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亦峥回到专属休息室,就看到一个让他莫名不爽的人出现。
对方步履轻挑地朝他走来,手里抬着两杯香槟,笑容肆意地边走边说,“峥哥,什么情况。刚才在酒会大厅,被你带走的那个美女是谁啊?”
“陈煊异,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蒋亦峥拿走他手里的香槟,喝了一口继续道:“我刚才可是看见又有人对你投怀送抱了。要是被你老婆陈漪璇看到,指不定你怎么死的。”
陈煊异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坐到他的旁边。
两个人世交,又从小一起上学。直到蒋亦峥去了国外,他留在国内,联系才少了一些的。
还有陈煊异的老婆,霁白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这你就不懂了吧。只有让陈漪璇吃醋,我才能感受到我老婆爱我。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你一个长期约等于单身的男人,肯定是不会懂了。”
蒋亦峥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没有接话。
陈煊异又道:“而且,一般我公司的艺人来找我传绯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解约。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根本不在红雨上,能走一个是一个。”
他的话,让人瞬间清醒了。
这才想起来,季芊跟张沫的关系。他们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来偷拍陈煊异的,而是来帮张沫解约的。
想到这里,他的阴郁气息瞬间全无。看向陈煊异的脸色,也阳光了不少。
“你爸要是知道你把近几年挣得钱都投给陈漪璇搞科研,得杀了你。”
陈煊异晃动着食指,否认了蒋亦峥的说法,“你不懂。钱花在任何地方,我爸都能把我打死,唯独花在我老婆身上,他高兴得不得了。”
蒋亦峥看了过去,突然像是收到了什么启发一样,“你爸很喜欢陈漪璇?”
“听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还听不出来吗?我从小就知道我未来的老婆是她,中间也挣扎过,叛逆过。但是最后还是觉得,老一辈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陈煊异的故事,他倒是在国外听霁白说了不少。
听说当时这人以跳楼威胁都不娶,现在却是一心成为老婆奴。
说不羡慕是假的。
只不过他家那位不给这个机会。于是蒋亦峥又开始取经,“那你老婆也听你爸的话?”
“反正在我爸面前,陈漪璇乖的像小猫一样,在我面前,就跟老虎一样。”
“陈煊异,你想死了吧。”突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
两个男人齐齐回头。正是他们口中的,陈煊异的童养媳陈漪璇。她是那种标准的美女,气质清冷,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就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但是偏偏对上陈煊异时,眼底无尽的温柔。
“峥哥,你跟谁学不好,偏偏跟这个浪荡子弟学。”
陈煊异不服气地站了起来,“我什么浪荡子弟。我这是专情。”
“嗯,就对女人专情。其他的物种你也不喜欢啊。”陈漪璇说话时,凑了凑眼镜。对方便不敢再言语什么。
陈漪璇坐在位置上,淡淡笑着看向蒋亦峥,“刚才我看见嫂子了。”
“什么?在哪?”陈煊异激动地要起身,但是又坐了回来,拍着他的肩膀,一脸严肃,“好你个蒋亦峥,老婆大人在场,你还敢撩妹?你是不怕死,还是嫌日子太好过。”
话音刚落,一记重拳锤在他的脑袋上。
陈漪璇制止了他说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峥哥从来不是那种人。他刚才带走的,就是嫂子吧。”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酒杯,一口而尽。嘴角笑意浓得像是今晚的月色。
“走了,改天聚。”
说着,就离开了专属休息室。再回到大厅时,已经看不到季芊的身影了。
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个微信,“在哪?”
“回家的路上。”季芊回复的很快。只不过内容让人愉悦不起来。
蒋亦峥直接电话拨了过去。接起来的第一句就是,“回哪个家?”
“溧阳一品啊。”季芊才觉得这个人是没事找事。
他压着气,循循又问道:“我们在一个酒会,又顺路一起回家。你为什么要先走?”
说话间,他已经坐上了自己的车,让司机尽快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我又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应酬。再说我得先送张沫啊。”
他的口气很淡,声音温柔,还有些不耐烦,“现在在哪里了?”
“出来有一会了,再有十多分钟就到家了。”季芊在车里仰着头看了看街景。
她有些心不在焉,只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让她下车等,她便叫停了出租车下车等。完全不顾外面冷得刺骨的天气。
站在路边,看着绿灯一个又一个的闪成红灯,该出现的车子没有出现。一阵寒风吹得她愈发冷时,她才觉得后悔。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压根也打不着车。
蒋亦峥就是这样,用哄骗的手段将她骗到手,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却让她什么也得不到。季芊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当一辆车停在她面前时,她觉得自己似乎甘之如饴。
蒋亦峥匆忙从车里下来,脱掉了带着他体温的大衣裹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安顿好,才上车。
从另一边上来,他一瞬凑了过来,紧紧将她整个人环抱住,开口竟然是道歉,“对不起,一路红灯。已经是最快了。”
那个时候的季芊其实并不奢求什么,嘴里淡然地说了一句,“来了就好。”
总比让她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里没有盼头强得不知道多少倍。
来晚一点,又怕什么呢?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答应你一件事。”
季芊费力地仰着头看他。不过就是来晚了,让她冻着了,不至于的。
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从大衣里伸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放在他的脖子上,给他醒醒瞌睡,“你都知道了我去酒会的目的?”
“嗯,都知道了。所以为我不理智的行为道歉。”
不理智?
季芊睨眼看着他,回想起两个人躲在布帘后的一切。却是可以用不理智形容。但其实他是因为生气了?
人想到这里,笑得灿烂,当真是不舍得罚他什么。
可对方一张脸凑了过来,流氓一样地说道:“要不,还是还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