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消失了不久之后,房间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赫连殊抬眸看了一眼,随之没有理会。
而外面?的盛云斐还在那里?坚持不懈地敲着门。
在刚才赫连殊离开的时间里?,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找赫连殊说?清楚比较好。
误会了他不算什么,这?要?是万一着了那个地坤的道可不好了。
“殿下,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在盛云斐的坚持不懈之下,赫连殊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他打开了门,抬眸看了盛云斐一眼。
“有话就说?。”
盛云斐道:“是关于那个地坤的。”
“怎么,你是想?现在就体验一下本宫之前说?过的话吗?”
赫连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几分,他扶着门的微不可查地微微收紧。
盛云斐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说?不出话来了,他凝视着赫连殊,眼里?带着认真:
“太子?殿下,您真得想?多了,我对您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鉴。”
赫连殊微微有几分怔愣,毕竟盛云斐这?话说?得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但见识过盛云斐太多的花招了,他只是冷声地道:
“有什么话赶紧说?,不说?就不要?在我面?前碍眼。”
盛云斐却是从这?话里?听出了缓和之意,因为?赫连殊说?得是我,而不是本宫。
“殿下,其实我带那个地坤回来是有原因的。”
赫连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我怀疑这?个人?和可能和城里?的瘟疫有关系。”
赫连殊听到这?里?,眼里?有了一丝的怀疑。
要?不是以目前他对盛云斐的了解来看,他甚至都?怀疑,这?人?是为?了故意把地坤带进府所?找的借口。
“你有何证据?”
盛云斐听着赫连殊语气那么平静,和他想?得有些不一样。
他一抬眼,就撞进了青年的眸子?里?,那里?面?是□□裸地不相信。
盛云斐觉得这?次该轮到他生气了。
就真得很气。
“殿下是不相信微臣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平静,眼睛直直地盯着赫连殊,不想?错过青年眼里?的任何情绪。
赫连殊迟疑了一瞬。
也不是说?他不相信,只是他觉得这?个理由可能有点牵强。
盛云斐怎么就能这?么肯定那个人?和这?次的瘟疫有关呢。
看到赫连殊没有立即开口。
盛云斐什么都?明白了,他瞬间就被气笑了:
“好,既然殿下不相信,那臣就去给您找证据。”
明明都?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结果呢,这?人?竟然还不相信自己?。
盛云斐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但在这?一刻他还是有些生气。
没有等赫连殊回话,他直接就甩袖而去了。
赫连殊这?是第一次看到盛云斐这?么生气的样子?,他心里?瞬间有了几分的慌乱。
想?要?叫住盛云斐,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云斐离开了。
良久之后,赫连殊皱着眉,唤了一声:
“影一。”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赫连殊的眼前。
“你去保护萧大人?,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影一有些迟疑:“可是,殿下您的身边。”
赫连殊知道他下面?的话要?说?些什么,直接打断了影一道:
“本宫自有安排,你只需要?保护好萧大人?就好。”
影一听出了赫连殊语气的里?的坚决,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领了命。
.
一出来赫连殊所?在的院子?,盛云斐要?巧不巧地就撞上?了姝凌。
他微眯着眼,因为?刚才的事情,情绪有些不快,所?以语气也不是太好,带着些质问的意味:
“你怎么在这??”
姝凌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盛云斐,一想?到这?人?之前的举动,他实在是怀疑这?人?可能不是个天乾。
“公子?,赵大人?让我熟悉一下府内的情况,所?以随便?走走。”
他的语气柔柔弱弱的,还带着一丝委屈。
就好像是盛云斐欺负了他一般。
“哦,随便?啊。”盛云斐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姝凌一眼。
姝凌身体微僵,有一种?好像被对面?的人?看穿了一般的感觉。
可是他现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所?以这?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公子?,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姝凌就先退下了。”
姝凌可不想?和这?个人?浪费时间,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又不在此。
盛云斐上?下打量着姝凌,随之突然他上?前了一步,用腰间的别扇抵上?了姝凌的下巴。
姝凌猛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要?意欲何为?。
“姝凌,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他一字一顿地道。
而且还要?巧不巧地和赫连殊撞了一个字,盛云斐掩饰住了眼底的厌恶。
姝凌骤然红了耳朵,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
尤其是眼前的人?俊美非凡,若不是他有任务在身,可能就要?动心了。
“公,公子?。”
他有些羞涩地望了盛云斐一眼。
如果能利用眼前的这?个人?,那想?必一切都?是事半功倍。
盛云斐微微挑眉,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你之前说?得那些话可还算数?”
姝凌装作不懂地眨了眨眼:
“不知道公子?说?得是什么事情?”
