼包,凭票可领基础臂一份,当然,是限时的。
“这就是用先进带后进啊!”青阳抱着小泥像,提着大箱子,站在春盛酒楼门口,看着很快就变得拥挤的人潮感叹。
之?前给师祖承诺过的小金身,青阳打算就在这几日完成。刚巧酒楼新开业,他?身为东家之一也得坐镇个几天,索性就把康师傅赠的百两黄金都带了来。
酒楼里专门有个房间,是供两个欠债和尚抄书、以及提供佛光的,青阳抱着泥像、提着箱子进去,居然看见房间里头空空荡荡。
“?!”青阳瞪大双眼,天啦,这才是头天上班,和尚居然就开?始迟到了!
绝明姗姗来迟,满脸喜气地推门进屋,完全没想到和青阳看个正着:“……”
老和尚脸上的笑容谨慎地收敛几分:“这个,老衲好像来迟了。”
青阳怒而拍桌:“什?么叫好像!你们佛门弟子现在居然这么不?实诚了吗?看看时间,你来的比东家还晚,扣钱!”
看看老和尚身后,青阳没瞧见绝心的身影,更气:“还一迟迟俩,你师弟在这方面都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加倍的扣钱!”
说完话,青阳又坐回去,等待抠门老和尚跟他?纠缠,没想到绝明只是面色痛苦了一会,眼角眉梢就又不?受控制地洋溢出喜气,乐颠颠地坐回桌后,竟然就这么默认了。
“??”青阳顿时满腹狐疑,诈他?,“扣你钱你怎么还挺开心。好哇,你这和尚!背着我藏私房钱了?”
老和尚:“?!”
路过的鬼仆:“!!!”
卧槽,好劲爆。门口的鬼仆迅速增多,面无表情地聚集在门边,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各个竖起耳朵。
绝明急得直摆手:“不?是!小友你不?要乱说!是绝心,昨夜他?悟道了,现在仍在开悟中。若是能成功,或许过几日,他?就可以和老衲一样,转七相啦!对了,方才被扣钱都给扣忘了,老衲顺便帮绝心跟你告假几日行不?行?”
青阳缓缓:“……?”
开?什?么悟,昨晚老太太不?是托梦分娩吗,生孩子绝心也能悟个道出来?
“……”青阳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又要乐得咧开嘴的绝明,心想老和尚还真?没说错,绝心是真的很有慧根。但?是!作为护短的道门子弟,青阳还是决定为孝庄站台,“刚开?张就告假,扣钱!”
绝明:“…………”
喜气的眉梢彻底蔫搭下来,这话没说几句,扣钱都说三回了,听得和尚脑袋嗡嗡儿的。
绝明在债务的重压下,缓缓垂下快乐的光头,心中暗自垂泪:照这么下去,何时才能还清债务,何时才能有钱为我佛造像……唉!今晚去趟私塾吧。
绝明暗自摸了摸自己袖中藏着的法杖,决定夜堵容儿,化身邪恶的催更势力,这个就叫做伤害转嫁……
·
塑泥像与塑金身不同,取决于材料,金身本身自带金钱的震慑力,但?纯粹的颜色,也更难掌控。青阳花在塑金身上的时间,比为师祖塑泥像更久,他?需要将衣衫上的每一条褶皱都做得细致入微,用轮廓与起伏感塑造阴影与真实感。
春盛酒楼重新开张的这几天,青阳几乎是天天熬夜,白天带着金身赶到酒楼去,晚上回到道观,也会借着烛火,一点点的雕琢,甚至就连衣袖上的纹绣,青阳都雕出了凹凸不平的手感,仿佛真?的是绣上去的,细密的针脚清晰可辨,布料的质感触手可觉。
“天啦!”陈圆圆捧着脸对终于抱着成果,面带疲色走出来的青阳道,“有这样的本事,东家还做什?么道士,大把的富人愿意投钱请你做首饰吧!”
孝庄也不?禁靠近了一点点:“我所见过的贡品,也没有哪位工匠有这样的手艺。”
青阳摆摆手:“那不能比啦,我是用了法术做辅助的。而且,塑金身就是塑信仰,和金钱、首饰,哪能相提并论呢?”
反正让他?去给富人做首饰,再多金元宝他?也不?会愿意的。
青阳捧着小金身,高高兴兴跑进主殿,展示给还在哧溜酸辣粉的师祖看:“小金身做好啦,应该不比泥像差吧?”
