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勾嘴角,垂眸俯在她耳侧,声音低沉淳厚,认真的问,“抱也抱了,滚也滚了,就没发生一些其他的事?”
沈唯一浑身僵硬的待在他怀里,“嗨呀,没呀……”
赵渡浅笑,一脸正气,“洛可可的药,抱一下就好了?”
沈唯一笑得尴尬,“那可不是?我就说假冒伪劣了,她还不信!”
赵渡脸色不善,“那叶嬨呢?”
沈唯一脸上一阵诡异的潮红,想起他解决完之后,整个人汗水淋漓的倒在床上,没有任何知觉,软糯道,“我猜,你应该已经不会有什么精力跟她那什么了……”
毕竟,他坚持了那么那么久,从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来说,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再有精力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关系。
除非他不是正常男人。
“你确定?”
“我确定!我真的确定!你跟她绝对没什么!”
看,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她就不会被叶嬨带着节奏走了。
赵渡目光幽深,抿着薄唇,从她脸颊上堪堪滑过。
沈唯一只感觉自己脸上的小绒毛根根立起,被他触碰的到地方一阵触电般的发麻,嗓子眼里干得像是冒烟儿,急需清水的浇灌。
赵渡好整以暇的看着某人红得熟透了的小脸,“那我和叶嬨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把照片删了吧。”
沈唯一哪敢不应,“删,我马上就删!”
亲眼看着她删完,顺便将叶嬨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他才满意的揪了揪她的脸肉,“下次,记得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危险的地方,明白?”
沈唯一眼巴巴的望着男人清冷禁欲的俊脸,“明白!”
就凭着这张脸,把一个失去意识的他放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那都是极度危险的!
她可舍不得好么!
他昨晚的性感模样,只有她能看!
赵渡黑眸微眯,警告道,“再有下次,怎么惩罚?”
沈唯一可怜兮兮的蹙着眉毛,“你说,我都听你的。”
赵渡捏了捏她的耳垂,惩罚似的在她耳边沉下声音,“再有下次,就罚你下不了……”
说完,便站直了身子,往门外走去。
沈唯一疑惑的眨眨眼。
再有下次,什么来着?
他离开得太快,她刚刚一时紧张也没听清。
不过,她也不敢去问就是了。
……
至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渡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把沈唯一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女孩儿精神不济,眼底青黑,很快抱着床头的蒙奇奇糯糯就沉沉睡了过去。
“唔,阿渡,别走……”
女孩儿睡梦中不知觉的呓语。
小脸微皱,细长的眉紧紧蹙在一起,似乎在害怕什么,紧紧抱着怀里的蒙奇奇才能有那么仅有可怜的安全感。
“阿渡……我跟你说,我可喜欢你了,你的校牌不是被别人偷的,是……是是我偷的,你别告诉老师……也别告诉我爸……”
“你的衬衣扣子……还……还在我这儿,我以后再也不去男浴室……偷偷看你洗澡了,唔……”
女孩儿嘴里的梦话断断续续的,竟然还有些他们读书时候的事。
赵渡轻笑一声。
她偷看他洗澡那次,他当然知道。
小傻子被人骗了,被人以他的名义诓骗到了男浴室。
她以为他当真在里面中暑了没人管,所以着急忙慌的拿了解暑的药偷偷跑进浴室想来一出美人救英雄的好戏。
结果,他根本没在男浴室里。
那些男孩儿骗她过去只是为了羞辱她,偏偏她还傻乎乎的想要救人,一个劲儿的往里面冲,急得直流泪。
记忆中,她绯红的小脸满是泪痕,我见犹怜,小手里紧紧攥着那瓶药,大而黑亮的眼睛葡萄一般闪着可怜的微光。
回忆到这里。
他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女孩儿白皙的额头,低声道,“唯一,我好想……”
说到一半,又堪堪忍住,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迷茫。
好想什么?
好想告诉她真相,亦或是好想不顾一切不顾后果的和她摊开一切,告诉她,她的感情不是义无反顾的单箭头,她的付出会有回应,他也爱她,爱了一辈子,还要再继续爱下去。
想来想去,万千情绪充斥在胸口,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中。
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上辈子的遗憾,让他患得患失。
他不敢告诉她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甚至担心她知道上辈子的事情之后,再也不会原谅他。
女孩儿睡得很熟,面色红润,两颊艳若春桃,翠羽一般的细眉婉约清丽,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嫩白的脸上投下两片漂亮可爱的阴影。
和上辈子夜夜无法安眠的病容比起来,现在的她不知道健康多少倍。
她睡得雷打不动,鼻腔里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赵渡心里软成一片,嘴角微微勾起,低头,充满怜惜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好好睡吧,一切还有我,我们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话音落下,起身出了她的房间,将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属于沈唯一身上的独有的香味。
他独身一人坐在主卧室里,神思深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纳斯。”
“我在哦!”
“调出昨晚的监控。”
“好叻。”
维纳斯将云端的视频打开,投影在宽大的房间里。
不消片刻。
昨夜烟雨宾馆房间内的情形就让人一目了然。
他就这么神情淡淡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喝下那半瓶苏打水,随后,沈唯一因为担心他过来敲门。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将她扛了起来,关上了房间门。
女孩儿一张俏白的小脸涨得通红,反抗无效,被他霸道的抱到了床上。
他自然也看到了她不愿意的那一刻,眉心渐渐拢起。
再看到她重新答应他,与他一起回到床上的时候,紧蹙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接下来,因为药性而无法自控的他……
维纳斯奶声奶气的说:“真是太可惜啦,阿渡,要是能把唯一的身体拿下,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她离开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