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她累的叹息一声，坐下来去倒水。
“你哪儿来的？”
许微喝了两口水，“中午吃剩下的，是肉包，你快吃。”
许言把包子给她，“你吃吧，我不吃。”
“我吃过了，本来就是留给你的，好吃的很，就是有点凉了。”
许言这两年哪里吃过肉，别说肉了，肉沫都没见着过。就算过年，也只是在除夕那天买条鱼吃。他居然还能吃道肉包子。
“怎么了？”许微看他气氛不对低头看了一眼，见他红了眼眶，愣了下，忙道：“哎呀，哭什么呢？姐姐答应你，以后让你天天有肉吃。”
许言哭笑不得，“谁哭了？你别说大话，不给我惹麻烦就行了。”
许微撑着脸带着笑意望着他，又正儿八经说：“我说真的，以后我保证你天天都能吃到肉。”
许言才不信她。
许微不想再吃红薯了，可看到锅里还是红薯，很是抗拒。她揪了一把菜叶，切碎，家里油罐子都被她涮的干干净净，抓了一把面粉搅和成面浆，等锅里烧开后就把面浆围着锅浇了一圈，小火烧着。
许言好奇的看着，“你这又做的什么？”
“面糊。”
“是这么做的吗？”
许微搅了几下，微笑道：“放心，能吃。”
许言听到了羊叫，转身去了羊圈。她才想起来，母羊怀了小羊就在这几天要分娩了，她也好奇的去了羊圈。羊圈墙壁上有一个油灯，昏黄的等下，许言蹲在母羊身边，正在查看。
许微想到一个孩子给羊接生……
“要生了吗？”
他道：“还没破，可能要后半夜了。”
他出了羊圈洗了个手，催促她，“你别管，快去吃饭。”
许微又进了厨房，盛了一碗喝了一口气，有点油水和盐味道还是不一样的。她又喝了一大口，满足的看向许言，“你再吃点。”
许言吃饱了，觉得不太好意思，随即道：“那我尝尝。”
许言喝了一口眼神儿都变了，表情也变了，许微有一种自豪感，小小得意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就，还行。”
“明明很好吃。”
许言瞥她一眼没说话，但是盛了第二碗，许微微就知道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会接生吗？”洗碗的时候她问许言。
“以前不都是我接生的？不会也会了。”
那倒也是，以前自己还傻，只会放羊，还能把羊给放丢。以前生的小羊，不是丢了就是被人给偷了。在后来许老大瘫了，卖羊的钱都给他治病了。
许言盯着羊圈，许微哪里好意思去睡？她也守在羊圈里，许言让她去睡觉，她摇头，道：“你也才十岁，也还是个孩子，这两年长大了不少，也错过了童年该有的乐趣。以后呢……”
“干嘛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我早点长大不好吗？”
“你这孩子，很不礼貌你，不能随便打断别人的话，懂不懂？”
许言反驳，“不懂，这些又没人教我，我又没读过书。”
许微不说话了，许言以为话重了，偷偷看着她，视线也不好，也没看出什么表情，道：“对不起，惹你生气了。”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