青阳将小金身放在小泥像旁边,两两相对,单就价值和体型来说,小金身就稳赢了。更别提小金身的工艺,比小泥像还要细腻,就连发绦巾带的透明感与镂空纹理,都表现得极为真实,仿佛当真?有金仙下凡,凭风而立,衣裳飘逸。
几乎是立刻的,原本还凝聚在小泥像面孔上的威仪就转移了,显然是师祖迫不及待地抛弃了老房子,搬进新房子。小金身周身散发出大道青光,不?过也就闪了一下吧,瞬间就灭了,就连哧溜到一半的酸辣粉,上方的热雾都不再打直。
孝庄刚来没多久,对于师祖的性格不是很了解,还担心地小声问陈圆圆:“这是哪里惹天尊生气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供斋也不?享用了。”
苏麻喇姑也极为担忧,扶着孝庄道:“该不会出问题吧?”
青阳却一点也不?害怕:“师祖,先把供斋享用了吧,放久了就软烂啦!”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青阳已经能完全摸准师祖的心态!一定是刚刚表现得过于迫不?及待,所以反应过来以后有点恼羞,这才突然装死。
青阳一边在心中狂夸师祖可爱真实,一边熟练地给台阶下:“这个金身您刚刚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吧?要是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待明天我便办法场,请您正式降神。”
他?早算过了,明日就是良辰吉日,要不?也不?会这些?天这么紧赶慢赶,非赶在今天晚上把小金身完成。
“……”主殿安静片刻,随后酸辣粉上的热雾重新开始打直,显然是师祖又找回了丢掉的面子,觉得完全可以继续。
吃着吃着,师祖又想起什?么,供桌山那香火的香烟矜持地点了点,意思是行吧,我同意这个事儿了。
青阳:“……”
唉,师祖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青阳按捺着想要大不敬的心,脚步欢快地走出大殿。
“数钱啰,快来给我看看帐。”青阳这几天光忙着塑小金身了,都没心思打理两家酒楼以及诗集的帐,“来来来,少点蜡烛,咱们就着真?言青光……”
孝庄忍不?住瞅了青阳一眼,才将总账拿出来:“正如小东家所料的,春盛酒楼的重新开张,完全没有影响青福酒楼的生意,反倒是因为春盛酒楼的……”老人家嘛,记忆力就差点,孝庄使劲想了想,“换桌率,是这个词儿吧?因为春盛酒楼的换桌率低,所以想去体验赛博朋克的客人,排不?上的、或者?等待的,就经常在春盛酒楼就餐。圆圆四下里打探了一番,为了消磨春盛酒楼的等待时长,整条街都有所收益。”
“但?是呢,”陈圆圆抢着说,“这也并不意味着春盛酒楼赚得就少了!客人们在赛博朋克花的银子,可比一般酒席要多得多,好些人都是一口气买了好多的‘外观’,可东家你给的那些个清单真?是太长了,还每种配件都有不?同的配色……到现在我都没遇到能集齐所有外观的人呢!”
陈圆圆顿了一下,说重点:“——比如我。”
青阳:“妹妹,真?的吗?你还想集齐外观?不?如你先买一件套装,然后——”
陈圆圆面上流露出痛苦、纠结、不?舍等等情绪,最后居然狠下心接道:“然后东家就会送我全套外观?”
青阳:“——然后你就知道氪金的快乐了。”
“……”陈圆圆当场落泪,想从东家身上薅羊毛是不可能的,他?只会拿起剪刀反薅你一通。
“……”孝庄都不知道咋接这歪掉的话题,只好硬掰,“也有一些?酒楼派了探子来,想模仿的,但?都粗劣不堪,不?值为惧。但?正因为春盛酒楼换桌率低,一次可以容纳的人太少,很多客人都要求把酒楼的另一半也给替换了,最好还能多开?分店。”
要知道,那些购买的皮肤,是只有进入酒楼,才能看到效果的,皮肤买都买了,不?让进店这不?是坑人?
能够大量购入皮肤的,多半都是不差钱的富商,孝庄这些?日子已经接到不少邀约,询问春盛酒楼是不是翻新到一半没银子了,他?们完全可以投银子啊,甚至成为合作伙伴,一块儿开分店。
孝庄看了陈圆圆一眼,这小丫头平日里就爱到处乱窜,这些?事一定也跟青阳讲过了。孝庄身为曾祖母,还是有些?私心的,希望就算是开分店、搞合作,小东家也能继续和胤禟合作。
孝庄内心千思万绪,正忧虑,青阳一拍大腿:“讲这个我就精神了啊,终于到了!薅……赚大钱的时候!”
