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阿年遇险

景川调笑苏浅:“我竟不知夫人还如此关心朝堂之事呢!”

苏浅捧着他的脸道:“告诉我!”

“要犒赏!”说着景川握住她腰肢的手用了力,心思明显。

苏浅急了,嗔他道:“给?你!”

“即便太子殿下身子不康健,那个位子,三皇子也无可能。”

苏浅瞬时惊了:“怎么会?我之前问过茹嬷嬷,她说旁人皆认为三皇子是极有可能的。”

“若不知内情自然觉得极有可能,可父亲他曾透露过,三皇子似是在少时便不在陛下的选择之中了。”

“因为何故?”

景川摇头,道:“父亲那般寡言的人,能被我听到这句已是不易。”

见?苏浅仍疑虑,景川便又道:“还有一点,或可佐证。近几年,国子监愈发严苛了,许多尚年幼的皇室宗亲在那里读书。”

“你的意思是也许?”

苏浅言语未尽,景川却已会意点头,而后又道:“不过,若是太子殿下身子康健,一切便不需多虑了。无论才能、心性,太子都极肖陛下,自是陛下心中最好的人选。”

苏浅心道:如此看来,还是太子身子康健了,于她最为有利,所以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那病弱太子一碗灵泉喝呢?

她正想着,景川边摸索边问:“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事?”

“今日阿年来了,说荣大姑娘跟苏青瑜争那三皇子正妃之位呢!”

“那荣大姑娘想来不得荣相看重,不然不会这般。”话了,便抱着苏浅亲起来。

书房,茹嬷嬷端了茶点进去,瞧见苏浅仍屏气凝神地习着字,便小心放下,往一旁坐着。

好一会儿,苏浅才注意到,含笑问:“嬷嬷怎不叫我?”

“没甚大事,看一会儿您习字也是享受了。”

苏浅挨着茹嬷嬷坐下,品了口茶,便听嬷嬷道:“姑娘过阵子可就没这清闲了,有的忙呢!”

苏浅不解:“为何?”

“国公夫人的生辰要到了。”

“您是指生辰宴?母亲她没到知天命的年纪,不宜大摆庆贺,恐折了福气。我已想好了···”

茹嬷嬷摇摇头:“您忘了,新妇进?门后的第一次生辰宴要大摆的,广邀亲友贵客前来。一是表明对新妇的满意,二是彰显新妇的持家之道,所以这生辰宴不止要大摆还要您上下内外地亲自料理。”

苏浅听罢顿时扶额:“我这规矩总是记一半忘一半,幸好有嬷嬷提醒着。不过这宴纯属是折腾给外人看的,母亲那性子不定多烦呢!等?晌午歇了觉,我再去找母亲商议。

地方该早些布置,戏班子也要定下来,一应彩灯、贺联、寿烛等?等?精细物件就要开始备了。”

“姑娘,您莫急也莫发愁,这里头有我,外头有曲叔,大大小小的事定都给办妥了,到时必不让姑娘丢人。”

苏浅当?即靠在茹嬷嬷肩上,撒娇道:“嬷嬷,没你我可怎么办哪!”

却说那生辰宴之事与景母商议定后,苏浅便着实忙碌起来。

大嫂陈氏也来得极为频繁,似是怕苏浅失礼,便以过来人的经验指点一些。

可知秀却不觉得,这日,陈氏黄昏时分又来看了一眼后离开了,知秀便抱怨道:“姑娘,她这哪是怕咱们失礼呀!分明是怕咱们弄得太好了,将她从前那次比下去。”

“好了,咱们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嫂那次已过去五年了,谁还记得?她不必如此。”

“可她每回···”

“嬷嬷?”

苏浅不可思议地叫了声,众人随即看去,茹嬷嬷斟茶竟溢了出来。知秀凑近问道:“嬷嬷出神了?”

茹嬷嬷反应过来,笑道:“老婆子我也不知方才在想什么?竟把茶倒了出来。”

金蕊连忙道:“姑娘,您瞧连茹嬷嬷都会倒出来,可见这斟茶啊是神仙都难干好的活!”

留兰捏了她一下:“你啊,就为自己找由头吧!”

苏浅笑了下,瞧着茹嬷嬷似是还有心事,便对众人道:“去忙你们的吧!我留嬷嬷在这儿说会话。”

丫头们退了出去,苏浅拍拍茹嬷嬷的手道:“怎了?有麻烦事?”

茹嬷嬷叹了口气道:“我倒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跟姑娘说?”

“咱们之间还有甚不能说的。”

茹嬷嬷拍了大腿一下,悄声道:“姑娘,您闻着世?子夫人身上的香味没有?”

“闻着了,香膏子和脂粉味呗!她自来用那些,我都闻惯了。”

“您不觉得太浓郁了吗?”

苏浅想了想道:“没啊,每回我跟她在母亲那儿碰面都是这般。”

“正是如此,才怪异啊!姑娘,您薄暮时候身上的香能跟清早比吗?定是会淡上许多。更别提世子夫人今日外出,坐马车,逛铺子,去茶轩,这桩桩件件下来,如何还能有这般浓郁的香?”