“当然是你说?过的做我的小厮了。”
盛云斐带着点笑意地望着姝凌,像是在欣赏着他的反应。
“当然算数了,公子?想?让姝凌做什么,姝凌定当遵从。”
他低眉垂眼的,看起来很温顺的样子?,但是被眼皮遮住的眸子?里?却带着些轻蔑。
“那正好,你现在陪我出去转一转吧,我有些事情要?做。”盛云斐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姝凌一听到盛云斐的话,眼前瞬间一亮。
他知道这?所?谓的有事,一定是那个太子?派给这?个人?的。
而现在自己?跟在他的身边,刚好可以做些手脚。
两人?心中都?是各怀鬼胎地出发了。
“这?城里?可有医馆?”
盛云斐边走边朝着姝凌问道。
姝凌还以为?盛云斐想?要?找医馆的人?去解着瘟疫,不由得觉得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医馆的人?能解着药性,朝廷还怎么会派他们出来。
看来这?人?还真是不怎么聪明,真是不知道这?种?人?怎么会跟在那个太子?身边。
但他还是恭顺地回道:“公子?,前面?直走,拐一个路口,就是景陵城最大的医馆了。”
盛云斐顺着姝凌说?得路走了过去,果然,一个医馆映入了他的眼帘。
但很明显,因为?这?瘟疫地原因,医馆的外墙已经变得破败了不少。
盛云斐走了上?去,扣了扣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里?面?的人?只是探出了一个脑袋,满是警惕的样子?: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盛云斐想?起了之前赫连殊给他的玉佩,在那次用过之后,并没有还给他。
而赫连殊也不知道忘了,还是怎么了,也没有找盛云斐要?。
他拿出了那枚玉佩递到了开门人?的面?前。
也许有的人?不认识字,不认识这?玉佩,但上?面?的龙纹,却是每个人?都?能认识的。
而一般的人?也断然不敢拿着带有龙纹的玉佩四处招摇,毕竟被人?发现了那可是杀头之罪。
很明显,这?人?也看出了盛云斐的来头不小。
再联想?起,这?两日里?,好像有人?传这?太子?殿下亲临景陵。
开门的人?心里?已经是千回百转。
“不知是大人?驾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他直接推开门跪在了地上?。
“不用多礼了,把你们这?里?的郎中都?叫出来吧。”
那人?有些为?难,最终道:“实不相瞒大人?,药馆里?只剩下了一个大夫了,其他的人?不是跑了,就是被官府征用了。”
“那你就把这?唯一的郎中叫出来就好。”
盛云斐也没想?到,这?景陵城的境况这?么惨。
姝凌在一边看着盛云斐这?奇怪的举动,他眼里?划过了一丝轻蔑。
难道这?个人?以为?,这?样就能解开这?瘟疫吗?
不一会儿,一个老者走了出来。
“大人?好。”老者看了盛云斐一眼,“不知打人?找老朽有何事?”
盛云斐对着身边的姝凌道:“你先带着他出去一下吧。”
很明显,他就是想?要?支开这?两个人?。
姝凌眸色微闪,但怕盛云斐怀疑,和刚才那个开门的人?一起退了出去。
姝凌在外面?等待着,他心里?是不相信这?盛云斐会找到这?破解瘟疫之法的。
“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者看着盛云斐,目光里?带着好奇的打量。
“老先生,我想?问一下,这?瘟疫真得是无药可解吗?
老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是有药可医,怎会等到现在。”
盛云斐则是一脸正色地道:“那从现在开始,这?瘟疫便?是有药可医了。”
老者一脸的迷茫。
盛云斐则是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需要?您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就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太子?殿下作保。”
老者虽然不懂他意欲何为?,但一听是太子?殿下的人?,还是点了点头。
盛云斐出了医馆,姝凌立马迎来上?来。
“公子?怎么样?”
他的语气里?有着几不可查的焦急。
盛云斐则是神秘对着姝凌笑了笑,随即望着远处的蓝天道:
“明日就会知道了。”
姝凌心里?笃定了盛云斐一定找不到解药,但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稳。
夜晚,影一把今日里?,跟在盛云斐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赫连殊。
赫连殊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收紧,青筋都?微微凸起。
呵,这?就是他说?得要?给自己?的证据。
竟然还敢那么明目张胆地调戏那个地坤,真是不把他之前的话放在心上?呢。
但赫连殊终究还是忍住了,既然盛云斐说?他自己?是在找证据,那就给他时间。
若是最后没有找到能让他满意的证据,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影一,你派人?去着重排查一下这?城里?突然多出来的住户。”
来到这?里?已经一日多了,赫连殊觉得自己?需要?采取些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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