众:“……”
薅字都蹦出来了,倒也不?必特意遮掩,谁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青阳清咳一声:“獒儿呢?我马上写封信去,到时候将这几天的账务,以及九殿下该得的分红都送过去,顺便问问他愿不愿意广开分店。这次再开?,可就五五分了。”
之?所以有这个退让,是因为青阳并不?想把太多精力花费在经营俗务上。以后要开?分店,他?就只提供一个技术支持,剩下的就全抛给胤禟来打理,他?就坐等分红就得了。
“嗯,说到这里,獒儿呢?”青阳疑惑地四下张望,菜园子里踩踩,茅厕里也探头找了一下,“怎么今天这么晚还没回来。”
打从青阳决定,让鳌拜正经练阴兵以后,青阳就没再限制鳌拜不?让出观了,反正有鬼契在,鳌拜翻不出什么花样。
青阳借着鬼契细细感觉了一下,鳌拜也没走远,就是在小窄巷这块:“咋,圆圆你是不是又抠獒儿香火了?他?都不肯回家。”
陈圆圆悲愤道:“香火都是老太太分的,我现在哪还有机会去抠他?。”
这就奇怪了啊。青阳披了件衣服,循着鬼契一路寻去,最后是在张老爷子——也就是绝明、绝心目前还未搞起来的和尚庙门口看见的鳌拜。
鳌拜正浮在门口上空,一双铜铃般机敏的大眼睛眯着,居高临下地盯着庭院中难得清醒精神,正在逗狗的张老爷子。
绝明、绝心都穷到没钱修庙了,也不?知道哪儿偷来的两只狗子,长得发须茂密,极为精神,看着应该是两只藏獒。其中一只比较顽皮,或者?是比较通灵性,竟跑出门口,抬头瞪着鳌拜。
张老爷子就坐在藤椅上,对着外头的藏獒呵呵拍手:“旺财,旺财过来,回家啰,回家吃糕糕。”
青阳:“……!”
“……”鳌拜寸寸飞起,渐渐气胀,和地上的藏獒简直一模一样,他?凶神恶煞地一个回头,居然就看见了此时最想暴打的人就站在后方,龇牙咧嘴就咆哮着飞扑过去,语带悲愤,“你他?娘的臭道士……!你说!你说!你平时喊老夫‘鳌儿’,到底是哪个鳌,到底是哪个鳌!!”
一直盯着鳌拜的藏獒被鳌拜吓了一跳,顿时弓其身体,牙也龇了出来,发出威胁的声音,简直和此时的鳌拜一样一样的:“汪!汪汪汪汪汪!”
鳌拜猛地一指:“你说啊,是不是这个獒!!”
青阳:“……”
可恶的臭和尚,没钱还债,有钱养狗狗……!绝对是藏了私房钱!
绝明听到吵闹声,匆匆推门出来:“嘘,别闹。”他?喝止完藏獒,才出来,疑惑地看着被鳌拜箍着脖子,目光幽怨的青阳,“……咋,咋了,是恶鬼反噬吗?要不?要老衲帮忙?”
青阳幽幽道:“是秃头藏钱,害我性命。”
青阳带着挂在他脖上的鳌拜一块扑出去了,套娃一样箍住老和尚的脖子:“你说,你说,你哪来的钱买狗,这狗给你养的油光水滑,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藏钱了!”
绝明大惊失色:“不?是啊小友!这是绝心之?前带回来的,原本是两只镇墓兽,现在当做看门狗……”
青阳:“……”
绝心也学会了啊,羊过薅毛。
鳌拜仍在激动:“你说啊,你说啊!你不?要去纠缠那个老和尚,你跟我解释清楚!”
趁着清醒,只是想撸一下狗子的张大爷:“…………”
张大爷缓缓起身,抱着剩下的一只乖镇墓兽,一步一步挪回自己屋里:“好乱,好乱……”
太可怕了,现在断袖分桃都不挑的吗?一个是老和尚,一个长得像是藏獒成精,我不?会也很危险吧……张大爷缩回床上,紧紧地用被子裹住了弱小无助的自己。
·
取外号这个性质还是非常恶劣的,青阳在鳌拜面前做了深刻的检讨:“我保证,以后我喊得每一句鳌儿,都像容儿一样正常单纯。”
鳌拜机灵且警惕地说:“那我怎么分辨呢?除非你以后不叫我鳌儿!你喊孝庄、苏麻喇姑那两个女人,也不?是这么个喊法啊。”
一个叫老太太,一个叫姑姑。虽然乍一听差辈儿了,但?孝庄和苏麻喇姑都不在意,而且怎么的都比獒儿好吧!!
青阳:“?那以后叫你拜拜?”
鳌拜:“……”他?谨慎地琢磨了一下,果断道,“好!就这个了。”
青阳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好哦,那拜拜,拜拜。”
鳌拜:“……?”
“为啥要喊老夫两次名字,后一句音都不对,果然没上过私塾。”鳌拜嘀咕着还不?忘狠狠黑了青阳一把,飘回影壁上准备歇息了。
寮房的灯一暗,小小的、但?是人鬼神满为患的道观,逐渐陷入了每天有且仅有一次的安静。
“哆哆哆!”