苏浅思绪万千,问道:“嬷嬷的意思是?”

“世?子夫人回府前定是重新梳洗过。”

苏浅笑容生硬,勉强道:“想来是在外头不小心撞到了什么污秽,碰巧便梳洗了。”

茹嬷嬷摇头道:“这种碰巧已是第二次了。”

苏浅听罢撑着额头,愁道:“我晓得嬷嬷的疑虑,不过大嫂最重规矩,此事又牵扯到众人颜面,咱们不好顾自揣测,更不可妄动。”

“正是,所以开始时我都不知怎么跟姑娘说。”

“虽然不好揣测妄动,但却不能当作不知一般,放了过去。待生辰宴后,咱们悄悄地查探一番。”

“都听姑娘的安排。”

寒净寺

阿年带着小福来上香,这是阿年与佛祖的约定,小时候她曾祈求过,不要让她那般孤寂,没过几日,她便遇到了小福,有了相依为命的小妹。

往后每逢这个日子,不管多么困苦,她都会到寺庙放些香油钱,感念佛祖。

两人出了山门时,天色不早了,阿年和小福上了马车,便立即着车夫赶路。

“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惊到了阿年,她掀开轿帘一看,竟是一群混子乞丐拦住了一对孤儿寡母,阿年不忿道:“佛门之地,也敢如此欺辱他人。燕八燕九,去帮忙。”

“姑娘,我们得保护您!”

“我就在这儿,你们一个飞身就回来了。”

话说燕八燕九过去后,那帮乞丐混子不仅没怕,反倒缠上了二人,阿年见?状便觉不对,想要立即叫他们回来,却发现马车已然飞奔起来。

阿年与小福对望一眼,惊觉这竟是冲着她们来的。

小福从前在庄子上跟云朵习武,如今更是日日往五色梅师父那里去,虽然仍小小的,但此刻倒比阿年更利落些。

“姐姐,这是五色梅师父给我的迷药,防身用的,你拿着,待会儿我把车夫踹了,自个儿驾车,你跟在我后头,只要有人靠近,你便洒出去。”

“好。”

傍晚时分,苏浅伸了个懒腰,又继续跟茹嬷嬷道:“这不到一年的功夫,又要折腾外祖家跑一趟。”

“夫人和大人都要给?您长脸面,自然得催着他们来了。所幸,临淮府离着近,倒也不是那么不便。听说这次还会带着齐康一家来呢!”

“夫君与那齐康公子一直有书信往来,知晓我惦记齐元,便写了信要他们随着来逛逛。”

“二少夫人!”

苏浅听到曲叔焦灼的声音,起身急急往外看去,只见阿年背着小福惊慌失色地出现在院子。

苏浅走进二人,便见小福胳膊和阿年身上都是血,苏浅慌得叫道:“知秀,立即安排一间干净的厢房。留兰,快去请府医来,不要惊慌,不要闹出动静。”

曲叔在后沉稳道:“少夫人放心,二位姑娘一路从角门进来,瞧见得不多,我都叮嘱好了。”

苏浅点点头扶着阿年道:“走,咱们这就进去。”

府医来得及快,一边给晕着的小福上药包扎,一边念道:“这砍得挺深啊!说不得要留疤了。”

苏浅听罢,看向?死死攥着拳头的阿年,见?其面色铁青,便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我那里有上好的药膏,不会让小福留疤的。”

见?府医给小福开好了药,苏浅便拍了拍阿年道:“劳烦您再给?她把把脉。”

“我不用。”

“你身上的血?”

“我身上的血都是小福的。”

见?阿年坚决,苏浅便不为难,只对府医道了谢,好生送出了门。

让旁人退下,只自己留下陪着阿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总得告诉我吧!”

阿年抹了抹眼泪道:“我们被追杀了。都是我多管闲事,若不然小福哪会受伤!我怎么这么蠢呢!明明就是圈套,却全然看不出来。”说着,她便要打自己。

苏浅用力按住,对她道:“阿年,你镇静下来。他们既是要刺杀,那么不管你上不上当?,都要过这一关口的。”

“可若不是我把燕八燕九派了出去,小福也许就不会受伤,我以前不这么蠢的?我为什么要这样?”

苏浅拿手帕给?阿年擦泪:“人安逸得久了,自然会失些警醒。你瞧我,这才多久啊,连靖昌侯府的门在哪儿都忘了。阿年,如今不是愧疚的时候,该把祸首找出来才是。”

阿年冷笑道:“还用找吗!知道我出门的就只有荣府上下,除了我那大伯堂姐,还能有谁?你之前与我说时,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他们当真想要我死呢!”

苏浅见?阿年又气又愧,也担心她身上有伤,转身看了看小福,小脸煞白的,便借此劝道:“你先别想了,把身上这脏衣裳脱下来,换上我的中衣,上床陪小福睡一会儿,你瞧她昏着也不安稳。”

这下子总算将阿年劝住了,喂了二人两口灵泉,好不容易都哄着睡了。

轻悄地出了门,便见景川在院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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