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两个星期一场，今天这一场，她正好在剧组。
有了几次的直播经验以后，她的状态更好了一些。面对屏幕更加自如，还能是不是和弹幕上的人聊天。
“我现在吗？我正在剧组拍戏呢。”
“是啊，就是你们知道的那部网剧。我看过小说，觉得很不错。所以就接了啊，也得给我试试大女主的戏嘛。”
“谁说那是小甜剧，那就是大女主剧，女主可是计算机天才，特别适合我。”
聊了一会天，她就开始说起了护肤品。
有很多人提问，但是只要有人送礼，她就会非常严厉的制止。每一次开直播的时候，她的好几个粉丝都会来，其中她最关注的，就是见异思迁。
“欢迎见异思迁来看我。”
“不是我特意看到她的名字，是因为这位小姐姐呢，是我微博反黑组的组长，所以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她。你们可要好好对待她。”
“她对我很重要的。”
毕竟像季芊这种黑红艺人，再度翻红之后，很多人都会见不惯过来踩她两脚。这时候反黑组就显得很重要了。
不过她也真心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淡定大气还懂事负责。加了喜欢的明星微信后，也不骚扰，也没有多余的话。通常都是季芊主动联系她。
其他更多的时候，都只是看见她支持自己的事业。
“上一次我们说过了护肤的步骤，今天我们来说一说我所知道的一些大牌。像我自己平时真的不用大牌，我觉得国货也很厉害的。”
“比如？比如季氏集团就挺好的呀，她们家全线产品，只要适合我肤质的，我全都用过。”
她在直播里推荐过很多次，弹幕上有人说，她是季氏集团野生代言人。
而这个野生代言人，在一个月以后，收到了季氏集团的邀请。
邀请她到总部面谈。
季芊原本想拒绝的，可是唐唐知道她对季氏集团的东西情有独钟，商务合作来了应该是喜上眉梢。不可能会拒绝的。
可当她站在季氏大楼门口的时候，心里依然很踌躇。
熟练地找到电梯，按下楼层。在电梯里唐唐忍不住疑惑，“思琪姐，你以前来过吗？看你对里面好像很熟悉啊。”
“我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提前查过资料。”季芊站在前面，声音无恙，人却有些失神。
她害怕会看到不想看的人，看到不想看到的事情。
当电停停在14楼公关部的时候，人在电梯里久久没有走下去。唐唐越过她先出了电梯，回头看她，“姐，走吧。”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那么紧张。”
唐唐有些不理解，她觉得顾思琪比这个更大的场面都见过，也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难道真是因为太喜欢这里？
只听见人沉沉一声呼吸，踏出了电梯。
情况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公关部的姚泺如从前一模一样，笑脸相迎，看不出她脸上任何的情绪，只会觉得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
可实际上，她腹黑的吓人。
“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顾小姐吗？”说话间，姚泺已经走过来，一边勾着一个人往公关部里面走了。
她把两个人带进会议室，又让人拿来了下午茶和咖啡。那架势，哪有一点商务会谈的样子，简直像是闺蜜的聚会。
可季芊很清楚她的套路。
姚泺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心里防线逐渐减弱，然后她就可以说出自己最期望得到的效果。唐唐明显已经走进了她的圈套了。
“没想到两个小姐姐都美得想天仙下凡啊。”
姚泺对着唐唐问，“小姐姐，你是化妆了吗，你皮肤好好啊。”
她一般都会先从工作人员开始。尤其是经纪人，因为她们往往能把控住艺人的选择权。
唐唐开心地回应，“没有，我也是学思琪姐的，用了季氏集团的产品才有明显改善的。”
“是吗，那一会我再让你送你两套，你们一定要好好使用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好开心。
季芊冷冷抱着手，终于开口打断了，“姚小姐，直接说正事吧。邀请函上让我们来这里，不单是聊天的吧。”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可很快笑容再次展现在脸上。
“你看我，看见你们来太开心了，都忘记正事了。要说都是因为你们来让我觉得很惊喜，前几天我还去看了你的那部电影，真的很不错。”
“所以正事是什么？”季芊不想在这里，在这栋楼多待一分钟。
这下，姚泺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她的表情收敛起来，是证明她知道自己低劣的演技骗不到对方，那她就会开始用别的方式。
拿出一个商务合作，姿态瞬间高了不少。
“这是商务合同，季氏集团今年打算走亲民路线，所以会在圈里找一些相对新一点的演员。你的粉丝在我们官网上推荐了你。所以我们邀请你们来谈合作。”
季芊眉头一皱。
只是商务合作，那还白费了她大老远过来的油费。
人没有打开合同，继续抱手待着。难得的是唐唐也没有打开。她虽然跟姚泺聊的开心，可一旦涉及她家艺人利益问题，头脑比谁都清楚。
直接代替季芊开口，“不好意思啊姚小姐，如果只是商务合作的话，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一下。”
说白了商务合作就差不多等于免费带货。
顾思琪现在就在做这个，但没有官方合同，最后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要是签了合同，拿一点点钱，没有曝光没有分成。要是在出什么事，她家艺人连好名声都得配上。更何况，有更多直接是代言的合同等着他们。
不缺一个商务合作。
“两位，你们可是要想好。这是季氏集团的商务合作。并不是那些什么垃圾品牌的代言，含金量不一样的。你们不要，后面排队的还有一堆人呢。”
姚泺这个人的工作能力很强，可是相对的，她说话做事的方式也同样过强硬了。
别人或许就会被唬住了，可季芊不一样。
她了解眼前人。于是循循站起来，礼貌地鞠了一躬说道：“那就给那么排队的吧，我们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