青阳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谁啊,大晚上的敲门。”
他?好想当做没听见,但?万一是有人遭到恶鬼骚扰呢?敲得还挺急。
青阳匆忙穿回衣裳,举起烛灯去开?门:“师祖保佑,师祖保佑,千万不?要是葫芦娃——”
大门一开?。
青阳:“……”
太子眼神一亮:“大师!”
青阳:“……”
师祖是不是也睡了,为什么不?保佑我。
他?勉强挂起微笑:“原来是太子殿下啊,有什?么事吗?”
“哦,孤是来送信的,顺便送个东西。”太子把脚边的箱子打开?,掀开?盖子,露出一锭锭饱满的、圆滚滚的、非常可爱的、金光闪闪的东西。
青阳的笑容顿时真实:“哎呀,快请进快请进!”
师祖原来没睡,一直保佑着我啊!看这一锭锭金元宝,多么美丽,多么漂亮。
太子驱散了想要跟来的侍卫,亲自抱着箱子进门:“金子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信,过其他人手怕有灾祸,还是孤亲自送来。”
“……”青阳的笑容渐渐消失。
太子正准备继续,青阳:“等一下。”
青阳面无表情地问:“这信中内容涉及到你们家事吗?比如引起父子翻脸、兄弟不?和?”
“……”太子思考了一下,自己要修仙的事要是被皇阿玛知道,应该确实会翻脸的吧,而且没有他?在了,兄弟们争夺起来肯定更加肆无忌惮。
于是他很诚实地点头:“是。”
青阳:“好的,稍等。”
青阳在太子疑惑的目光中,转身回屋,将之?前因为过于难以放下,所以花了好几天纠结算好的账单塞进太子怀中。
“麻烦先结清一下,之?前我为你们做家庭调解的费用。”青阳带着浓重的幽怨,一字一句地着重强调,“我是个道士,家庭调解,那是另外的价钱。”
·
太子的到来,彻底剥夺了青福观一日有且仅有一次的平静。
鬼神们都兴致勃勃来凑热闹,反正他们和青阳不一样,又不?是真的需要休息。
太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被众鬼神围观,其中还有孝庄以及苏麻喇姑,将信拆开?,强塞给青阳以后,开?口就是一句:“我不?干了,我打算出家当道士,跟你修仙。”
本来还满脸慈爱的孝庄、苏麻喇姑:“……?!?!?”
青阳也:“?!?!?”
孝庄和苏麻喇姑的目光瞬间像刀子一样扎在青阳背后,青阳硬顶着迅速扫了一下信:“——你这个思想就很不?正确嘛!咱们修道之?人,遣欲坐忘,柔弱不争,修的是静心,修的是上善若水,你怎么能上来就说你要做所有人的爸爸呢?”
太子思考了一下:“人里面可以排除你。”
青阳:“……”
这都不是家庭调解的问题了,青阳忍痛将百两黄金推回太子手边:“之?前我就说过了的,我观里不?收活人。你把束脩拿走吧!”
太子低头看了眼,倒是没说假话:“这不?是束脩,这是圣上赏你的。原本他还让孤带个宣旨太监来,孤嫌烦,没带。说到这个,孤还真?忘了,拜师入师门是得送束脩的,但?孤一下还真?想不到,以青阳你的能耐,得多少束脩才能配得上你——”
“?!”青阳飞快打断,“我还没说收呢!”
这也太可怕了,以前就只是葫芦娃时常往他?眼前蹦的问题,现在开始想往他?观里长了可还得了?
青阳反用更加谴责的目光看向孝庄和苏麻喇姑,他?严重怀疑这个情况是由葫芦藤非要进观导致的!
太子恍若没听见:“孤都——我都想好了,修仙比当皇帝强多了。别的不?提,人最多活个百岁,成仙却能与天地同寿。当太子、当皇帝还得受底下的臣子、百姓制衡,我当个逍遥散仙岂不?是自由自在?到时候我活得比我那皇阿玛久,比他?更强,比他?有钱,遇事儿他得求着我——”
妈的,想想好爽!!!胤礽说到这里,忍不?住重重锤了下桌。
青阳都给胤礽吓了一跳,这孩子确实是被憋疯了吧,青阳弱弱地说:“你想好也没用啊,那个,不?收活人……”
“青阳你自己不?就是活人吗?”胤礽恢复冷静,“道观想要延续,你早晚得找徒弟的吧,不?然以后谁做下一任观主?”
道门之中,对于观庙身份最高的道士,全真派称为方丈,正一派称为住持,胤礽不?知青阳到底是何门何派,只能用“观主”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
胤礽果决地站起身,声音坚定:“我愿拜青阳大师为师!”
青阳:“……”
是我错觉吗?我总觉得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一定会成为下任观主?
……野心挺大啊,感情冲着推翻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